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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抽出手去推他。
“可是那是沈墨!”男人通紅著眼望著她說道。
她知不知道,她若當時拒絕了二哥他就能帶著她離開這裡,從此以後山高水長,採菊東籬,不問世事。可是她放棄了能離開的機會,選擇了與二哥再去楚國!
十一不會告訴她,她從心裡還想見一見那人,哪怕這一次是最後一面,她是出於私心想見他。
“十一,我帶你走你會答應嗎?”他望著她,目光褪去通紅,溫潤如水,薄唇輕顫,臉也於十一面前放大。
他要吻她?
當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十一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一拳打在他的胸前。
花祭月不解的望著十一,她打他?她竟然動用內力來拒絕他?
這以往從未有過!
“四皇子,請……請自重!”十一說道,神情漠然。
“自重?是你摒棄了對我的愛?還是你愛上了那個惡魔?戰傾塵,嗯?”
他癲狂的模樣十一是從未見過的,心下莫名一驚。
“怎麼,現在就視我如豺狼猛獸?現今就怕我成這般模樣,而那個折磨你的男人,甚至一箭射穿你的胸膛,你依然不忍恨他?”花祭月說道。
十一心內冷笑,那個男人,至少沒有像他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弄掉她的記憶,讓她成為他們復仇的工具。
情愛離她如此之遠,她又如何希冀這樣一個男人的愛。
他們的愛裡夾雜著百般算計,這樣的愛又如何來得純粹。
“祭月,放過自己,也放了我……”十一說道,隱有懇求。
放過自己?
在他決定為她背叛家國,放棄所謂的宏圖偉業的時候就放過了自己。
放過她?
他又何曾想對她百般算計,依靠一個女人成就霸業,他早已生活於悔恨之中,可是她為何不給他救贖的機會?
他鬆開緊握的手指,紫黑色的衣袖一甩,出了房舍。
門外下起了雨,來時還是朝霞萬里,去時就下起了雨。
有宮人見狀忙給他撐上傘,他冷冷地吼了一句:“不用!”
宮人將退又不敢退,舉傘要跟著他。
他猛地一腳踹在那人身上,再吼道:“滾。”
至此,一排宮人都不敢靠近這個皇子,深怕吃了一腳要痛上十天半個月。
他走在雨地裡,全然不顧衣衫全溼,突然一聲狂笑傳來。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何苦讓她恨他,卻又欠下一世的情債。
“爺!”小七站在宮門外遠遠地看著花祭月,不敢上前去問小主子為何沒有跟著出來。
主子不是說了,今日就要帶著主子一起走嗎?再也不顧這權利紛爭,九州一統了。
怎麼?
“她不跟我走!哈哈哈——”
男人癲狂的笑戛然而止,蒼白的手有些猙獰的捂上胸口。
“爺!”小七和小柳忙上前去扶,連一直處變不驚的雷雨也震住了,抽手去扶。
“快,快將爺抬上馬車,小七把爺懷裡的藥摸出來!”雷雨吩咐道。
藥被放入花祭月口中,小七見他神色稍稍緩和才鎮定下來。不過已然確定了一件事,就是小主子不願意同主子一起走。
十一,也許有自己的苦衷吧?
醒來的花祭月將小柳與雷雨遣走,獨留下小七一人。
“小七,有一天你也會和她一樣恨我的。”男人蒼白的唇啟動說出這麼一句。
小七莫名的直視一眼花祭月,他不懂主子為何會這麼說,卻見主子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不敢多問,只能低眉垂目的站在榻前。
後來花祭月傳了藥,喝下了,命小七退下。
入夜,等小七、雷雨再進房的時候,卻瞧見榻上已無了花祭月的身影。
主子,去哪裡了?為何不走正門,為何不辭而別,走得這般隱蔽?
雷雨想上報太子,被小七攔下了,既然主子決定這般走,就有主子的理由,主子定是不想讓旁人知道的。
數日後,齊國派去參加洛陽會晤的以齊太子為首的使者團從鄴城出發向洛陽而去。
立春了,天氣有轉暖的意思,卻依舊寒冷。
十一穿著襖裙,暗紅色的,這樣的顏色、或者說與紅色有關的一切她都只能想到那個人,記憶裡抹不去的緋色……
“冷嗎?”身後有人問她,隨手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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