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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探子,否則如何把訊息“漏”給厲明?
第二,柳從之在女王身邊安插有密探,否則他又如何能得知女王所在?
或者說,即使柳從之在紗蘭和厲明身邊沒有十分親近的探子,他在月國也定埋有許多暗線,這絕非一日之功。柳從之名正言順奪天下登基即位不過是最近的事,他又是什麼時候早早佈下了羅網,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月國之局變化莫測,紗蘭奪位在月國尚驚掉了不少人下巴,至於之後厲明捲土重來更讓許多人意想不到,然而即使時局變遷如斯,柳從之對遠在千里之外的異國仍然瞭如指掌,這一點足以讓他立足於不敗之地。
薛寅早知柳從之擅謀算佈局,但如此深的用心,細想著實令人心驚。柳從之此人……如此心機算計,他與如此一個君王糾纏不清,前路又當如何?
薛寅面上泛起一點倦意,打了個呵欠,也倚在石橋上,有些事深想無益,故而他不願深想。
柳從之笑問:“你猜厲明與紗蘭誰生誰死?”
虎蛇相爭,必有勝負死傷,薛寅思索片刻,卻是搖頭:“我不知。”他無柳從之這等耳目,雖大致知月國情形,但這勝負卻是猜不出來的。
柳從之卻搖頭:“我也不知。”他淡淡道:“今日結局,恐怕要等到上幾日才會有訊息傳過來。我也十分好奇,這二人究竟會有何等結局。”
薛寅聽到這裡,卻稍帶疑惑地看了柳從之一眼。柳從之在月國做了如此多的佈置,何不平衡兩方勢力,讓他們內鬥不休虛耗國力?與此相比,點一把火讓兩方直接對上似乎並非柳從之的作風。他心頭種種思量皆未宣之於口,然而兩人於政事上幾乎有渾然天成的默契,雖行事風格大有不同,見地卻總是相似。此時他不過一個眼神,柳從之卻似完全明瞭他心頭所想,見狀微微一笑,忽然抬手,輕輕勾了勾手指。
薛寅呆了一呆。
柳陛下笑容是一貫的和煦,然而眼角眉梢都是誘惑之色,臉上就差沒寫“想知道?過來啊”幾個字,看得讓人十分有抽上去的慾望,薛寅方覺手癢,就見柳從之目光稍微一轉,雙眸定定地看著他,眼波柔和如醉。
……薛小王爺,慫了。
而且他還真的有點想知道姓柳的究竟又打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算盤,被狐狸算計固然頭疼,但看狐狸算計人倒是賞心悅目一件樂事……
薛寅懶懶打個呵欠,整個人看著軟綿綿懶洋洋,而後緩緩湊到柳從之身邊,眼睛卻半閉著,不去看近在咫尺的柳陛下。
柳從之輕笑,在薛寅耳畔低聲說了些什麼。
薛寅耳廓發紅,連帶著小半張臉都有點紅,卻無暇顧及,越聽越專注,最後半閉的眼睛完全睜開,目光炯炯地盯著柳從之,若有所思道:“這還有點意思。”
柳從之笑得雲淡風輕,一大一小兩隻狐狸默默對視,最終相視而笑,一切……那個盡在不言中,坑人這種事,實在只需默契。
數日之後,月國一方的訊息傳了回來。
彼時薛寅正在悠哉悠哉地喝酒,柳陛下日理萬機不得閒,但能者合該多勞,累死活該,小薛王爺懶洋洋軟綿綿,一面享受著陳年桂花釀,一面指點小遊九武藝,日子倒是過得分外悠閒自在。
薛寅論學識拍馬也趕不上才冠天下的柳從之,但武藝倒是不錯,指點一下小遊九綽綽有餘。小傢伙倒是聰敏好學,奈何性子脫跳,坐不住,一肚子陰謀詭計,一不留神就出么蛾子,練弓練了幾天,小有名堂,就開始收不住心想溜出去玩了。不學無術如薛寅對小傢伙這等脾性十分理解,只因小薛王爺懶入骨髓,昔年學藝時也頗有一番波折,不過如今他不是學藝的是授課的,學生要跑,自然使不得,於是懶洋洋坐鎮原地,他看著睡神附體似乎十分好糊弄,但他這麼一坐,遊九卻無可奈何地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滿肚子機靈算計都碰壁,情知遇上了高人,只得乖乖聽命。
武藝一道,天賦或許重要,但最重要的仍是勤勉,否則始終只能是花架子,然而其中過程免不了枯燥磨人。薛寅見小孩一臉不情不願,忽而思緒一轉,憶起了他自己的童年。
薛小王爺在還是世子的時候就是個名聲遠揚的懶鬼,老寧王拿他這個扶不上牆的兒子沒辦法,三天兩頭一頓拳頭尚打不服他,然而以薛寅性子之懶散,若真任他放任自流,那麼他終其一生恐怕就真的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然而他與眼前這小傢伙不一樣,他有阿姐。
姐弟倆一起習武一起學藝,薛明華性子爽朗、好強,且說一不二,小薛寅對老爹的話尚可不聽,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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