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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令牌,一枚玉佩,一番吐露心跡的話,細細想來,確實都蘊含深意。薛軍師著實有些迷茫,以前柳從之笑裡藏刀,常給他下絆子,他看著這人就頭痛,後來柳從之對他好了,他又覺得彆扭,如今柳從之對他太好了,遲鈍如薛軍師,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有些困惑地琢磨了半天,末了,腦中閃過一個很不對勁的想法。
如果他沒記錯,柳皇帝他……好龍陽來著,他隱約記得自己還求證過……
薛寅看著柳從之俊美溫和的笑顏,整個人僵住了。
這姓柳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72章 出征前夕
有些事兒吧,沒想到就罷了,一旦想到就會覺得越想越是那麼回事,越琢磨越是不對勁。
薛寅腦子裡亂糟糟的,同柳從之相識後的種種一齊湧上心頭,從姓柳的一開始那張欠揍的笑面,到後來宣京局勢驟變,他二人結伴逃出,一路種種,恍惚回想起來,姓柳的對他的態度確實是越來越柔和,尤其是現在,柔和之外,總感覺隱隱約約還有什麼,薛寅說不大出來,但又確實……似乎帶了那麼一分曖昧。
柳從之將薛寅這一副突遭晴天霹靂的模樣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問道:“怎麼了?”
不太清醒的薛軍師抬頭看見柳神醫一張俊美至極的面容,再觸及那雙似乎蘊滿關懷的黑眸,心神一蕩的同時打了個寒顫,忽覺手裡那塊玉佩燙得嚇人,拿在手裡活生生像拿了一塊燙手山芋,一時有些站不住,打個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
這話說得大是言不由衷,柳從之挑一挑眉,只溫言笑道:“此處風大,我們不妨先回去吧。”
薛軍師腦子亂得像一鍋粥,有心吹風清醒清醒,又有心回去找個地方躺著好好想想事,柳神醫既然這麼說,那他也無可無不可,自是回去了。
回程的一路薛軍師乖巧得像個啞巴,不多說半句話。柳從之也不大說話,二人到地方之後就打算分別,柳神醫雖拖著病體,但日理萬機,能得閒出去湖邊轉轉已是奢侈,絕不能像薛軍師這般清閒。這麼走了一路,薛軍師倒是大致冷靜下來,面上已無多少驚駭之色,知柳神醫要去忙正事了,心底暗暗鬆了口氣,他要找地方冷靜一下。
不料臨分別,柳神醫忽然笑了一笑,問道:“那玉佩呢?”
薛軍師不假思索地張開手,現出掌心玉佩,他還當柳神醫轉了念,要將這東西收回去,心底莫名鬆了一口氣,不料柳從之將玉佩拿在手中端詳了片刻,目中現出一二懷念之色,而後微微垂頭,將這玉佩親手戴在了薛寅的脖子上。
柳從之個頭較薛寅為高,這動作做來極其自然,而且不容拒絕,薛寅在明確柳從之意圖的時候就再次呆立在了原地,彷彿迎來了一記天雷霹靂,整個人僵得像木頭。柳神醫感受到身下人整個人都繃緊了,他再耽擱一會兒,這人約莫會控制不住蹦起來,於是低低一笑,放開了薛寅。
那枚帶著歲月痕跡的玉佩掛在薛寅頸中,剛好懸於鎖骨中央。僵立的薛寅這時像終於有了反應,木然垂頭看一眼玉佩,他現在只覺這小玩意燙得像烙鐵,恨不得一把扯下來扔一旁去,但他不敢。
“陛下這是……做什麼?”薛軍師結結巴巴,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一句話說得分外辛苦,停了又停,腦子裡根本一團漿糊。
柳從之的目光在那玉佩上一閃而過,而後彎眉一笑:“這是我心愛之物,也希望你能好好愛護。”
薛軍師幾乎被柳神醫那堪稱燦爛的笑容閃瞎了眼,臉竟是不自覺微微一紅,最後木然應了一聲,“是……陛下……”
柳神醫的目光在他微紅的面頰上一掃而過,而後滿意地眯著眼微笑,道:“那我便走了。”
薛寅從沒有一次對柳從之的離去如此感恩戴德,柳從之再這麼待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一直到柳從之離開了一會兒,站在原地的薛寅才勉強再度冷靜下來,看一眼頸中玉佩,一手按住額頭,深吸一口氣。
完蛋了,姓柳的好像真的不太對勁。
這傢伙剛才笑起來的時候,直把薛軍師晃花了眼,柳從之笑當然不稀奇,這人臉上不帶笑才是稀奇,但這種笑法,也著實稀奇。
讓理智回魂的薛寅來描述一下,那約莫是,笑如繁花——可憐小薛王爺沒讀過多少書,找不出什麼更好的更高雅的詞。姓柳的一雙眼睛向來漂亮,適才眸中光華動人,險些把小薛王爺看怔住,現在琢磨起來,怎麼琢磨就怎麼覺得……姓柳的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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