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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瑤狠了狠心,接著說:“你痛苦的根源是葉晨,是不是?如果是,你就不能六根清淨,無慾無求的一切隨緣。葉晨在這世上沒有親人,將來他出獄後一定會遇到很多的困難,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你,你要為他,為你們的將來,多做打算。”
周靈含著淚,顫聲說:“我找‘大師’算過,‘大師’說,我和葉晨,很難再在一起了。”
聶瑤差點把口裡的咖啡噴出來,她真想狠狠的罵周靈:你難道已經愚蠢到要去聽信算命的騙人把戲了嗎?
她真想罵周靈,可她狠不下心了,只好緩了幾口氣,平穩了情緒。
然後耐下心,循序善誘地說:“‘大師’說你和葉晨‘一定,肯定,絕對’不能在一起了嗎?”
周靈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倒是沒有,但是……”
聶瑤立刻掐斷她的話:“那就對了,算命的是不會把話說死的,我問你,‘大師’是不是讓你初一、十五朝某個方向叩拜,還要吃素,默唸個什麼話,一心向善,然後還要你買,”聶瑤擺了擺手,“不對,是‘請’,花錢‘請’個什麼‘靈物’放在身邊。”
周靈眼睛瞪得溜圓:“你怎麼知道?”
聶瑤問:“你花了多少錢‘請’了個什麼東西?”
周靈搖頭:“‘大師’讓我輕易不要對人講。”
聶瑤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脾氣居然是急躁的,她用威脅的語氣對周靈說:“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不會再和你見面。”
周靈馬上說:“‘大師’說,要是談得來的人,可以講。”
“那就快說!”
“我用八千八,‘請’了一個黃色的三角形‘靈符’,放在枕頭下,時間上要至少一年,‘大師’說,在一年內不能讓‘靈符’被任何髒的事物褻瀆,否則就不靈了。”說到這裡周靈眼淚又掉了下來,“可是程偉豪每天和我睡在一起,又對我……,”周靈眼裡充滿絕望,“‘靈符’怕是早就被褻瀆了。我和葉晨這輩子都沒法再在一起了。”
聶瑤不管周靈的眼淚,只說:“你為什麼認為那個‘大師’說的對?”
周靈答:“‘大師’很有威望的,很多人都說他算得特別準。”
聶瑤說:“你就沒想過這些是騙人的嗎?”
周靈力證道:“我也不是一開始就信,可是關於我的事,真的說的都挺準的,讓人不得不信,而且大師四處做講,還是國外學成歸來的博士呢。”
聶瑤怔了怔,沒想到現在的騙子都已經把自己鍍金鍍的這麼高層次了,感到一時有點接不上話。
片刻後,聶瑤說:“他說他是博士你就信,什麼大學的什麼博士?不知道學歷可以造假的嗎?好,我們不討論這點。就你那寫滿憂愁的臉,還用得著用高學歷的人來唬弄你?就我在完全不知道你背景的情況下,都能說出個七七八八,算命就是玩心理,猜心思,猜出個大概,然後順著你的心思說些你特別想聽的,然後再說些你特別怕聽的。”
聶瑤把手臂搭在桌子上,擺出正襟危坐的姿勢,對周靈說:“先讓你報個要算的人的出生年月,說是算生辰八字,其實就是想知道是多大年紀的人,不同年齡段的人關注不同的問題,總有個大體規律,再問你想問哪方面,你最先問哪方面,肯定是你哪方面的問題最大,然後根據你的表情說下去,能有多難?再不時的擺弄一下手裡的諸如古錢幣,烏龜殼之類的‘法器’,看起來是在像模像樣的算著什麼,其實是在組織語言,開口說些什麼天干地支,金木水火土之類的,再加兩個天上的心宿,說的玄乎其玄,先把你震懾住,最後肯定會說到你有個大問題,要是說你萬事如意,怎麼讓你掏錢請‘靈物’?”
聶瑤把雙手展開託著下巴,笑著對周靈眨眼睛:“噔噔噔,一個新神棍誕生了。”
周靈被聶瑤逗笑了。
聶瑤狠捏了下週靈的臉,說:“看你這傻樣,就是個淚包。”
周靈推開她的手,徹底破涕為笑。
聶瑤言歸正傳:“你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周靈立刻問:“是什麼?”她現在已經被說得對聶瑤很信服了。
聶瑤說:“就是多存錢,程偉豪的錢不拿白不拿。”
周靈馬上搖頭。
聶瑤勸道:“你現在既然已經做了他的情…婦,做一天還是做一年,都是做了;既然已經拿了他的錢,拿一萬還是一百萬、一千萬,都是拿了;不如就趁他還在意你,多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