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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潮水己退了不少,張金寶把木匠利斧裹在狗皮墊子和棉被裡,捆好後和食品袋一起背在背上,目測了一下灘地的長短,拿起放在划子裡的六塊瓦片,託在左手,右手又拿起一塊瓦片,他對划子上二個人說了聲:“穩好划子”。只見他右手一塊瓦片就飛了出去的同時,他人也從划子上飛竄了出去,當瓦片‘僕!’的一聲落在爛泥地上時,他右腳腳尖已點在瓦片上,當他人再次飛竄出去時,右手又飛出一塊瓦片,他就這樣次地輪換,當左手裡六塊瓦片用完後,他人已消失在江岸後面的夜色中。
老高這才調轉划子向十字港而去,在回去的路上,他對他略顯驚恐的姐夫說:“我愁神你,要想一家老小能過太平日腳能善終,今朝夜裡的事體一定要爛勒肚子裡,不能有一點口風出去。尤其是管家的身手,不可外洩!切記!”
追剿共產黨叛徒薛匪應文四集
第四集
黑魚沙,黑圩堡。
三更裡,張金寶六片瓦片飛渡黑魚沙爛泥灘後,從東南方向潛到黑魚沙魚頭圩裡薛應文的黑魚堡匪巢外面。
這是一隻二三十畝田大小的由人工挑堆起來的一個高沙墩,四周有二丈寬的護堡河,堡城的外牆依舊,正南大門洞開著,過河吊橋已毀,倒在堡河裡,但人還是可以藉助它爬走過河。
進了堡牆,他一看,匪巢已差不多全燒光了,但四角上四隻條石砌的二層雕堡,門窗雖毀,卻依然沒垮。他觀察了一下,東南角上雕堡裡,已裝上了門,封死了窗洞,他伏在地上運用耳神功,潛聽了幾分種後,果不出他所料,當時被江防大隊趕走的幾個老頭老太已經重又返回魚頭堡了,並住在東南角上雕堡裡。
張金寶畫外音:
因為薛應文夫妻還在,他們八人是不可能離開的,還必須堅守崗位,看牢家院。走散的幾隻狗豬雞鴨又尋了回來,而馬牛騾驢等大眾牲,是被江防大隊當時帶走了。
張金寶來到西北角雕堡裡,一層樓裡原本供值更人休息用的傢俱已全燒燬,估計好用的東西已被幾個老頭老太收拾走了,二樓是空的。他上了頂層,藉著月光對黑魚堡觀看了一下:堡牆內是三進二院磚瓦房,已基本塌光。堡牆北面有五排磚牆草房,各有廚房廁所,也已燒光。堡河可直接通長江,有一閘門在東北面田裡。四周有田上千畝,有低矮茅草房上百戶,分四條自然埭。
他把包袱被墊放在二樓,輕身潛到東南角雕堡裡,運用壁虎功上了頂層,從頂層下來一偵看,二層全住了人,用稻草鋪地,壞被爛絮擁蓋,三女一男一大床,二女一被,一男一女一被;三男一女一大床,二男一被,一男一女一被,都呼呼入睡。一樓還盤了二眼行香灶,可用的缸甏罐瓶碗凳椅桌塞了一屋,豬雞鴨攔在一隻角落。狗在門外鳴裡罵裡。收集的糧飯吃用,只夠八人吃住二年。
一看天色已過四更,張金寶找了幾捆稻草,重又回到西北角雕堡二樓,就歇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二更天,他背起包袱被墊卷後,就出了黑魚堡,如一條黑線直奔西南面黑魚沙老圩埭(魚尾圩)而去。他先繞陸家莊院外圍一圈,伏行察看了一下,莊院在一個大汪潭當中,僅有一條向東的出路,有二丈寬十數丈長,要過二頂吊橋方始好到莊院,護莊汪潭最狹的地方也有四丈寬(老丈),冬季枯水時深丈餘。
憑他功力只能飛縱三丈,他轉到頭圩埭上,尋著一根四丈不足的彬木,擱在汪潭最狹的地方借力,他在彬木上連點二點,就飛縱上了對岸。
他進了陸家莊院,先藏好彬本,來到大宅後,先上了三進房的二層樓頂,這裡是大院最高處,他舉目一看,宅基佔地約廿畝,房子是七開間九路頭三進深二大院二小跨院,第三進是二層樓,有圍牆有後花院,有前後牆門樓。圍牆內還有四排數十間下人住房。汪潭東邊有條百多丈長的十多丈寬的河浜,與雙山夾相通,河濱裡停著一條有三層船樓的五百擔以上的機帆航船和三艘五十擔五帆航船,還有幾條四槳划子。
張金寶畫外音:
當家人陸良友五十五六歲,他有三兒二女,大兒子陸國棟跟他在安徽巢湖做沒本錢買賣,同在黑魚沙做地主。二兒子在合肥開飯店商場;三兒子在南京開飯店商場,二個女婿家是巢湖地面上的豪強,是他的合夥人。
陸家莊院住了陸良友夫妻二小妾母親大兒一家四代二十多口人,還有幾十名水寇及家小,男女傭人丫環小廝共有八九十人。陸家在老圩埭有田七百多畝。
他借殘月一看,前後門樓是二層堡壘,有人值更,東西二垮院有人在門口站崗,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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