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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事也是應該做的。”薛寅聽得心頭一陣惡寒,緩過神來,就見柳陛下斜睥他一眼,柔聲笑問:“需要我幫你上藥麼?”
聲音溫和,態度柔和,笑容燦爛,眸光極亮,怎麼看,都有一股誘惑之意。
薛軍師麵皮一紅,最終拿著手中的藥落荒而逃。
留下柳神醫笑看薛軍師怎麼看怎麼倉皇的背影,微微搖頭,嘆了一聲:“路還長著啊。”
至於他所說的究竟是什麼路,這路又為什麼長,可以放一邊,暫且不論。且說薛寅逃到房外,喝一口冷風,整個人頭腦一清,正打算趕去見他麾下那隊兵,一抬頭,卻看見了一輪明月。
今夜月色極美,月華極亮,哪怕是這紛亂時節,看在眼中也讓人心裡一鬆。可薛寅將這輪明月看在眼中,心頭卻是微微一緊。
只見月色美則美矣,然而明月邊緣卻透出一抹隱隱的暗紅,薛寅覷在眼中,皺了皺眉,總覺不詳。
這一夜起了大霧。
士兵出征的行程暫緩,倒是個個都睡了個好覺,翌日清晨,等休息好計程車兵出帳篷,就能看漫天白霧,幾乎鋪天蓋地,霧氣極濃,人稍微站遠一點便看不清楚了。薛軍師打著呵欠爬起來,臉上的傷多虧柳神醫的藥,倒是好了許多,印記已消除大半,見了這景象,也是一怔。
這等大霧,在整個北邊都罕見,怎麼趕在這時候遇上了?
薛軍師腦子迷迷糊糊,尚未轉過彎兒來,就被拉去見了柳陛下,一見面,就怔住了。
柳神醫滿眼血絲,顯然徹夜未眠。崔浩然與薛寅幾乎是同時進來的,互看了一眼,打個招呼,又轉過頭去,薛寅身份相對尷尬,與這位崔將軍著實無多少私交。柳神醫等兩人坐定,方才按了按眉心,疲憊道:“寧安有人投毒。”
寧安是一座城。
這是北邊諸城裡十分不起眼的一座小城,恐怕比平城還不起眼,不過它的位置十分巧妙——與遼城相鄰,恰好是平城前往遼城的必經之路。
也就是說,如果大軍昨夜出征,無論怎麼走,都避不過寧安,以寧安的位置和月國人囂張的脾性,如果柳從之打遼城,恐怕真正的戰場不會在遼城,而會是在寧安。
柳從之連夜盯著探子密報,昨夜,有人在平城投放毒藥,牽連甚廣,死傷慘重。
要知現在北地雖然月國人不少,但到底不可能把這些世世代代生於斯長於斯的南朝人全部連根拔起,鬧這麼一出,雖然月國人恐怕也會有死傷,但死傷最多的,仍是無辜平民。
薛寅皺了皺眉,他驟然想起了一事,沉聲道:“宣京瘟疫……”
柳從之贊同地點頭,“月國人當中恐怕有擅長用毒之輩。”只是投毒者雖十有八九是月國人,但其用意卻讓人捉摸不透,寧安究竟有什麼,能讓月國人使這麼大手筆?
柳從之閱閉手中情報,微微一嘆,“寧安已成疫城。”
薛寅問:“陛下打算如何應對?”
柳從之揚眉,淡淡道:“他們是朕的子民。”
換言之,絕無可能置身事外,棄之不顧。
薛寅默默咀嚼著這句話,他心情沉重,這時卻忽然笑了一笑,不過笑容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思及此番變故,面上閃過一絲厲色。
兩國交戰,士兵有傷亡是難免,可平民百姓卻最是無辜。累及平民,濫殺無辜者……該死。
是誰投的毒?
熟悉月國隱秘的人恐怕會知道,月國三王子一脈,和毒物總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干係。
這位三王子之母乃是月國皇帝的一名寵妃,這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名寵妃出身卑微,來歷古怪,從宮中女僕一路走到寵妃,再走到皇后,經歷可謂傳奇,其兄巴力後來成為了月國聲名大噪的常勝將軍,其子月國三王子身份地位也水漲船高,若不是二公主半途殺出,三王子應是板上釘釘的月國國君無疑。
昔年巴力南征,首度使用月國奇毒月色明,以致死傷慘重。據逸聞言,巴力親妹,月國皇后,也對毒物瞭解頗深,昔年她不過一介女僕,與月國皇帝結緣,靠的一碗粥。
一碗被下了毒的,送給月國皇帝的粥。
她揭破粥裡有毒的事實,可以說是救了皇帝一命,自此得寵,之後風雨飄搖數十年,幾番起落,才有了後來所謂的傳奇經歷。
月國三王子的母、舅都和毒物牽連不清,至於他自己,知月國內情的人都明瞭,三王子養了一條忠狗。
一條會使毒的忠狗,月國人稱毒修羅,是極厲害的用毒大家,但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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