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感嘆。
“我看,這叫能哭的孩子有奶吃。”韓雨說話向來直接。
此後直至大學畢業,程語和韓雨一直是基金管委會的主要成員,程語負責接收、核實貧困學友的助學申請,韓雨負責資金管理。經濟系的韓雨還大膽創新,說服管委會其他學生,用基金中的部分資金在校園附近開了一間冷飲店和一間咖啡屋,所有工作人員都由受益貧困生義務兼職,收入併入基金。
作為受益生中的一員,程語每週有兩個晚上要到咖啡屋裡做兼職。一開始,韓雨分派給她的工作是研磨咖啡,後來乾脆分工讓她收銀。原因很簡單,因為偶爾陸展奇會來這裡喝咖啡。
“親愛的,這個姓陸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怎麼可能?他總共也沒對我說過幾句話!”
“我可聽說你不當籃球館場地器材管理員後,他一次都沒去打過球。”
“你要是整天被一幫人獵物一樣盯著,一樣受不了!”
“也是哈。不過看在他腰包鼓的份上,你就犧牲一下下吧!”
“喂,你自己怎麼不去色/誘他啊?”程語追著韓雨抗議。
“沒發現嗎,你收銀時他給的小費特別多。”
“你個利慾薰心的傢伙——”
“……”
說歸說,程語最後還是接受了韓雨的安排。實際上,陸展奇來咖啡屋的次數並不多,而且每次都來得很晚,如他到籃球館裡打球,會在大部分學生離開,場地空閒的時候來一樣。偶爾他會在咖啡屋即將打烊時進來要一杯咖啡,有時候輕泯一兩口,有時候咖啡杯都不碰一下,坐一會兒就起身離開。
“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看就是有錢燒的——”
學友們在收拾桌面時常會發出這樣的感嘆。對此,韓雨倒是不以為然,有錢賺就好了,管他喝不喝呢。
也難怪,與程語她們一眾貧困生相比,韓雨家在本市且家境富裕。她參與基金管委會,完全因為自己是學經濟管理的,想在學校期間鍛鍊一下專業能力。
一個周未晚上,韓雨回家,咖啡屋裡的其他小夥伴也有事提前離開。程語收拾完,鎖上店門,揹著一個帆布單肩包返回校園。突然,她身旁響起兩聲清脆的鳴笛,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路邊讓了讓,一輛黑色越野車旋即停到她旁邊,車窗降下,陸展奇探出半個頭擰著眉頭問:“我來晚了是嗎?”
“哦,真不好意思——我以為這麼晚不會有客人了——”程語有些語無倫次地向他解釋。
“上車吧。”他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程語愣在當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不說話,開啟車門,兩條大長腿敏捷地移下車,伸手拉開後車門,不容質疑地向裡努了努嘴。她似被他的強大氣場攫住一樣鬼使神差般坐進車裡。
車子啟動後,她心裡才開始帶有一點點後悔的害怕。原本以為他只是順路送他回學校,可她發現他將車子開向與學校相反的方向。他全神貫注地靜默著開車,彷彿她只是空氣。她秉住呼吸,用手緊緊抓住那個帆布單肩包,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緊張地盯著車窗外。
大理石欄杆迅疾後退,一組組漂亮的傘狀華燈散發出金白色的光。雖然對這座城市不是特別熟悉,程語仍然判斷得出,她們正行駛在通往海邊的高架橋上。
他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她心裡開始一陣陣發毛,哆嗦著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想悄悄給韓雨發條簡訊求援。剛按下兩個字,手機很卡臉地沒電了,叮噹幾聲自動關機。
“要用電話嗎,我這裡有。”他目視前方,一手把方向盤,一手從座位旁撈起一隻手機晃了晃。
“不用,不用——”
她連連擺手,尷尬得彷彿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小心被抓了現行。
他也不堅持,輕輕放下手機,繼續開車。
過了幾分鐘,她終於忍不住問:“這是要去哪兒?”
“濱海酒店。”他頭也不回地答。
“啊?!我——我有男朋友的——”她緊張地大聲抗議。
他迅速掃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聲音裡滿是揶揄:“到濱海酒店頂層的旋轉咖啡廳喝一杯咖啡和你有沒有男朋友關係不大吧!”
“只是喝——喝咖啡啊——”
“那你以為是什麼?!”
雖然車裡光線暗淡,可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臉紅得發燙。
第一次,她品嚐到了正宗的牙買加藍山咖啡。那種綿長醇厚的味道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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