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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質量和保密起見，內在的素子，也就是電容芯是由我們提供給的。他們主要負責組裝、環氧樹脂的灌入和移印標記。但是由於庚氏的品檢嚴格，對外觀也很注重，所以我對這方面加緊留意。可是操作工做得懶散慣了，對我的要求不以為意。而我堅決拒收，這讓工頭小陳很著急，他以為老闆已經“搞定”了我。想不到，大清早的跟他較勁，再下去他就交不了差，所以他急急去找羅廠長了。

小陳回到車間，他說羅廠長請我到辦公室。他氣喘吁吁，紅著臉，看來是被老羅呵斥過了。我心裡倒有一些歉意，拍拍他肩。我一進去，羅廠長拉上了窗簾，和藹可親地拉我坐下。

“豐老弟，睡得慣吧！”我點點頭。他為難地說：“實不相瞞，我的廠是小本經營，接你的單也是利潤有限，只不過是大單，工人有工開而已，而且我還祈求大家長期合作。請你高抬貴手才行啊。”

我很理解他說的是實話，但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原則！我跟他說：“羅大哥，我也是打工的，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故意為難你，只不過質量是客戶要求的。如果不執行，到時退貨，你反而會怪我督導不力呢，剛開頭工人是有所不適應的，但請相信我，我會讓他們做好的。到時皆大歡喜！”

可是老羅仍不理解我的話，他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到辦公室裡掏出一疊錢，約摸三千元，要塞給我，說：“豐老弟，昨晚要你破費了，不好意思。這點小錢，你拿去，這裡沒人，小意思。給大哥一個面子。”

我客氣地說：“羅大哥想得真周到，小弟沒錢花時一定向你借，現在不用，你廠裡包吃包住，我還不好意思！就讓我乾點實在事。我先去忙啦。”我昂然出去，想象老羅一定呆住了。

不過我這樣給他臺階下，他也不會太惱我吧。男人是有理想的動物，有時候是可以表現得很有理想的！不過，妹妹們注意，不要太高興，大多時候還是個動物。後來肥牛對我的自豪不以為然。他說，奶奶的熊，最理想的動物是這樣做的：享受他的桑拿，白花他的錢，然後退他的貨。最後才對他說：老子吃你的，花你的，該退給你的還是退給你，目的就是為了證明給你看，*也奈何不了我！

以後我不理老羅，只是專心培訓工人。他也無計可施，任由我對他的工人折騰了。小陳也得到指示，只負責自家的生產，不理我。平時我在他的廠裡，與他的工人一樣吃著粗飯青菜，和工人混得很熟，這讓他看在眼裡。經過兩個星期的努力，工人也習慣了操作，速度也快了，不良品也少了。甚至比老羅原先自己的生產線還要有效率。按照這樣的進度，按時按質地完成我們的訂單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個晚上，由於機器故障我和他們的師傅弄到很晚。等到下班，快十二點了。老羅客氣地叫我，說要帶我去番禺見識美味。我猶豫了，難道老羅又要耍什麼花樣？他用力地拍拍我肩膀說，去，你不去也架你去。車一路向番禺殺去，沿途還有他的朋友。到了一家大排檔，雖是午夜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老羅告訴我，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吃到最新鮮的豬雜！因為這個時間正是豬雜從屠宰場中新鮮運到的時刻！

究竟在這寒風徹夜之中，低等的下水豬雜有何魅力，吸引饕餮之客不辭勞苦而來呢？只見店夥計端上一大鍋粥，裡面以蟹和排骨為湯底，粥味濃郁，再上一盤新鮮豬雜，裡面豬生腸、豬粉腸、豬肝、豬腰……應有盡有。老羅教我，先放在粥裡涮幾涮，等熟了馬上蘸上醬汁吃，頓覺爽口生脆，滑甜滋味，兩頰生津，讓人食指大動，百食不厭！最後吃粥，更是甘甜美味，回味無窮，果然是人間美品。

大家把酒言歡，盡興而回。對老羅而言，他把我當做他真正的朋友來看待，才會帶我分享這雖不高貴但很親切的樂趣！他對我說：“如果貴廠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肯定會成就一番大業。”老羅是暗指對曾小姐嗎，難道別有隱情？

自此我和老羅成了好朋友。如果貪圖小利，我很可能就失去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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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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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梟，靜待黎明（1）

隨著工人的熟練，我的工作也輕鬆多了。忽然想起了黃小姐，也該去看看她了。黃董的囑咐不能忘，再說我也答應她，陪她廣州一日遊呢！於是我給她打了個電話。

我初時還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