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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昏蒙的光線裡泛著柔潤的光,像一件嬌貴的瓷器。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盛夏的臉頰,氣息不自覺的粗重起來。
傳說中這位小公子有一位履歷驚人的母親,四國混血,美貌驚人,孃家背景霸道,她自己又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嫁入盛家不久就開始幫著丈夫打理家族生意,行事幹練,人稱盛世鐵娘子。丈夫死後更是大權獨攬,手段凌厲的替她兒子把持江山,不但將盛世集團的業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更是將跳出來鬧事的旁支都遠遠打發開去。
盛夏的外表完全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但他的相貌特徵更偏向於東方人的感覺。面板雪白,眼睛和頭髮都是墨似的濃黑——這兩種顏色在他的身上被融合到了極致,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其次才會注意到他英俊迫人的五官。此時此刻,熟睡的青年收斂了白日裡令人難以逼視的鋒銳,顯得柔和而無害。
像一株臨水而生的優雅的植物,伸手就能夠折到。
白大褂舔舔嘴唇,開始急不可耐的解釦子。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少,他的制服裡面也只穿了一件圓領T恤和一條沙灘褲。三下兩下就剝了個乾淨,被他隨手扔在床欄上。
盛夏仍一動不動的躺著,白大褂懷疑他已經醒了。可是那又怎樣?被關在這裡的都是不可能再在人前露臉的“重症精神病患者”,不管前半輩子有多風光,後半輩子也就只能在這個不足十平方的病房裡苟延殘喘了。他們位於這條食物鏈的最底層,得罪了這裡的看守和醫護人員,他們想喝一口乾淨水都沒有。
白大褂伸手在盛夏的臉頰上摸了一把,嘿嘿嘿笑出了聲。
盛夏也從他的笑聲裡最終確定了這人到底是誰。這人名叫路永川,白天的時候帶著人來查過房,當時還很和善的跟他做了個自我介紹。
這地方職責明確,按理說他的爪子是伸不到十號樓的。但不巧的是,他們突然搞了一個什麼交流活動,十號樓的主治醫師喬治王被換走了,盛夏覺得這個所謂的交流活動裡面說不定就有路永川的手筆。
重症樓的護士偶爾在巡樓的時候也聊聊院裡的八卦,大概因為病房裡關著的都是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病患,所以他們說話的時候沒什麼避諱。託他們的福,盛夏雖然一直沒有離開過十號樓的這間病房,但是對院裡的幾位名人還是有所耳聞。其中最常被提起的就是這位路永川路醫師。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他最出名的一點並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喜歡對手下病人進行沒有底限的性虐。落在他手裡的人,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盛夏握著圓珠筆的那隻手不自覺的往前挪了挪。如果之前他只是想用這支筆自保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改變了看法。
這個人絕不能活著走出這間病房。否則,不能活著離開的人就變成了他自己。
路永川的手黏糊糊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五國混血,嗯?我還是頭一次在生活裡見到血統這麼複雜的尤物……你知道嗎?你看起來還是更像一個東方人。”
盛夏慢慢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像兩把烏壓壓的小扇子。微弱的燈光照著他的半張臉,卻令他的臉上有了一種如同雕塑般誘人的明暗起伏。
路永川氣息瞬間滾燙起來,微顫的雙手順著他的臉頰滑向他的脖子,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這張臉在瀕臨窒息的時候會呈現出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盛夏攥緊了手裡的圓珠筆,喘息開始變得困難。他直視著路永川的雙眼,仔細辨認著這雙眼睛裡的神色,然而他越是喘息的艱難,路永川就越是興奮——這個人是一個純粹的虐待狂,只有凌虐才能夠讓他徹底滿足。
當路永川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盛夏的頸側,並順著那道傷口開始往下撕扯的時候,盛夏不再遲疑,舉起圓珠筆衝著他的眼窩刺了進去。
時間似乎有一剎那的停滯,緊接著路永川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慘嚎。
走廊裡傳來病人模糊的嚎叫,像是在與他相互呼應。不知是不是被血腥味兒刺激到,病人一邊叫一邊開始大力地拍打病房的門,咣噹咣噹的撞擊聲令整條走廊都躁動起來。
路永川劇烈的喘息,抖著手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就被盛夏一腳踹翻。
盛夏在跳下床的時候隨手撈了一件路永川扔在床頭的衣服,混亂中不及細看,似乎是他穿在白大褂裡面的T恤。盛夏將手裡的T恤扭了兩下,撲過去緊緊勒住了路永川的脖子。
路永川被這個突然的動作喚回神智,開始拼死掙扎。然而盛夏撲過來的角度極其刁鑽,扭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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