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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猙獰,幾欲擇人而噬,“你只需知道一點,柳從之篡位奪國,來歷不正,必遭天罰。不出三日,此言必應,你可信我?”
又是不出三日。
柳從之說句不出三日也就罷了,怎麼連這麼個來歷不明形容詭異一臉找抽的傢伙也是這個套路,你沒看見小爺不爽麼?還是我看著就這麼好欺負好糊弄,所以誰都想來找我麻煩?
薛寅託著下巴,問出了一開始就該問的問題,“閣下怎麼稱呼?”
黑衣人道,“我叫什麼並不重要。”
“不,你叫什麼非常重要。”薛寅搖頭,“我非常想把你那個面具摘下來看看你是誰,實話說我非常討厭這個面具,看著眼睛就不舒服。如果論我最不想見的人,閣下排第一,大約沒人能排第二。”哪怕是那個姓柳的也比眼前這個戴著面具藏頭露尾的人要好,至少人家長得好看。
他這邊東拉西扯就是不談正題,黑衣人略有些煩躁:“那你是鐵了心寧願被關一輩子?”他冷笑一聲,“只怕就算你有這個心,那位也沒這個耐心操?”
上面那位當然不見得有這個耐性,現在任由他蹦躂不假,但誰知道上面那位以後怎麼想呢?這話倒是大實話,但是吧……薛寅嘆氣,實話他就不愛聽,何況這人說的除了實話外,還有假話,而且不光有假話,還有胡話。
當真是……無論怎麼看都面目可憎。
薛寅道:“閣下和我非親非故,實在沒必要琢磨這些。因為我這人吧……不領情。”
他慢吞吞地說完,而後打了個呵欠,驟然一提聲音,“來人,這裡進賊了!”
黑衣人此來雖然囂張,卻也隱秘,看他這藏頭露尾的德行,就知他不想驚動其它人。按理說薛寅也不該驚動其它人,無論如何黑衣人和他談的是要掉腦袋的事,薛寅只要不傻,就不該驚動其它人。
奈何薛寅就這麼做了,還做得大張旗鼓,理直氣壯。
黑衣人咬牙看薛寅一眼,後者坐在椅上懶懶打個呵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閣下不快點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黑衣人怒極反笑,“好,我記住你了,薛朝的亡國之君。”
“慢走不送。”薛寅揮揮手。
說話間,黑衣人開啟窗戶,閃身而出,同時,柳從之所派侍衛衝進來,恰好看見黑衣人遁逃而去,奔向視窗,卻是追之不及,不見了那人蹤跡。
一名侍衛問,“此人是何人?”
薛寅無辜地攤手,“不知,我剛醒他就進來了,可嚇了我一大跳。”
侍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兩名侍衛在房間裡巡視了一遍,最終找到了被扔在床下,已然昏迷多時的黃鶯。
此事透著古怪,黃鶯出事,於是楚楚樓上下也驚動了,於是又是一番交涉,過了半個時辰,黃鶯才從昏迷中醒來,問她當夜發生何事,她卻是一臉迷惘,一問三不知。
黃鶯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而虛弱,看上去頗有幾分可憐。薛寅坐在桌前,輕輕嘆息一聲,“罷了,你好好休息,其餘事不必多想。”
黃鶯聲音極為虛弱,“爺沒事吧?”
薛寅笑了笑,“我沒事。”
他頓了頓,“今後幾日你專心修養,不要去外面走動了。”
黃鶯乖巧地點點頭,“咳咳……我知道了。”她氣色不好,此刻竟然有些微咳,薛寅稍覺詫異,“你病了?”
“咳……我也不知道。”黃鶯也是搖頭,“一醒來嗓子就不舒服,大約是受涼了。”
薛寅聞言稍微蹙眉,最終道:“你好好養病。”
他臨走時看了一眼牆角,只見屋內牆角處放著一個香爐,爐中香已燃盡,如今也聞不出有什麼氣味。薛寅仔細看了那香爐一眼,搖搖頭,轉頭離開。
出了楚楚樓,天色還早,今天難得沒下雪,陽光和煦。街頭巷角尚有餘雪,間或有孩童在街巷間奔跑打鬧,追逐著打雪仗。整座城銀裝素裹,寧靜平和中又帶了那麼一絲年關將近萬物更新的喜氣。薛寅本待直接回去,見這景象,卻不自覺在城中駐足,來宣京多日,他逐漸能夠體會這座城市的美好之處。
他在城中市集上逛了一圈,最後在一個貨郎那兒買了個小陶笛。
貨郎三四十歲,容顏頗見滄桑,心情卻好,嘴裡哼著小曲兒,面上掛著笑,一面數錢,一面道:“多謝這位公子,這樁買賣做完,我也能回家好好歇息,過個好年。”
薛寅收起手裡陶笛,微笑一下:“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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