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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國內銀行開戶。”
“你說的是代理賬戶?”
“對,我知道我父親以前跟哪些銀行做過生意,我們從那些地方找起。”
“萬一他的開戶行不在蘇黎世,而在日內瓦呢?”
“我父親是個徹頭徹尾的蘇黎世人,他根本不會考慮把錢財交給日內瓦的一個法國人。”
“就算找到那個賬戶,也不一定登得進去吧?”
“你說得對。賬戶的保密性取決於戶主。也許我們只需要一個賬號就可以登進去,也許我們還需要輸入密碼,也許我們會被趕出來,但是誰知道呢,至少值得一試,你說對吧?我們就從那家銀行開始吧。”
還沒等加百列反應過來,她就突然改變了方向,拉著加百列的手從一輛疾馳而來的電車前衝過去,跑到了街對面。接著,她領著他走進熊巷,停在一扇裝飾簡單的門前。門上有個安全攝像頭,門邊的石牆上掛著一塊毫不起眼的小銅匾,上面寫著:霍夫曼…韋克公司,熊巷43號。
安娜按響了門鈴,等著裡面的人開門。過了五分鐘,他們又回到了街上,準備去安娜所知的下一家銀行碰碰運氣。這一次他們待在裡面的時間更久了一些——比加百列估計的七分鐘長些,不過結果還是一樣,一無所獲地回到街上。
他們就這樣一家一家地碰運氣,每次的情況都大同小異。他們先在銀行門口的安全攝像頭下站一會兒,然後被請進門廳,受到銀行主管謹慎的接待。安娜負責同銀行的人打交道,每次她都說著一口伶俐而得體的蘇黎世方言。最後,他們會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進入“聖器收藏室”,也就是每家銀行最神聖的地方——存放秘密檔案的內室。等他們在行長的桌前坐定,雙方會客套地寒暄一下,接著,行長會稍微清一下嗓子,這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意思是再寒暄下去就是浪費時間了。一寸光陰一寸金,這話放在車站大街一點也不假。
於是安娜就會說:“我想登入阿洛伊斯·裡特爾先生的賬號。”對方沉默片刻,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母,然後凝視著發光的螢幕。“很抱歉,我們這裡沒有叫阿洛伊斯·裡特爾的戶主。”
“您確定?”
“是的,非常確定。”
“謝謝,很抱歉打擾了您寶貴的時間。”
“沒事。帶上我的名片吧,您將來或許會有用得著的時候。”
“好的,謝謝。”
就這樣轉了十一家銀行之後,他們在一個名叫“奶油蛋卷咖啡廳”的小餐館喝了點咖啡。加百列開始緊張起來,他們已經在車站大街附近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引起注意了。
接下來兩人去了貝克爾…普爾銀行,他們在那裡受到了貝克爾先生本人的接待。貝克爾先生為人刻板,一絲不苟,頭頂光禿一片。他的辦公室毫無生機,就像手術室一樣乾淨。當他盯著電腦螢幕時,鋥亮的無框鏡片上反射出螢幕上滾動的名字和賬號。
他沉思片刻,抬起頭來:“請告訴我賬號。”
安娜背了出來:251233126。
貝克爾敲了敲鍵盤:“密碼?”
加百列感覺胸口一緊,他抬起頭來,發現貝克爾先生正注視著他。
安娜稍微清了清嗓子,說道:“Adagio'1'。”
“請跟我來。”
行長帶著他們離開了辦公室,走進一間大型會議廳。挑高的天花板使室內空間更顯開闊,牆壁上裝飾著鑲板,會議廳中央擺著一張長方形的煙色玻璃桌。“這裡更保險一些,”他說,“隨便坐,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把賬戶裡的東西拿來。”不一會兒,貝克爾搬來一個金屬保險櫃。“根據賬戶協議,任何提供賬號、密碼的人都可以開啟保險箱,”貝克爾說著,把保險櫃放到了桌上,“我這裡有所有的鑰匙。”
“我明白了。”安娜說。
貝克爾一邊哼著不成調子的曲子,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鑰匙串。找到保險櫃的鑰匙後,他把它舉到高處,檢視了一下上面的記號,然後將鑰匙插進鎖孔裡,開啟了櫃門,一股舊紙味頃刻間瀰漫開來。
貝克爾退了回去,以示對客戶隱私的尊重:“還有一個保險櫃,不過它很大,需要我現在就把它搬過來嗎?”
加百列和安娜隔著桌子看了對方一眼,他們不約而同地說:“好。”
加百列等貝克爾離開會議廳後才開啟第二個保險櫃。裡面有十六幅畫作,所有畫作都整整齊齊地卷著,用保護套精心包好。展開畫卷,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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