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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渚調查這麼段時日,自然不會傻傻的認為楚王接下來就會安分守己,只是楚王是皇上的兄弟,要怎麼查,又要查到什麼樣的地步,自然要皇上自己來決定。
杜炳之能從許多兄弟中脫穎而出坐上皇帝這個位置,自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冷著臉,淡淡說道:「繼續查,我倒要看看他私自弄了這些人去,除了挖礦外,還想做些什麼!」
仲孫渚完全不想探究這件事究竟牽扯了什麼朝堂糾葛,只知道他只要逮住人,問出結果就可以了。
君臣兩人本來除了公事外,也沒有什麼好聊的,按照過去的慣例,仲孫渚稟報完便會懇請告退,可皇上卻一反常態,突然出聲留人,「既然公事說完了,朕今日想跟你提點別的事,你的親事……可有下文了?!」
仲孫渚平靜的抬頭看著想保持嚴肅卻是忍不住調侃語氣的皇上,淡淡回道:
「皇上日理萬機,微臣這點小事實在不足掛心。」意思就是,您還是關心您的國家大事吧,這點小事就別操心了。
杜炳之被他這麼一噎,臉色也有點訕訕,吶吶地回道:「朕也只是問問,若有必要的話,朕也能幫點忙,唉,誰讓流言誤人啊!」
仲孫渚點點頭,一點也不客氣的回答,「那是自然。」
杜炳之看著實在無法好好對談的大將,也是滿心的無奈,不再多說什麼,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杜若香好不容易在董貴妃連珠炮的教訓下,終於擇了個空檔開溜,躲到御花園裡發懶,身邊也只跟了兩名小宮女,左一個幫忙打扇,右一個則是端著茶水,本應該好不愜意的生活,但她卻只覺得煩躁至極,因為她們兩人比她母妃還要擾人——
「公主,這是貴妃娘娘好不容易尋來的方子呢!說是隻要連喝三個月,馬上就能瘦一大圈了。」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宮女非常認真的勸著。
杜i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你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那茶又酸又苦,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麼東西,本公主不喝,拿走拿走!到時候我母妃要是怪罪,就讓她找我好了。」
「公主,您坐這樣的姿勢,不只不合禮數,就是對您走路的姿態也有影響,這樣也無法像其他公主一般有著曼妙的身姿的。」另外一個宮女也苦苦相勸。
杜若香還是不買帳。「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喘口氣也不行嗎?!你們就行行好吧,先離我遠一些,還有,不準再說話了。」
她板起臉來多少還是有些公主的氣勢,兩名宮女為難的互看了一眼,同時往一旁挪站了幾步,嘴唇緊抿著,不敢再出聲了。
杜若香滿意了,覺得耳根子終於能夠清靜了。
她懶洋洋的趴在涼亭的欄杆邊上,看著荷花池面波光粼粼,雖然還沒到荷花的花開時節,看起來有些空曠,卻也讓她想起昨日和仲孫渚一同出遊的許多情景。
不說兩人走在櫻花紛飛下的詩情畫意,她和他一起拎著包著烤鴨的油包,小手微勾的甜蜜,也讓她每每一想起,就忍不住露出羞澀的微笑,眸光盪漾著溫柔,全然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她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也是第一次對男人有這樣的思念,想著想著,一時出了神,竟忘了時間的流逝,也忘了往常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出現在御花園裡,直到看到快走到近前的一群少女。
如果說杜若香打小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一是母妃總愛拿她和其他姐妹、千金攀比,另外一個就是和這些不同母妃的姐妹們打交道了。
隨著大家年紀增長,從小時候爭糖果糕點,到現在什麼都可以拿來相比,最可怕的是,她們或許不合,但是在打擊她的時候,倒挺沆瀣一氣的。
杜若香回過神來之後,心中不免懊惱自個兒怎麼會忘了現下正是這些人從各自寢殿要去各位妃嬪那兒請安問好的時候,而御花園是她們每天必走的要道,她才剛拔腳想走,就有一道剌耳的聲音傳來——
「喲,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三姐姐嗎?怎麼今兒個沒見到姐姐吃東西了?該不會是貴妃娘娘又斷了您的點心吧?」六公主率先挑事道。
話落,一群少女跟著掩嘴訕笑。
接著又是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姐妹們也別笑,道也沒啥好奇怪的,貴妃娘娘這些日子頭疼得很呢,聽說四姐姐、五姐姐都有人來打探結親的意思了,就三姐姐沒有,這可不就急了嗎?」
杜若香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人,已有了想法,跟這些人計較划不來,再說了,她們就是存心來挖苦她的,若是真有所理會,豈不中了計?於是她不再多看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