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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門緩緩合上,裡面異常安靜,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排不停變動的樓層數字。
作者有話要說:
☆、爭執
很快到了六樓,醫院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患者家屬很多。於洪洋在前面帶路,沒有了眼鏡,他眼睛幾乎一直眯著,走路也深一腳淺一腳。
程語跟在他身後,突然想起了丁若林。那天丁若林被陸展奇打碎眼鏡後,也是這樣走路的吧,所以才會從臺階上摔下來。怎麼又想到了丁若林呢!她迅速收回跑遠的思緒,心想怪不得陸展奇大發雷霆,原來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一直都有丁若林的位置。
前面一間病房門口,兩名年輕的小護士正端著托盤走出來。其中一個姑娘滿臉鄙夷地對同伴說:“這女的活該被打,誰讓她不要臉做小三了!”同伴附和:“是啊,剛才原配都找到醫院了,不過下手也太重了點……”
於洪洋身體猛地一頓,他習慣性抬手去正鏡框,自然扶了個空,抬起的手臂剛好碰到迎面走來的一個身穿病號服的中年人。中年人停下腳步誇張地叫起來:“你怎麼橫著走路啊!”
他的叫聲吸引了周遭的目光,正議論得起勁的兩個護士抬起眼簾。看到於洪洋的瞬間,兩人臉色一變,急忙對視一眼,閉嚴嘴巴低下頭快步從中年人身邊穿了過去。走出有五六步遠,兩個人雙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湊到一起小聲嘀咕起來。
程語聽出於洪洋向中年人道歉的聲音很黯啞。中年人又得理不饒人的嘟囔兩句才罷休。果然,於洪洋帶著程語走向剛才兩個小護士走出的那間病房。
這是一間獨立病房,裡面一張病床一張陪護床,旁邊還有一臺電視兩個單座沙發。靠近窗邊的病床上,程語幾乎認不出躺在上面的關欣,她頭髮蓬亂,臉上很多道抓痕,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
看到程語,關欣先是一窘,繼而異常淡定,平靜地和她打招呼,臉上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程語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她,只得坐到病床邊握緊她沒打吊針那隻手。記得幾天前安陽出事時,她也是這樣,她發現自己不是個善於安慰別人的人。
關欣衝她感激地笑笑,當然笑容裡滿是落寞。於洪洋看著病床上的關欣,眼睛紅紅。
終於,關欣開口:“洪洋,你眼鏡呢?”
“壞了,扔掉了。”於洪洋無力地答。
關欣沉默了幾秒鐘,緩緩說:“我沒什麼大事,一會兒你先去配副眼鏡吧,要不然不方便。”
於洪洋沒吭聲,而是走到病床邊伸手輕輕幫關欣理頭髮。關欣的頭髮很好,又黑又亮。於洪洋胖胖的手指劃過髮梢,只見關欣眉頭輕輕皺了皺。程語這才發現,她頭頂上有一小片裸、露的頭皮,那一綹頭髮應該是被人硬生生扯掉了。
於洪洋立馬停住手上動作,心疼地問:“疼嗎?”
關欣倔強地搖搖頭。於洪洋眼圈一下紅了,他痛苦地將臉別向一邊。
病房裡的氣氛一下變得壓抑起來,程語突然覺得自己來得很唐突。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不希望別人打擾和關注的吧,所以剛才那兩個護士的議論才會那麼敏感地刺痛於洪洋的神經。好再她手機此時很合時宜地響起,電話是小王打來的,告訴她曉飛媽那邊一切就緒。程語趕忙說自己馬上回去。
臨走前,關欣平靜地拜託她跟陸總幫她請個假,她可能一時半會兒不能去公司上班了。程語連連點頭,一再叮囑她好好養身體。於洪洋堅持把程語送到樓下。路上,程語試探著問他需不需要給關欣換家醫院,上次安陽出事於洪洋已知道韓雨父親是市中心醫院院長,明白她什麼意思。可於洪洋卻無奈地搖搖頭:“沒有用的,無論換到哪裡,她都會跑去鬧。反正這裡已經鬧過了,不如由她。”
見他這麼說,程語也不好再說什麼。在外科樓門口,兩個人不約而同站住,程語催促於洪洋快點回去陪關欣,於洪洋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對她說:“陸太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展奇。”
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令程語很詫異,想起剛才楊曉飛說於洪洋拿照片找過他的話,便問:“是你在悄悄調查楊曉飛被騙那晚的事嗎?”
於洪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查到什麼了嗎?”
於洪洋想了想,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她。程語接過來,第一張照片她很熟,背景是紐約長島那片別墅區,照片正中是一輛計程車。司機的頭探出視窗,正是被陸展奇稱作印度阿三的那名司機。後面幾張照片的背景都在D市,上面是一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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