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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僵硬的氛圍,他自然明白不是他一個人造成的,因為莊籍話少沉默,他助長了這種僵硬。
飯菜做好了,擺上了桌,莊籍去拿了酒來,是一瓶價格不菲的法國紅酒,夏榛看到,便說,“不是說喝梅子酒的嗎?”
莊籍笑道,“前幾天嚐了一嘗,不好喝,還是算了,喝紅酒吧。”
但夏榛卻搶過他手裡的紅酒,道,“不好喝也該讓我嚐嚐,畢竟你當時是那麼說的,我也一直期待著。”
莊籍些許驚愕地看著他,又笑了,帶著些許無奈,“你這人啊,怎麼這麼較真呢。”
夏榛卻寸步不讓,“就喝梅子酒。”
莊籍的手搭在椅背上,好笑地說,“要是本來就沒有梅子酒,我騙你的,你要怎麼辦。”
夏榛望著他,神色平靜,眼神卻很深沉,道,“把同我的友情,也當成是應酬了嗎。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的。我不會對你說謊,我希望你也不會對我說謊。不然,我……”
夏榛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莊籍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笑意。
莊籍好半天才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不然怎麼樣,不再和我結交了?”
夏榛道,“不,是我會挺傷心的。”
莊籍無奈道,“你怎麼還和當年一個樣子,你這個樣子,在商場裡混得下去嗎?”
夏榛卻說,“商人重信,即使只是為了利益,同我做生意,也不會有哪點不好。是你在娛樂圈太浮華了,以為整片世界都是那般。”
莊籍默默看了他一陣,然後轉身走了,夏榛沒胃口吃東西,雖然他面前擺著一盤莊籍專門做給他的,他念念不忘的蛋炒飯。
夏榛想,要是莊籍和他相交,全是虛言謊言應付之詞,他會如何,失望是肯定的,但他還是放不下莊籍。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以為莊籍不會再理自己了,夏榛心裡很難受,但一會兒後,莊籍又出現了,他手裡抱著一隻漂亮的玻璃酒罈子。
裡面的確是梅子酒。
他把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說,“喝吧,難喝得很,是你自己要喝的。”
夏榛驚訝地看著他,莊籍開啟了蓋子,瞬間酒香撲鼻,應該是濃香型五糧液的酒味。
莊籍去廚房裡找舀酒的東西,回到飯廳,發現夏榛抱著那個小酒罈子已經將裡面的酒倒在了高腳酒杯裡,而且倒灑了不少,整個飯廳都是酒味。
莊籍搖搖頭道,“這是65度的酒,你倒這麼多,你要喝完啊。”
夏榛道,“行。”
於是兩人對坐餐桌,開始一邊吃飯一邊喝酒,情形與情調這個詞完全不沾邊。
其實捲起袖子划拳,才更配。
莊籍和夏榛碰杯,說,“多年不做菜了,這做的還能吃,你多吃點。”
夏榛喝了一大口酒,雖辣卻醇香撲鼻,就像莊籍的味道。
莊籍說這酒不好喝,其實不然,夏榛覺得很好,梅子的味道很濃,帶著果香和溫柔甜蜜的感覺,也像莊籍。
夏榛想自己的確喝多了,他看莊籍淺酌,嘴唇紅潤,簡直想撲過去抱住他,向他訴說相思之苦,想親他,想得簡直要魔怔掉。
不過即使喝多了,夏榛自制力也不是一般地好,他笑著說,“你做的菜,和我在任何別的地方吃的,都不一樣。”
莊籍看夏榛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有心要阻止他喝醉,但卻沒出手,只是問,“怎麼不一樣?”
夏榛說,“不一樣就不一樣。這像家的感覺,滋味和感覺在任何別的地方都體會不到。”
莊籍好笑地說,“你自己又不是沒家。反而是我,我沒家。我媽過世了,我就是一個人了。”
夏榛驚訝地看他,“你媽過世了?”
莊籍恍然地“哦”了一聲,端著白酒如品紅酒一般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茫然,說,“沒和你說過。我大二的時候,我媽過世的。說來很傷心,那時候我在學校,她倒在家裡了,沒人知道,我打電話回家,一直沒人接,我給她上班的地方打電話,得知她也沒去上班,我從學校跑回家,發現她已經過世好幾天了。我是不是很不孝?”
夏榛震驚同情又心疼莊籍,想說安慰之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人已經死了,說什麼也都是沒用的。
莊籍又嘆了一聲,說,“要是我是一直在家裡,我媽暈倒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一定來得及送她去醫院把她搶救過來。生死就是這麼無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