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己那時候太傻,簡直傻得不知所謂。
浴缸裡的水已經涼了,莊籍被凍到渾身難受,才從浴缸裡爬起來,稍稍擦了擦身上的水,就裹上了浴袍。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想,大約是被凍得有點感冒,樓下廚房裡的電鍋裡的燉豬蹄應該已經好了,飯鍋中的飯也已經好了吧。
但他根本不想下樓去。
他赤身裸體地裹在被子裡,連頭髮也沒擦乾,就那麼將臉埋進枕頭裡,像要將自己悶死。
自從那天從夏家跑回家,他將自己關進浴室裡,將臉埋進水盆裡,他就一直有這種毛病,想把自己悶死的衝動,衝動有,但他不想真死,所以往往被這樣悶一悶,也就好了。
莊籍當時不只是痛恨厭惡又有些恐懼夏奕博,而且他還厭惡痛恨自己。
他想,是他自己不自量力,家裡條件這般差,卻去攀上夏家那樣的豪門,怎麼可能會被人真心相待,被人那樣侮辱,完全是他活該,他活該被人輕視,以為是要靠肉體博上位。
他即使真被人那樣強姦了,也是他活該。
這麼多年,他都依然這樣痛恨自己當年的天真。
在這種情況下,之後夏榛聯絡他,他根本就不願意再搭理。
當然,之後夏奕博自然也聯絡過他,但他沒有理睬。
因為被夏奕博侮辱過,他進入學校之後,本來就刻苦努力的他,便更加刻苦努力。
他靠自己,也一定能夠成功,他這樣堅信著。
他就是這樣走到了今天。
夏奕博在之後有很多次要贊助他要捧他,莊籍都沒有接受過,但是,夏奕博這十年來,在圈子裡有錢有勢,他也是惹不起的。
所以雖然從來不承夏奕博的情,只是故意躲開他疏遠他,但也沒有如這一天這般,故意譏諷他罵他,於是也把夏奕博惹得口出惡言。
現在的莊籍已經不是當年的莊籍,現在的夏奕博也不是當年的夏奕博了。
莊籍頭暈腦脹地昏睡了過去,他是被不斷叫的門鈴給吵醒的。
莊籍看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早上了。
窗簾上映著晨光。
他的腦子還是昏沉沉的。
樓下的門鈴還在響。
他感覺有些冷,趕緊抓過浴袍裹上,又去找了內褲穿,然後很費力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這才下了樓去。
他這次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從顯示屏上看了看外面,發現居然是嚴立穎,他撐著額頭,將房門開了。
嚴立穎對上他,就說,“打了無數次你的手機,都把你手機打沒電了,你怎麼不接一接。”
莊籍怔怔看著她,眼中神色有些憔悴,但面頰卻泛紅,他的嗓子也是啞的,“穎姐,你怎麼來了。”
嚴立穎發現了問題,她伸手碰了碰莊籍的額頭,不由道,“哎喲,你在發燒啊。”
莊籍也知道自己是病了,就說,“你進來坐,我家裡有退燒藥,我吃兩片就好了。”
他真去找退燒藥去了,嚴立穎跟著他進了屋,嘴裡則在道,“你是不是又泡澡泡睡著了,把自己凍感冒了。錢清一不在你旁邊看著你,你就總出事。”
莊籍覺得她的聲音簡直像是響雷一般,一直在自己的腦子裡炸,讓他頭昏腦漲,所以並不回答。
他去找到了藥片,就去飯廳裡接了水,然後就那麼把藥吃了。
嚴立穎跟在他的身後,說,“你現在病了,還是睡一覺好,本來要叫你去公司的,還是算了。”
莊籍發高燒,所以反而覺得冷,裹緊身上的睡袍,說,“是什麼事?”
他的身體消瘦,裹在睡袍裡,就顯得睡袍裡空蕩蕩的一般,而他精神又那麼萎靡,臉蛋還發紅,真有種少見的羸弱美感。
莊籍說著,看了看飯桌上的手機,實在無力拿去充電,只順勢在椅子上坐下了。
嚴立穎也跟著在飯廳裡的椅子上坐下了,說,“又是糟心事。你現在要知道嗎?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她雖然在很多事情上,已經各為利益不和莊籍同心,但到底是真心關心莊籍的身體,所以不想拿那煩心事來打攪他。
莊籍說,“你說吧。糟心事天天有,誰還因為發個燒就避開了。”
嚴立穎皺著眉,說,“本來也不是什麼事,但被人在背後故意黑了,現在網上關於你的事,別說多難聽。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我已經找了專門的水軍去罵回來了。”
莊籍因為燒得骨頭難受,幾乎支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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