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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她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疼的皺眉,可是並不鬆手,兩個人的衣服在磅礴大雨中全都溼透,她再也沒有力氣,癱軟在他懷中。
他抱了她在車中,扣好安全帶,車子飛馳而去。半路,她緩過勁來,伸手去扳車門,可是已經被他鎖上,她沙啞著嗓子,“讓我下車,讓我下車!”他抿著嘴巴不說話,把車開的飛快,水從玻璃上蔓延下來,雨刷飛快的把水撥到兩邊去,更多的水落下來,整個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前面車子的尾燈在漫天的銀絲中閃耀出昏黃的光,如一雙雙迷濛迷路的的眼。
她大力拍打著車門,“我要下去,讓我下去!”車子飛奔向前,碾壓過路面,水花高高濺開去,又急速落下。她去奪方向盤,他一把推開她去,她跌坐在椅子上,他臉色極駭人,一字一頓的說,“關永心,別逼我動粗。”
她知他斷是不肯放她走了,她縮在椅子上,低低的嗚咽,車子到公寓樓下,她拉開車門,飛快的跳下去,他卻已經到她跟前,半抱半拖著往電梯走去,電梯從地下室直接通到樓上,他開了門,她的手緊緊抓著門框不肯進去,他一言不發,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她憤怒的拍打著她,因寒冷,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他索性抱起她,走進屋子裡,而後用腳踢帶上門。
他把她抱進房間的沙發上,順手拿過一旁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又走到裡面的洗手間,在浴缸中放滿熱水,而後抱了她放進去,語氣已是溫和下來,“泡個熱水澡就不冷了。”
他走出去,帶上洗手間的門,開啟衣櫃,拿出衣服,把自己身上已盡溼透的衣服換下。他這裡並沒有女裝,只好找了件自己平時穿的居家衣服出來,今天先讓她將就著穿這個好了。
他許久不見她出來,走到門邊說,“永心,好了沒有?”裡面沒有任何聲音,他又說,“我進來了。”裡面還是寂靜無聲。他伸過手去扭轉把手,卻已從裡面反鎖,他心下驚懼,大力拍打著玻璃門,“永心,開門!快開門!”
他退後兩步,一腳踹過去,門鎖鬆開,他走進去,只見滿地滿缸都是鮮紅色的血水,她雙眼緊閉躺在浴缸中,一隻手垂在浴缸的邊沿,殷紅的血還不斷的往外冒,薄薄的刮鬍刀片掉落在一邊。他紅了雙眼,撲將上來,扯過一旁的毛巾裹在她的手腕上,咆哮,“關永心,你給我睜開眼睛!你休想就可以這麼離開我!”他把她從水中撈出來,狂亂的往醫院趕去。
關永心高燒一夜未退,除卻手上的傷口,因淋著大雨,在浴缸裡又喝下去許多的水,直接就轉成急性肺炎,掛了一夜的吊水,每次護士來量體溫還是39度40度,臉頰因高燒紅的駭人,手指也是燙的厲害,沈逸承一夜未睡的守著她。她那樣悽惶的一口一聲說著都是她的錯,如果真有錯,也是他的錯,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任若西和劉大偉一大早就趕到了醫院,只見沈逸承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雙眼佈滿紅血絲,臉色憔悴不堪,同平時意氣風發的他仿若兩人,她走到床邊輕聲說,“沈總,你休息下,我看著她就好了。”
沈逸承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永心,一動不動,任若西又說,“關小姐要是醒了,我立刻告訴你,除了我還有護工,你別擔心,關小姐吉人自有天象,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這才站起來,嗓音沙啞,“有任何情況馬上告訴我。”劉大偉跟在他後面一起下樓,他不過回到家中簡單梳洗換了衣服又趕醫院,永心還沒有醒過來,他乾脆就躺在病房中的沙發上休息。
永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四周一片白色,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手上的傷口已經好好的包紮嚴實了,可是她還是疼痛的皺了皺眉頭。她到底沒有死掉,其實她根本就不該活著,上次車禍中就應該死掉的,如果那時候不醒來該多好,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痛苦。
沈逸承看她甦醒過來,欣喜的走過來握了她的手說,“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她已經足足燒了三天,高燒才漸漸退下來些。他又問,“想不想吃東西?”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可偏偏就是他,怎麼避都避不開,她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她的燒一天天的降下來,臉也不再紅的那麼駭人,可是總是反反覆覆的低燒,今天退下去,明天又起來,不能好徹底。她不肯開口說話,也不吃任何東西,醫生只得給她掛營養水,又對沈逸承說,“要讓她吃東西才行,最好熬了白米粥來,這樣她才好的快,如果病人自己都不配合,沒有求生的意志,我們做醫生的也無能為力。”
護工盛了粥端到永心面前,好言相勸,“關小姐,你就吃點吧?不吃身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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