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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奇並未說話,徑直走過來,張開雙臂輕輕擁住她,熱辣辣的唇隨即覆上她的唇……
他鬆開她時,她差不多窒息了。他貓下腰,嚯地一下將她打橫抱起,轉身上樓。她配合地摟住他欣長的脖頸,把發燒的臉頰埋進他懷裡,耳邊傳來他喘息粗重的低沉聲音:“我們要個孩子吧——”
……
無論多麼美好的事情,一旦賦予某種使命感,箇中滋味都會大打折扣。雖然陸展奇很努力,可程語總覺得哪裡說不出的彆扭。今天,他們沒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按理說少了束縛,應該更利於他自由發揮,但事與願違,他大汗淋漓竭盡所能也沒把程語送上巔峰。
完事後,他歉意地摟緊她,在她耳邊舊話重提:“我們要個孩子吧!”
程語不知應該如何回應他,只得更緊地依偎進他懷裡。如果沒記錯,貌似他對小孩子不感什麼興趣。記得婚後他們唯一一次一起回A縣,哥嫂帶著晶晶到他們下榻的酒店,從始至終他都冷著一張臉。即使晶晶跑過去跟他撒嬌,嚷著要小姑夫抱抱,他也別過臉去假裝無視。
“瞧不起我們大人也就算了,連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他也瞧不上眼。小語,你這個老公可真夠可以的!”面對嫂子的抱怨,程語只得無力地解釋:“他不太喜歡小孩子……”
兩個人靜靜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程語從他懷裡掙開躺回枕頭,終於忍不住開口向他問起紫涵的情況。他眼睛盯著天花板,只簡單說了幾句,並沒如韓雨那樣提起婆婆已放棄要他們結婚的態度。她多少有點失望,頓了頓,試探著提起丁若林。
聽到丁若林這三個字,他身體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並沒有轉過望著天花板的眼睛。
“聽說是你打碎了他眼鏡,然後他從樓梯上摔下去,手腕杵到地上,造成骨裂——”程語儘量語氣平靜地說。
“聽說——”陸展奇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嚇了一旁的程語一跳,“你聽誰說的?別以為你去醫院看他,還給他送雞湯,我不知道!”他突然焦躁起來,兀自氣鼓鼓地穿衣服,“那天是他先找的我,還拿話威脅我……”
“丁若林找你?還威脅你——”程語也坐起來,有點吃驚。
她目光和語氣裡明顯的不相信令他十分惱怒。怎麼他丁若林就應該是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他陸展奇就天生混蛋隨意找茬打人的嗎?他鬱悶地穿上衣服,習慣性伸手去床頭櫃上摸煙,結果撈了個空。怎麼忘了,自己正在戒菸,連打火機也一併扔掉了。他悻悻然縮回手,回身衝著程語皺著眉頭嚷嚷:“我餓了——”
程語這才發現,他已穿戴整齊站在床邊,而她還呆模愣眼地坐在床上一、絲、不、掛!她臉上一熱,趕緊扯過衣服往身上穿。
看著她手忙腳亂,他登時舒展了一下眉心,嘴角得意地彎了彎。床上這個女人真的沒什麼特別,可不知怎麼,他就是喜歡她純天然山泉水般的原汁原味。她笨手笨腳的窘迫樣,驚慌無措的小眼神,總能撩起他隱忍不住的侵犯慾望。
程語去廚房裡熱早餐,說是早餐,其實已經快中午了。陸展奇無聊地在客廳裡踱來踱去。不吸菸以後,他閒下來就覺得兩隻手無處可放。多年養成的習慣,想一下子改變,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
他走到客廳一角那株茂盛的君子蘭旁邊,用手撫了撫中間那根剛剛自葉腋中竄出的頂著蓓蕾的花葶,又把一根手指伸進盆裡土壤中探了探,然後拿起一隻杯子去一旁的衛生間裡接了些水,順著花根慢慢澆下去。
這一幕,恰巧被從廚房裡出來喊他吃飯的程語看在眼裡。他澆完君子蘭後,又把杯裡剩下的一點水澆到旁邊一株高大的石紋龜背竹根下。看著那點水只溼了盆裡一小塊土壤,他有些意猶未盡,轉身再去衛生間裡接水。程語走過去時,他正小心翼翼地端著杯子走出來。
“展奇,澆花不能用新接的自來水的,未經過沉澱的自來水裡含有一定量的漂白粉和淨化劑,不適合直接澆花。”程語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水杯。陸展奇微微一怔,他從來不知道澆花還有這麼多說道。程語走進衛生間把杯裡的自來水倒掉,從角落裡一隻青色瓷缸裡舀了些水倒進杯子遞給站在門口的他。
他接過杯子,心想怪不得衛生間這隻瓷缸裡總蓄著些水,本以為這只是她為防突然停水備下的,原來這些沉澱好的水還有這一層妙用。
看著他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澆著花,程語覺得十分好笑,好比一個壯漢捏著繡花針在巴掌大的織物上穿針走線一般,嫻熟卻彆扭。想起剛才提起丁若林時他氣鼓鼓的樣子,她愈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