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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樣有些矯情的小資情調下，兩層樓的生意都非常的不錯，各自在大廈裡有著固定的客戶群體。至少在星尚社長大人愛去二十二層招待客人，清水則是喜歡咖啡廳，那裡主色調是白色，顯得簡約時尚，配上鋼琴伴奏十分的有格調。

而今天清水則是提前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咖啡廳，選擇了臨窗的景觀位，俯瞰向外面每次都可以令他心情平靜，思維也變得更加的敏銳，所以說他有時間就喜歡來這邊坐坐。

眼下的時間充裕，清水則是在腦中一邊邊的勾勒出善水的樣子、性格、經歷，再思考他會喜歡怎樣的交流方式。

善水應該不會是稜角分明的人，而是深諳中庸之道，帶著經過人生歷練的智慧。所以自己首要做的是可以和他在同一平臺上對話，展現出自己的專業與幹練。

偶爾清水會在同人第一次見面前做這樣的假象，他一直覺得善於與人溝通，有一部分是天生的原因，更重要的則是在於後天的鍛鍊，如果願意多花些時間在別人身上，那麼大多情況下都能夠和人相處愉快的，這是清水長久以來的經驗。

喝了口咖啡，清水的眼睛亮了亮，進來了一位男士三十出頭，微胖，長相白淨周正，這和清水的想象不謀而合，只是在他剛剛扯出笑臉的時候，那位男士毫不猶豫的越過了他這一桌，桌號方才已經發了簡訊給善水，那麼這位就不是了，清水就再次將目光放向了門口。

“你好，請問是清水編輯麼？”

聲音是好聽的女聲，帶著少女特有的清悅，這樣的聲音一般情況下都會讓人心生好感，可是清水卻是微微皺了眉。

“你好，我是。”

女生聞言就禮貌的笑了笑，坐到了他的對面。

清水這時也開始上下打量對面的女生，很年輕，不知道有沒有到二十歲，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有約的話，可能會用多點兒形容詞來描繪她，而現在他只能想這女孩長得挺漂亮的。

可是，卻沒有讓清水感到賞心悅目，因為這女生顯然知道自己是誰，那她是誰？心裡其實第一瞬間就有了一個念頭，可是連他自己都感到荒謬。

林曉則是覺得這位編輯有些怪，或者說是呆呆的，不過總不能就維持著這樣乾乾的氣氛，於是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好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林曉，也是善水，很感興趣認識你，我想我應該沒有遲到吧？”林曉笑著說道，對於如何掌握談話的氣氛她還是有些經驗的，當年和那些投資商、導演、演員見面也不是白見的。

“呃？沒有，還差十分鐘呢，是我早到了。”清水答得很快，然後頓住兩秒，又道：“你是善水？寫《國師》的善水？”

“是我，初次見面。”

而經過了短暫的調整清水終於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帶著溫和的笑容，極具親和力。

清水笑了笑說道：“說實在的，你讓我有些驚訝了。”

林曉也能看出清水壓抑在眼底的錯愕，現在想想其實也確實值得驚訝吧，至少在她真正二十歲的時候和現在的自己差的不是一點兒，所以她保持的微笑。

“首先沒有想到你會是女生，還這麼年輕。而且按照常理來說，女生寫的小說不是應該也是女主……”說著清水似是想起什麼忽的頓住，目光又是一亮，有些急切的問道：“其實你文裡的主角是女的，國師是女子！對不對？”帶著幾分急於求證的興奮。

而清水並沒有等著林曉的回答繼續說道：“你將國師塑造的形象猶如謫仙，纖塵不染，其實就是不容有人近身，這樣的描寫有好幾次，和太子遇險，還有出使敵國。”

“所以她和公主說的是我們不可能的，而對太子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選擇的路，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回頭了，那時她說的是太子的帝王之路，也是她將人臣一生。”

“原來如此啊……”清水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而且他已經帶著篤定的自信，這文太妙了！妙就妙在全文終了也沒有去糾結這隻木蘭花花落誰家，甚至沒有去道破女兒身。國師仍舊是那個國師，驚才絕豔，或許會有讀者參悟其中真相，那會是一件很爽的體悟。

林曉在驚訝的同時，也有種被搔到癢處的爽快，其實她的構思很是隱秘，如果說明國師是女子的話或許會有不少人希望看到她找到歸宿，所以林曉索性就沒有寫白這一點，但是文中自然是留有痕跡的。

而對於第一個發現這一點的清水，林曉心裡對他的印象自然好了不少，上、下兩部他一定都看得極其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