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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瑤理直氣壯地頂回去:“我小時候是不怕那東西的。”
“長大以後就怕了?”
“是的。”聶瑤的表情認真而可愛。
靳恆遠此刻穿著雖隨意,但舉手投足間仍流露出不一樣的斯文氣質,使得聶瑤沒有去過多地注意自己此刻正在被人抱著走,或者在她看來,這樣的舉動在他們之間並不顯得唐突,在這樣的情境下,並不足以讓她覺得尷尬。
聶瑤認真地解釋自己的說辭:“上初中時學校組織看愛國電影,有一次看的是《七三一部隊》,我被裡面那什麼戰的那什麼實驗給嚇著了,從那以後才落下怕那東西的毛病。”
靳恆遠忍不住笑起來:“什麼什麼的?”
聶瑤已經被抱進靳恆遠的房間,他的房間也是兩張床的標準間,頭頂上方有盞黃色的圓盤吸頂燈,燈光柔和而溫暖,讓人感覺安心。
靳恆遠把她放到另一張空床上,很自然地說:“等一下,我去拿你的東西。”
聶瑤坐在床上,探頭看著靳恆遠進了自己先前的那個房間,她略提了提聲音問:“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我忌諱那幾個字,說出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靳恆遠去對面拿過了聶瑤的東西,走回來說:“細菌戰裡的鼠疫實驗?”
聶瑤“哎呀”叫了一聲,顯然是在責備他,然後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靳恆遠剛放在地上的,她自己的鞋子,站到門口小心地彎腰聽,樣子神經兮兮的。
靳恆遠看著她的樣子很想笑,但是忍住了,說:“我這面沒有老……,咳,沒有那小怪物,要是有,我就幫你把它打跑。”
靳恆遠其實現在心裡有點緊張,他徵詢地試探著說:“我可以給你當一晚的奧特曼,把那張床讓給你睡。”
在聶瑤看來,靳恆遠的語氣和神態都讓人信服,所以在沒有聽到任何異常聲音後,聶瑤放下心地邊走去那張空床邊說:“不然你也用不上兩張床啊。”
聶瑤站在床邊用力地抖了抖床上的被子,好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抖出去一樣,最後確定沒有異樣,便拉起被子躺進去,只丟給靳恆遠一個後背和一句:“晚安,記得關燈,我不習慣開燈睡覺。”
靳恆遠坐在自己的床邊,簡直看傻了眼,這個女孩就這樣心無芥蒂地,放心地睡在了距他不足兩米的另一張床上。沒有任何勾引挑逗的意味,毫無企圖心,就這麼自然安靜地睡在了僅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裡。
是因為曾經在山上的消防屋裡,睡過安然無恙的一夜嗎?
是因為全心全意的信任嗎?
這種信任讓靳恆遠感動。
其實聶瑤的表現,確實與信任有關,也確實是因為有消防屋的那一夜做鋪墊,但更多的原因,是這個二十一歲的女孩,根本不知道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到底會發生什麼。
對於男女睡在一起這種事,她以前的認知是傳統的夫妻式;在大城市生活了幾年後,她的認知是隻要自己樂意,沒人在乎你怎麼睡過。
初時還會覺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後來就明白這是思想觀念變了,更自由了。
在她看來,靳恆遠是不會做殺人放火等壞事的那種人,所以不用怕他。
於是,聶瑤就這麼心無雜念地進入了自己的黑香甜。
窗外的雨還在下,依舊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剝落了綠漆的窗子上,沉悶又突顯安寧。
☆、第三十章
靳恆遠在靜謐的氛圍裡;動作很輕地躺到自己的床上,拿出了很多的君子毅力,才使自己沒有去靠近一旁睡得像只蜷縮的貓一樣的女孩。
同天;靳家別墅。
嶽思思獨自待到晚上八點多,不見靳恆遠回來;知道靳恆遠今天是真的躲出去了;下午李管家還一直在催促說要陪她出去找房子,這些都讓嶽思思的心情達到了氣急敗壞的程度。
她打了個電話;然後從靳家別墅跑了出去。
夜九時許,火元素酒吧。
萬展婷從舞池裡蹦脫出來,隨著勁爆的樂點扭擺著腰肢來到旁邊的桌位裡,邊拿起桌上的烈酒邊對一旁的嶽思思說:“你打電話叫我出來,就是想讓我看你這幅死樣子?”
嶽思思原本一臉憤恨地一杯杯喝酒;見萬展婷過來便討好地湊過去;說:“我的女王,你幫幫我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萬展婷一臉玩味:“幫你什麼?去搞那個叫什麼恆遠的?”
此時,周圍不時有不知死活的男人打量過來,衝她倆吹著挑逗的口哨,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