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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公司賣命罷了。到時有好的獎品給我抽一份就行了。”阿華也在逢迎笑道。

“我抽中自己獎給你，要不要？賞不賞臉今晚和我們出去玩，好好慶祝呢！嘿嘿！”翟老闆似假似真地說。“我怕自己被禮儀小姐們揍呢，還是饒了我吧。”阿華打趣道。

“看他趾高氣揚的樣子就討厭了，一副暴發戶的派頭。”望著翟老闆離開，阿華小聲對我說。“就讓他笑吧，到晚上看我們的訂貨記錄，他就笑不出來了。”我嘿嘿地對阿華說。

訂貨會持續了三個小時，壓軸的時間到了。禮儀小姐們身上都貼滿了客人號碼的不乾膠紙，那是客人的投票。經過清點，翟總當場宣佈冠軍得主，那一群女孩子中爆發了一陣尖叫，一個女孩子在客人的高呼中姍姍而出。

她身材高挑，樣子雖然不是絕色，但勝在笑容迷人，翟老闆將裝有一千元獎金的紅包遞給她，還有一個神秘大禮包，裡面包含各廠家贊助的各式精美化妝品和參茸、燕窩等補品，價值不菲。翟總還做作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全場又是一陣尖叫和哨子聲。

接著就是抽獎，肥牛緊張看著從永生搶來的號碼，他就是希望抽到那款大螢幕彩電呢！獎品共有一百多個獎項，開始由永生的業務員來抽，都是一些洗頭水、沐浴露之類的小獎，大獎在後面呢。所以大家就邊聽邊吃，輕鬆地嘲笑著那些“不幸”中安慰獎的人。

突然，肥牛也慘叫了一聲，原來他寄以厚望的那張號碼過早地被點中了，獎品居然是一包日夜兩用裝衛生巾，搞得他再也沒有胃口吃東西。我和阿華都在竊笑他。

我看永生這次辦的訂貨會確實很成功，不由得擔心地問阿華：“美臣的訂貨究竟如何？”阿華說：“你放心吧，絕對不會多，但具體的數字在永生的業務員手裡。而據那兩個禮儀小姐說法，訂得真是很少，還直嚷說怎麼這樣倒黴被派到做這個牌子呢，搞得自己做不了冠軍。”

我放下心頭大石了，任憑翟老闆搞得氣氛如何熱鬧，場面如何精彩，但是他對美臣的預期確實落空了。這正在我的計劃之內。我也不由得陪肥牛多喝兩杯紅酒。肥牛本來很喪氣，所以把紅酒當開水一樣牛飲。說是不能便宜了那老賊，居然那麼小氣只給他一包衛生巾。

最後的壓軸來了，翟老闆又親自上臺，去抽前三名的大獎了。分別是三等獎：高階音響一套；二等獎：手提電腦一臺；一等獎：等離子大彩電一臺。果然不出所料，翟總口中念出的中獎者都是平時的關係客戶，而且都是比較重要的賣場頭頭。

“他抽的是乒乓球，都是一樣的，怎麼能做手腳的呢？”阿華問。“這個很容易！只要在球上做些可觸控的記號就行了。因為原先已經抽去大量的安慰獎，剩下的就更容易辨別出來了。”我猜度道。

花落誰家（5）

“小豐，你早就知道其中有貓膩，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害得我白操心了一場。”肥牛滿臉生怨道。“哈哈，人家給你留住點希望好不好？不敢打擊你熱情唄，不然你會那麼熱心來這裡撐場做苦力嗎？”阿華打趣道。倒是阿華很懂得我心意，我向她點點頭。“阿華現在成了小豐肚裡的蛔蟲了。”肥牛悻悻地說。

“喝就喝，你以為女孩子就喝不了酒嗎？”這時傳來了一片轟然叫好聲。大家都不禁將目光投向翟老闆那邊。原來，翟老闆喝得性起，當眾宣佈，如果那個剛得了冠軍的禮儀小姐敢再喝一杯酒，就每杯獎一百塊！那女孩子原來也是給眾老闆們灌得差不多了，面色緋紅，本說怎麼也不會再喝了，於是翟老闆就使了這一招！以免看客掃興。

重獎之下，果然有勇女，她慷然應允，皺著眉頭地硬嚥下一杯去。翟老闆不禁哈哈叫好，馬上就抽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遞給她，然後淫笑說：“還敢喝嗎？”

“敢，不就是酒嗎？”那冠軍本是花中之魁，現在卻成了瘋婦般，為的是那一口氣幹下去得到一百元！連下三杯，她終於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如風吹楊柳一樣倒了下去。

那些本來就不服氣的女孩子馬上圍上來，喊道：“翟總，我喝，給我吧！”圍得那傢伙團團轉，他倒是樂得在花叢中看眾女爭妍鬥豔。“好好，誰能一口氣喝一杯就一百！”美女們爭先恐後地喝酒了。眾客人中有看得傻了眼的，有看得大笑的，有在嬉鬧那醉態畢現的MM的，訂貨會最後完全成了男人觀賞的鬥芳場。

“我們走吧，不妨礙人家尋歡作樂。”我說，於是阿華和肥牛都隨我轉身離開。肥牛搖著頭說：“唉，現在的女孩子太浪了。還是以前工廠的好！”阿華則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