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你這麼多年究竟瞞了我些什麼?”
男人發怒的模樣活像只張著傾盆大口的獅子。
“傾……傾塵。”
“沈十一,孤要知道她的全部,她究竟是不是沈宿?”那獅子再吼。
南宮傲猛打了一個寒噤,拍了拍身上並沒有的塵土,攤手道:“本來是想查清楚再告訴你的,年復一年我便將這事給擱下了,如今你既然問了,我就如實告訴你吧。”
戰傾塵稍稍放開他,且聽他細細道來。
“我也是自十一走後才想通事情的始末的。”
南宮傲斂去一身玩世不恭之氣,沉聲說道:“帝皇與歡心本是一甕而生之雌雄二蠱,帝皇在你身上,而那歡心正是在當年的沈十一身上。”
南宮傲餘光打量著一聲不吭卻又散發著肅殺之氣的戰傾塵,頗有些不忍地說道:“果然與我想的一樣,你若與她行那燕好之事,雄蠱就會被雌蠱吞噬,而雌蠱……”
戰傾塵如今滿腦子都只認準了一件事,就是十一是沈宿,沈宿就是十一。
他不管她吃了什麼鬼藥身子變小了留在他的身邊,長達五年,總而言之,她欺騙了他十年之久!
十年,這十年她都是帶著恨的吧。
而他,可笑,前朝太子沈宿的畫像還安好的掛在他的營帳之中,枕墨樓內,她曾經用過的沾染著她的氣息的東西他都完好的保留。
想到這裡,他胸前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沈十一,十年前是孤先騙了你,你可以恨著孤;十年之後,你也可以將髮簪插入孤的胸膛;是孤先背棄了友情,孤傷你又一次背棄了你……可是,若下次再見孤絕不會容許你離開——
“我知道了……”緋衣人說道,轉身離去。
南宮傲詫異於他此刻的冷靜,無奈搖搖頭緊隨著男子的步伐走出大殿。
——
齊都,鄴城,城門
車輪轆轆,從水路到陸路短短兩日,十一一行人便回到齊國。
城樓之上她看到淳陽霽雪冷漠疏離的臉,那張絕美的臉啊,曾是溫柔百態,只需輕輕勾唇便能傾覆天下人心。
白衣飲茶,彈指之間,便是玲瓏天下。
終究不是沈墨啊……
淳陽霽雪不會錯過十一精緻的小臉上一瞬的無奈與落寞,他微微蹙眉。
花祭月朝她伸來手,她深望他一眼,這個男人一直以來也如她一樣在命運的棋盤上苦苦掙扎,他與她不過是權利背後的無用棋子……
她微勾唇,本是自嘲一笑,卻成了別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痂。
祭月握緊她的柔軟,心顫顫的,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朝巍峨的城門走去。
城樓之上,一襲白衣男子翩然而下,步履著地之間,靜寂無聲。
他望著她笑,她也不曾對他吝嗇她的微笑,亦是勾唇。
只是待走近時,她側眼睨著他,依舊已最初的姿態,最輕柔的聲喉說道:“霽雪,這一次又要我幫你什麼。”
早在五年前,她就已暗下決心,就算他真的不是沈墨,就算他僅僅只是一個擁有沈墨容顏的男子。
她依舊願意為他做他想要的,只為她欠下沈墨那一劍,沈墨,終究是死在了她的手下啊……
霽雪一怔,絕美入神祗的容顏一瞬變得慘白,他唇角卻是上揚。
“恭請周太子來齊。”他沉聲說道,並沒有望著她,卻是望向那些借接待著齊國四皇子花祭月的公卿大臣們。
於百姓,在外遊歷無數年的月王殿下終於回來,更帶回了這個十年前就亡國的大周太子。
十一感受到眾人看古董一般的眼神,更多的是詫異她的女兒身吧。
她深望一眼身後的花祭月,唇角是嘲諷的笑,這一次又被他玩弄了,以這樣的方式讓她記起自己不堪的過往?
後者眼裡滿是無辜的傷痛,那人溫柔的眉目一轉狠戾竟是掃過他最愛的兄長。
淳陽霽雪,不,花霽雪。數十年來遊走於天下各地的齊都第一公子,他依舊含笑,心內卻是無盡的落寞。
他走到這一步是無數人用鮮血換來的,他的手沾滿了血腥與罪惡,一切容不得他動情。他曾經也嘲諷過自己生著同沈墨的一樣臉,卻是豺狼之心啊……
他的孿生弟弟,他可以高潔如雪的活著,而他卻是墮入泥墨的命運,他們的名字終是與命運截然相反啊。
這個他始見到她咿咿學語的奶娃,她不記得了,那年御花園中將她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