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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越看越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明日,陪孤去江陵。”他突然說道,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喑啞。
十一隻是點點頭,一雙大手又覆上她的眼簾,睫毛掃過他略粗糙帶著薄繭的手,猶如羽毛掃過心絃的觸感,癢癢的,戰傾塵怔然道:“睡吧。”
他不懲罰她了嗎?十一倉皇閉眼,她尋不到自己的立場,只能一切聽從於他,等著他的膩乏。
只是,在洛陽她的日子會不會越來越難過了?楚帝似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斷是不會輕易饒恕她的。戰傾塵帶她去江陵或許更多的也是為了這一點吧。
五月,初夏,從洛陽至漢水,從漢水至江陵。
雨下了一陣一陣,一路未曾停歇,戰傾塵的鐵騎隊連夜趕路不曾怠慢。
只是今日突逢夜雨,前方的官路塌陷了,後方的山地的泥石滾落堵了來路和去路。
十一坐在馬車內,透過車簾就看到一個帶著斗笠的青衣男子,斗笠的邊緣還有雨水滴落,他牽著馬的韁繩,神情十分凝重的一直盯著前方。
十一瞧見他臂膀上一隻血色的孤鷹,心知這是戰王麾下的標誌“血孤鷹”,如果沒猜錯此人乃戰王手下最得力的武將“冷麵血鳳”鳳無涯。
十一看著那人,那人卻持續的以幽冷的目光看著前方,不可否認他生得俊俏,卻少了一絲生動,十一盯著他思索著如何才能把他那一張冰冷的木刻臉盯出一朵花來,可是盯了他快半盞茶的功夫也不見他朝她這方瞥過一眼。
十一嘆了一口氣放下簾子,心知戰傾塵定是去前方探測前路去了,沒了官路還可尋野道,只是這麼大的雨的怪危險的,便留下了這木頭人在這看著她。
雖是初夏,夜裡依舊寒冷,十一隨手扯過一旁的錦衾覆在身上,隨暖意襲來的還有陣陣睏意。
一陣馨香和著泥土雨水的氣息入鼻,竟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這一絲異樣亦沒有逃離車外人鷹勵的目,“不要吸入,不要將面板暴露在外!”他嘶吼一聲,“原地防守!”
鳳無涯閃身進了車內,捂住十一的鼻,又將蓑衣與斗笠套在她身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他大手一攬便將她帶了出去。
還沒等鳳無涯踏著馬車離開,數百根箭便射向馬車。
車外盾陣已擺好,鳳無涯抱著十一身形一隱,便閃到盾陣之後。
十一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此番情景已頓然明白,花香已飄散,鳳無涯鬆了手,十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咳了幾聲。
“是男人就出來!不要藏頭露尾!”一個灰白色衣袍的將軍說道,十一聞聲望去,見他臂膀上亦有一隻血色孤鷹,戰王手下四部將,這位也定是其中之一。
樹林裡走出數百名位勁裝男子,他們蒙著面,手中俱拿兩把彎刀。
“呵!老子當是誰,手下敗將!”那灰白戰袍的男子輕笑著。
十一看不清,密林處數十名男子的神色,猶能感覺到他們集體一顫,還有一股壓抑的怨念從那方襲來。
“你們逃不掉的,戰傾塵也逃不掉!”其中一個蒙面人說道。
十一感受到鳳無涯的怔動,戰傾塵離開了這麼久,若不是遇上了什麼也該回來了。
看來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
“血孤鷹,戰傾塵你們毀我家園不得好死!”他們用生硬的漢語咆哮著,拔下腰間的彎刀衝了了過來。
“哈哈,夜郎人,三年前老子能滅了你們,三年後老子劉權亦可以滅了你們!”灰袍人笑道,“真是後悔沒趕盡殺絕!”
“癲狂軍師”劉權原來是這個人啊,十一嘴角抽了抽。
“報——”風雨中一黑衣衛跪地,“王爺於密林受伏,傷亡慘重。”
“哈哈哈!劉權、鳳無涯你們的死期到了!”拿彎刀的夜郎人大笑,衝了過來,心下得意小主公定是得手了,只要處理掉這裡就能為主上報仇了!
鳳無涯抱著十一連連閃躲,劉權也拔出劍打成一團。
十一看著鳳無涯摟著她不好施展身手,節節敗退,心下一緊忙道:“放我下來!”
鳳無涯卻是不曾聽她的,眼睛都不眨的躲閃、還擊。一雙鷹勵的目染著血色卻依舊沉靜。
“你們雖然未吸入‘軟筋散’的粉末,卻也中了‘迷離煙’,若是再拖一個時辰,必是我們佔上風,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鳳無涯與劉權集體吐出一口血來。
“卑鄙!你們除了齷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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