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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一陣壓抑的咳嗽傳來,古律清有些無力地放下手,“至於婚期,古家會選個好日子,拜帖上門。”他說完便起身告辭離開了。殷流雪也慢慢起身,卻被殷立肅叫住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殷流雪轉向他,“老爺請放心,我不會害小姐的。”殷立肅站在那裡,整個人簌簌發抖,“你是在嘲諷我這個做父親的對女兒做事不仁不義嗎?!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竟敢威脅我整個殷府!”他一想到這個與自己女兒一模一樣的女人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飛情閣奪走,心裡便覺得梗著一根刺,不拔不痛快,拔了,卻更痛。殷流雪冷冷地看著他,“若是我沒有出現,小姐現在不知要被你這個親生父親折磨到什麼時候!”如果有一天,它聽到殷府的老爺將自己千金賣到窯子裡去,它也不會懷疑。這就是殷立肅會做的事,這個人眼裡從來只有他的財富與地位,以至於它將飛情閣奪走後,他竟然一夜鬚眉皆白。
“我想,就算聽聞小姐死去,恐怕你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吧。”殷流雪冷言冷語,話裡話外都是諷刺。殷立肅氣得伸出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殷流雪不耐煩地一拂手,他整個人倒回座椅上,大口喘氣,心裡卻恐懼起來。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他不是頭一次領教。“若不是看在你是小姐的父親份上,我早殺了你!”溫柔的女子眉間盡是狠厲之色。
殷流雪剛踏出大廳,男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想不到,殷家大小姐的真實面目是這樣的。”面前赫然是去而復返的古律清。
她微微變色,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她心裡暗悔,這樣不是將小姐的溫柔形象給毀得一乾二淨了。“你不用惱,我早已知曉你不是真正的殷小姐。”古律清看著面前輕咬下唇的粉衣女郎,輕輕一笑。
兩個人並肩走在杏花樹下,“那把流觴琴我已經從水裡重新撈回來,雖然你將它折成兩截,我還是將它當成了聘禮送給你。”古律清輕描淡寫地將那撈琴的經過省略,殷流雪卻一怔,“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殷流雪,為什麼,”他打斷她的話,“你喜歡嗎?”
殷流雪下意識地朝著杏花林深處那座閣樓望去,小姐應該會喜歡吧。“喜歡。”她低下頭,輕輕地說。眉間已經不經意地染上淡淡愁緒,卻忽略了對方說的是“你喜歡嗎”。
古律清伸手拂去眼前斜斜伸出的杏花枝,“你知道,那把流觴琴,對於我有什麼意義嗎?”殷流雪搖搖頭,這個多病的青年,她從來不瞭解。而流觴琴,她真的很好奇,怎麼會在他手裡?
他眼睛裡是無言的悲哀與懷念,“流觴琴的主人,是我一直愛慕的人。”他就這樣直言,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殷流雪心口,她有些驚慌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古律清直直地看著她,“我說,流觴琴的主人,是我一直愛慕的人。”
滿目杏花色彷彿成了一張張嘲笑的臉,殷流雪倒退一步,“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殷家的大小姐。”古律清眸間浮現詫異之色,“我不知道,是什麼會讓你這樣覺得。”
殷流雪立在那裡,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自顧自忙碌的傻子,它想讓小姐幸福,就千方百計地引導古律清前來提親,等它解決了殷府與古家的恩怨,就可以讓小姐風風光光地嫁給她喜歡的人。它想得多美多周到,獨獨忘了,這個古家公子也有可能喜歡上別家的姑娘,
殷流雪強裝鎮定,“既然公子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答應來提親?”她剛問完,忽然意識到什麼,頓了一下,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古律清也看著她,“我要娶的是你,而非真正的殷小姐。”
殷流雪感到一陣好笑,“我不是殷小姐嗎?”古律清握手低咳,“你不是,你是流觴琴的主人。”她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瘋子,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殷小姐的模樣,但那夜,你上岸遇見的那兩個人,讓我知道了,你就是流觴琴的主人。”
她冷冷一笑,“既然是這樣,我想殷府得退親了。”她轉身就要離去,古律清忽然輕輕地說道,“那年,你將流觴琴埋在戰場,我以為你已經死去。是我徒手掘地三尺,將它挖出來的。”殷流雪轉身,“你瘋了嗎,那時候,我明明是男子!”
古律清詫異地看著她,繼而皺眉,“你不喜歡我,也不必用這個理由騙我。”殷流雪覺得這個世界荒唐極了,“我沒有騙你,也沒有必要。”
杏花樹下的男子忽而彎腰,痛苦地咳嗽起來,扶在杏花枝上的手顫抖不止,地上落滿了杏花瓣,“我,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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