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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猛然推了他一把,司望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就像推到一堵石牆上。
“我不想對你動手,只想要警告你,請不要再與申敏見面。”
“哦——你是小敏的同學吧?暗戀著她又不敢說,就天天玩跟蹤,真是可憐的屌絲!”
“我是她哥哥,還有——不準叫小敏!”
這直娘賊不知死活地打出一拳,司望輕鬆地用左手擋住,右手給他來了個直拳,正好砸中鼻子。隨著鼻血噴濺而出,他躺倒在地,卻又吃硬地站起來。緊接著給他一記勾拳,再附送一枚擺拳,油醬鋪、彩帛鋪、全堂水陸道場同時開張。
他只剩下喊饒命的力氣了,好在司望還沒用腿,否則就得在醫院裡躺幾天了。
“記住了嗎?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懂的!”
有人路過也繞道而行,沒人敢來管這種事。司望飛快地離去,以免被警察撞上。
自此以後,這個混蛋從申敏的世界中消失了。
第二十章
“如果還有明天?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如果沒有明天?要怎麼說再見?”
她時常有種感覺——這首歌是1995年6月19日深夜十點,申明老師被殺後變成鬼魂的瞬間,腦中閃過的最後一段音樂。
2012年12月21日。
瑪雅曆法中的世界末日。
深夜,三十層的頂樓,可以俯瞰小半個城市,窗外是接近冰點的空氣。男生的山寨手機響徹著“如果還有明天”,卻早已不是1990年的原曲,而是信與薛嶽的混音版本。小枝雙腿盤坐在窗臺上,口中的熱氣不斷地呵在玻璃上,化作一團團模糊的白影。他把手指戳到白影上,先畫出一個貓眯的形狀,又給貓戴上一副眼鏡。
“司望同學,不準淘氣!”
她又給玻璃呵上一團白氣,轉眼吞噬了小貓。
“我是申明。”
“今夜,我讓你到這裡來,與申明沒有關係。”
這是歐陽小枝獨自租住的公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收拾得乾淨而簡潔,
他們有好多天都沒說話,即便在課堂上看到,也無法四目對視。清晨,她收到一條司望的簡訊:“小枝,我想見你,如果還有明天?”
恰逢週五,小枝拖到傍晚,天色已如午夜般漆黑,才把地址發給了他。今夜除了是世界末日,還是中國人的冬至日,亦是北半球黑夜最長白晝最短的一天。往年都是要去上墳祭奠親人與祖先的。傳說這是陰氣最重的日子,入夜後常有鬼魂出沒,每個人都要儘快回家。
司望接到簡訊就不回家了,半道出了地鐵,關掉手機的電話功能,來到這間三十層樓頂上的公寓。
“上午,你的班主任張老師找我談過話了,讓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私下接觸,哪怕在教師辦公室也不行。”
“張鳴松?”司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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