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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瑞就朝他車邊走過去,說道:“那你送我去電視臺吧。”
方士清朝鄭秋陽揮了揮手,說:“你浪去吧,我們走了啊。”
鄭秋陽一手搭在車頂上,不是太高興,他也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
去玩兒妹子多好,幹嘛非想帶上袁瑞那個傻瓜。
這邊,方士清一邊發動車,一邊問:“袁瑞,你真去電視臺啊?”
袁瑞道:“啊?還能假去嗎?”
方士清覺得跟他玩暗示什麼的也沒用,直接說道:“你要把鄭秋陽當哥們兒,他就是個特別好的人,可你要把他當別的,還是趁早死了心的好。”
袁瑞的情緒有點低落了:“嗯,我知道。”
方士清又說:“我還以為你知道他是直的,就對他沒那意思了,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特想跟他玩兒啊?”
袁瑞說:“你不知道,我以前看上誰,誰就躲著我,他是頭一個不躲我的。”
方士清無語道:“那還真特別,那個賣手機的呢?我看你看人家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袁瑞眼睛一亮,猛點頭道:“對啊對啊,你有沒有覺得他特別正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差點激動哭了,簡直太完美了!而且吧,我覺得他不是直的,我們上回一起吃飯有好幾個女演員一起的,她們挺好看的,胸也挺大的,他都沒正眼看她們,可我覺得他對我還挺好的。”說完他喜不自勝的自己偷偷笑。
方士清:“……”雖然他接受了袁瑞天然呆的設定,可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袁瑞這不定期發作的花痴妄想症。
袁瑞說:“說起來,他和王齊是同一款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款了……哎對了,你和王齊怎麼回事兒?”
方士清的手握緊了方向盤,過了會兒才慢慢說:“就是……我被他甩了。”
袁瑞剛想說什麼,方士清道:“你別問,我怕我載著你一起車毀人亡了。”
袁瑞看他表情不對,也不敢再說了。
剛才雖然看不出方士清有多高興,可至少也是正正常常說話,還能和他、鄭秋陽開個玩笑,現在一提起王齊,整個人的氣場就都變了,完全是另一副樣子,又頹廢又絕望,比被人養膩了扔在街上的小狗看著還要悽慘三分。
他經常失戀,每年都得失個一兩回,還沒有哪回弄成這樣的。
他有點同情方士清,又有點羨慕。
他覺得自己有點慘,不但沒談過一次像樣的戀愛,連個像樣的失戀都沒有過。
第二天是星期天,已經到了臘月二十,大家熱騰騰的準備過年,哪裡都是人山人海。
全世界最空的地方,就是方士清的家。
空的他睡不著,也呆不下。
他很早就醒了,起來自己做早飯,吃完看了會兒書,捱到八點多,就去醫院繼續輸液。
昨天見過的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也在,他媽看見他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過了會兒,那小孩兒說手臂又冷又疼,他媽拜託方士清幫忙看一會兒,自己匆忙出去要了暖袋,又買了暖貼,回來後幫小孩兒暖著。
方士清直勾勾看著,那媽媽便把多出來的一個暖貼遞給他:“怎麼總一個人來輸液?”
方士清擺擺手邊拒絕邊道謝,說:“沒有伴兒。”
那媽媽也沒再多問。
這世上沒有伴兒的人太多了。
今天沒有甄嬛傳,電視裡播了部主旋律手撕鬼子,沒有哭點,全是尿點。
乾坐了兩個小時,等一輸完液,方士清就跑去撒了一泡特別長的尿,尿完出來眼睛都有點腫了。
離開醫院,他不想回家,可對逛街兜風什麼的也沒興趣,又不能喝酒,慢吞吞的開到慶豐排了半小時的隊,喝了份粥,平時能吃兩三個的梅乾菜餡兒包子,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他又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正好昨天去過的那家健身房打來了電話,提醒他會員卡已經啟用,掛了電話他就去買了身運動服和運動鞋,然後去了健身房。
他也不挑,隨便選了個面相很嚴肅的教練,那教練看他一副心不在焉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指導了熱身動作要領,就站在旁邊看著,也沒囉嗦別的。
他們斜前方十幾米有個男人正在用蝴蝶機夾胸,肱二頭肌的線條十分漂亮,既有料又不誇張,身上穿了深藍色無袖運動t,又抬著手臂做運動,從方士清這個角度能看到一點胸肌的輪廓,小麥色面板微溼,散發著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健美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