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徐經理跟我們每一個人熱情地握了握手。
“是這樣的,老徐,我們想找一下工地的泥瓦工吳建廣,你能不能把他喊到工地保安室,我們想問個情況。”
“行,沒問題,他正好在工地幹活呢,我給你喊過來!”徐經理把我們領進保安室,自己蹬著電瓶車一路飛沙走石而去。
“真看不出,他是工地的負責人啊!真低調!”胖磊吧嗒著嘴。
“東北人,豪爽!”看來這個人也很對邵哥的脾氣。
當一支菸卷掐滅在菸灰缸內時,徐經理馱著一個面板曬成古銅色的男子朝保安室走來。
“來了,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吳建廣!”徐經理把電瓶車停好,向我們介紹道。
眼前的吳建廣從長相看,絕對是忠厚老實的代表:上身一件廉價的條紋襯衫,下身是一條破舊的藍色工裝褲,腳上的解放鞋已經露出了腳趾。裸露在外的面板沾滿了粉塵狀的水泥灰。我怎麼也不願意把他跟殺人兇手聯絡在一起。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明哥亮出了警官證。
吳建廣有些驚恐地望著我們一群人。
“你最近一週時間是不是都在工地?”
“嗯!”
“有沒有離開過?”
“沒……沒有!”
“市局領導,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我們最近工程進度趕得比較緊,白天天氣比較熱,基本上都是晚上開工,只要開工,我都是陪他們一起,所以我能肯定他這一週都在工地沒有離開過,不信你們也可以調工地的監控錄影!”雖然這個徐經理打斷明哥的問話有些不禮貌,但也是因為這句話,我更加欽佩他的為人,不是每一個工地經理都能像他這樣為工人出頭的。
“老徐,咱們就別在這裡給領導們添亂了,我們出去轉轉!”邵哥這時出來打了圓場。
“欸,好!”徐經理何嘗聽不出這話裡面的弦外之音,轉身和邵哥離開了保安室。
徐經理或許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而邵哥作為片警知道得很清楚。一般我們辦理命案的過程中,除了辦案單位,所有的筆錄、問話全都要對外保密。俗話說得好,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為防洩密,對於案情,除必須告知的情況外,就算是同行我們也不會洩露一個字,這也算是公安局內辦案部門的潛規則。所以就算我們不說,邵哥也會主動離開我們的談話範圍。
剛才徐經理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把吳建廣的作案嫌疑給徹底地排除了,這也是我們每一個人想見到的結果。
十
“坐吧!”明哥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親和了許多。
“唉!”吳建廣使勁搓著那雙因長滿老繭而皸裂的手,顯得十分緊張。
“你哥吳建州的事你知不知道?”
“他人已經走了!”吳建廣好像很不願意提起這事。
“對不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們有一起案件著急核實,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明哥客氣地說道。
“你們想知道啥?”吳建廣把手伸進上衣口袋,從裡面掏出了已經被汗水浸溼變形的紅梅煙盒。
“抽這個!”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金黃山”遞了過去。吳建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一根。
“你哥是不是賣了一個腎?”明哥直截了當地問道。
吳建廣剛要舉起打火機點燃菸捲,聽明哥這麼一說,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能看見他的眼睛在一點一點地泛紅,許久之後,他一把將手中的菸捲捏碎,使勁摔在了地上。
“難道你不知道這事?”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哥要不是賣了一個腎,能從高架上摔下來?”吳建廣傷心欲絕地回了句。
“根據我們的瞭解,你們工地的工資還可以,他為什麼要賣腎?”
“還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侄子!”
“侄子?”明哥又主動遞了一支菸捲過去。
吳建廣抬頭看著一臉誠懇的明哥,猶豫了幾秒之後,把菸捲接了過去。緊接著,我吧嗒一聲按出了火苗。吳建廣習慣性地在桌面上敲了敲菸屁股,把菸嘴靠近了火焰。
一支菸卷很快燃燒殆盡。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續了一支紅梅,我們五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價格低廉的紅梅煙比起“金黃山”味道要辛辣許多,這次他抽菸的速度沒有剛才那麼迅猛。菸捲抽到一半時,他不住地咳嗽起來。當咳嗽聲停止時,他用手抹了一把臉頰,開啟了話匣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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