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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走到講臺上,學生們都可以看到了。”
“不要!”
“自從小鵬上吊自殺,那間寢室就沒人再住了,從此空了許多年,直到申明老師再住進去,就是現在學校裡的乒乓球房。從你帶著我打乒乓的那天起,我就想到了他的臉,想到他的屍體晃在我的眼前。”
“我承認!”
眉刀幾乎已刻進了他的額頭。
“說吧,也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嗎?”
“是,是我把他騙到那裡去的,說是給他補課,其實就是——”
“說下去。”
“我答應他,只要聽從我的話,就能提高數學分數,這對於他能否高考成功至關重要。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想不開,就這麼自尋死路了。”
“小鵬是個內向的孩子,哪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而他又不敢跟我們說,更不敢告訴父母,就這麼活活把自己害死了!”司望把眉刀收了起來,“還有誰?”
張鳴松喘出一口氣:“他是第一個,後來就沒有了。”
“我不信。”
司望在屋子裡翻箱倒櫃,足足找了半個鐘頭,才在衣櫥深處找到個暗格。開啟來一看,藏著幾個信封,按照時間順序整齊地排列。
“申檢察官說得沒錯——你真是個變態!”
他隨便開啟其中一個信封,張鳴松卻發出絕望的吼聲。
裡面有幾張照片,卻是個光著身子的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照片角上顯示著拍照時間:1992年9月,看背景還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
“果然是你的罪證!”司望開啟下一個信封,“張老師,你的攝影愛好就是這個?”
這組照片裡的男生有些眼熟,司望定睛一看,居然是馬力!
拍攝時間是1995年5月。
他不忍心再看馬力的照片,簡直不堪入目。
張鳴松卻在地上喃喃自語:“要不是拍下了這些照片,他們在考上名牌大學以後,恐怕早就去告發我了吧。”
是啊,二十多年來受害的男生們,一想到這些照片就要做噩夢,誰都不敢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這個信封裡還夾著一張紙條,司望拿出來唸了一遍——
馬力:
昨晚我藏在圖書館裡,發現了你與張老師的秘密,我沒想到竟會有這種事,但你應該是被迫的,對嗎?我不希望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請你懸崖勒馬,如果你沒有勇氣的話,我會替你做的。
柳曼 1995年6月1日
十九歲的司望反覆唸了三遍,這才冷冷地盯著張鳴松。
“你知道柳曼是誰?對嗎?”事已至此,張鳴松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索性敞開來說了,“是馬力把這張紙條交給我的。”
“然後,你殺了柳曼?”
張鳴松卻苦笑一聲:“不,她是被人毒死的,而我怎麼可能騙得了她?無論是柳曼還是申明,他們被殺的那兩天晚上,我都有充分的不在犯罪現場證明。”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了!”
“司望,你好漂亮啊。”
雖然在地上被捆綁著,張鳴松卻直勾勾地看著他,露出某種奇異的微笑。
少年卻用駭人的仇恨目光看著他,眼裡的火焰幾乎要把他燒成焦炭。
“你很關心1995年,對吧?讓我告訴你更多的事——因為很嫉妒申明老師,他年紀比我輕,資歷也比我淺,論學歷我是清華畢業的,絲毫都不比他遜色,可因為他做了大學校長的女婿,獲得飛黃騰達的機會,而我到現在還是個高中數學教師。”
“因此,你在學校裡散佈了謠言?”
“關於申明與女學生柳曼有不正當關係,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因為這樣聽起來最為可信。”張鳴松居然得意地笑了,“至於申明是私生子的秘密,是路中嶽私下告訴我的。”
“路中嶽?”
“他是申明的高中同學,他倆是最好的朋友,小鵬也是他們的室友。當時,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後來,聽說他娶了申明的未婚妻,我就完全明白了。”
“原來是他!”司望重重地一拳砸在牆上,回頭盯著張鳴松,看著他那可憐與可恨的目光,“再見,張老師!”
司望最後檢查了一遍房間,離開的同時帶走了全部信封,包含不同年代的幾十張照片。
他把張鳴松單獨留在地板上,依然赤身裸體地綁著,雖然開著熱空調,還是凍得流起了鼻涕。
張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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