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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既然你自己都不打算要這雙腿了,我還白費什麼苦心。”說完就摔門而去。
她還在遊離狀態,驚魂未定的摸樣。
他是在遷就自己?
要走,他成全?要留,他相陪?
我說不許,誰都不能帶你走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把你帶走,你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
你不許再有跟他們走的念頭,聽見了沒有
她再一次想起他的那些話,他明明那麼強勢地要自己留在他身邊,他不許自己回水橋家,現在,卻能夠讓自己按自己的想法出去跟秦示兒住。
那些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的話成了糾葛在她心上理不清的結。
終究是自己沒看通透他的情,他的義,他所做的一切。
她竟不知她傷了他,那麼久,那麼久。
她想起那個小女孩的話,她最後的要求,也是最後的願望:“代替我,好好陪在辰哥哥身邊。”
蘇幽芷一人慢慢地走到沐辰的房門,拉住門把,儘量不出聲音地開啟了一點點縫隙,這樣的場景讓她恍然想起自己看到他在辦公室睡覺的樣子,想在想來有些憨厚可愛的樣子,不知覺地揚起嘴角一笑,她回過神的時候,某人正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她窘迫地羞紅了臉不說,連脖子都像充了血。
沒表情的表情加上沒言語的語言,明顯還在生氣呢,眼看他轉身要進房間,她也顧不得太多,伸手拉住他襯衣的衣角,他轉頭看著她,她向下拉了拉他的衣服,很多年前同一個女孩子做了同樣的動作,把一個陽關般的笑顏刻在了他心底,韶華逝去,蒙上灰塵,畫面漸漸不再那麼清晰,他害怕他會忘記,會失去,所以一直在竭盡全力去擦拭,拂塵的工作太累,他幹了十幾年了,累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去做,他想她還是沒有想起什麼吧,只是記憶裡的只零片段。
“辰哥哥。”
“你叫我什麼?”沒錯,除了她,沒人會這麼叫他,就連琳兒都是叫他沐辰哥哥,只有她會這樣叫他。他猛然轉過身抓住她的雙肩,想要確認自己所聽到的。
她是知道的,曾經那個小女孩是這麼叫他的,她以前問過琳兒為什麼她叫沐辰是連名帶姓地叫哥哥,而不是叫他“辰哥哥”呢?琳兒說:“沐辰哥哥不喜歡被人這麼叫,從小就不喜歡,我第一次叫他辰哥哥的時候,他還兇了我,後來我就一直叫他沐辰哥哥了。”這個稱呼只屬於一個女孩子,一直活在他記憶裡被她遺忘又被她窺探到的那個小女孩。
她感覺的到他的激動,因為他連捏痛了她都沒有察覺到,她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說:“辰哥哥,我回來了。”
他直接抱住了她,緊緊地抱住她,如果是上帝恩賜給他那麼一瞬間,他也想要好好抱抱她。
楊扶風曾說:“她的生命太冷,或許註定要一直冷下去”
多抱抱她,抱抱她,也許就好了,他一直是這樣想的。
她剛才沒有哭,女為悅己者容,她想要讓他看見堪比傾國傾城的如花笑顏,但是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間,她的淚水噼裡啪啦地掉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點點淚痕。
他放聲笑了起來,然後一把把她橫空抱回了她房間的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她在他俯身的瞬間吻住了他冰冷的唇角,時深時淺地吻著,他感受著她的氣息,回應著她的吻,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慢慢□□他的頭髮,隨意撥弄,弄亂了他的頭髮,然後才滿意地放開他,笑吟吟地說:“頭髮亂掉了哦。”
曾經有一個小女孩站在窗邊看著樹上的男孩,男孩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樹,想要躲開世伯家惱人的大小姐,誰知本以為藏得挺好的他對上女孩的眼睛就失了方寸,險些從樹上掉下來,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聽見小女孩說:“辰哥哥,頭髮亂掉了哦。”
“芷兒,芷兒,我的芷兒”蘇幽芷聽著他一直重複叫著自己的名字,似是夢魘般的聲音,心裡又甜又酸,隨著他的聲音漸漸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二)
可是睡到凌晨還是醒了,但是他還和衣睡在她旁邊,神情竟那麼輕鬆,她怕驚醒他,沒敢起身,揹著他就這麼看著窗外。
突然他猛地坐起來,四處張望,直到看見她還在他身邊安靜得躺著,他才鬆了口氣,面容緩和了些就一把將她從外側撈了回來緊緊抱著,她知道他的動靜,她知道他的噩夢,她知道他有多麼在乎自己,她聽著他還有些急促的心跳,有些紊亂的呼吸,她也用自己的手圈住他,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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