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體——當時連續幾天大雨,地下倉庫積水嚴重,屍體浸泡在水中,兇器卻消失了。那麼多年過去,這些數字仍然牢牢記在我腦中。”
黃海一口氣說完這些,酒差不多也醒了,小房間裡沒有空調,只感到渾身冰涼。
他還記得殺死嚴厲的那把軍刀——生產廠家原是大三線的兵工廠,刃長15厘米,使用特種鋼,帶血槽的矛形刀尖,沿襲軍品痕跡,很像特種兵的匕首,鋒利度、保持度、硬度、韌性與防腐蝕度都屬一流。這種刀在市場上極其罕見,當時只在一些特殊部門內流通。
15厘米,305廠,特種鋼,帶血槽,矛形刀尖……
而在房間的另一面,白花花的牆上,用紅色記號筆畫著無數道線,組成一幅巨大的人物關係圖。觸目驚心的紅字,乍看竟像是黃海蘸著自己的血寫上去的。
牆壁的核心是兩個字——申明。
圍繞這個名字,伸出去八根粗大的線條,每條線都指向一個名字,分別是:柳曼、嚴厲、賀年、路中嶽、谷秋莎、谷長龍、張鳴松、歐陽小枝。
每個名字下面都貼著大頭照,其中柳曼、嚴厲、賀年、谷秋莎、谷長龍,這五個人的名字上,分別打著紅色大叉,代表他(她)已經死亡。
“申明”這兩個字就像邪惡的咒語,凡是與他連上線的人,大多已遭遇了厄運。就在今年,谷秋莎與谷長龍——申明曾經的未婚妻與岳父,也遭遇了家破人亡的慘劇。人們都會順理成章地聯想:這是否幽靈的報復呢?
還活著的只剩下三個人。
路中嶽也不知潛逃在哪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通緝犯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司望指了指牆上的名字說:“張鳴松與歐陽小枝又是誰?”
“張鳴松是案發時南明高中的數學老師。”黃海也被他提醒了一下,很久沒再注意過這兩個人了,“歐陽小枝就是在案發三天後,說申明可能在魔女區的女生。”
“這八個人都與死者有著直接與間接的關係吧?”
“申明死後一個月,我就畫下了這幅關係圖。最有嫌疑的是路中嶽,他竟與死去好友的未婚妻結婚了。他是南明路鋼鐵廠的工程師,當晚他正在廠裡值班,案發地距離值班室直線距離不超過二百米。當時,路中嶽的父親在區政府工作,他堅稱自己整晚都在睡覺,沒有證據證明他與申明的死有關。這些年來我一直盯著他,兩年前發現賀年的屍體,我還找過路中嶽幾次。沒想到他真的成了殺人犯,現在全國每個公安局都有他的通緝令。”
“你把所有資料都貼在這個屋裡,並不準任何人進入,因為這是你的禁區,也是你作為警察的恥辱?”
“找死!”他把司望趕出小房間,又倒了杯冷水澆在自己頭頂,“今晚洩露了太多的秘密,要是讓你媽媽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再讓你來我家了。”
“你好些了嗎?”
“我沒事,只是覺得你很可怕——有時候,你又不像是小孩子。”
“每個人都這麼說。”
“為什麼你要關心1995年的案子?那時你還沒生出來呢!”
“為了你。”
這個回答讓黃海警官頗感意外,他看著窗外閃爍的聖誕樹說:“你真是個可怕的孩子。”
忽然,門鈴響起。
什麼人在平安夜來訪?黃海重新鎖緊了小房間,司望卻像主人似的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半白,身體不再像從前挺拔,皺紋增加了很多,整張臉消瘦而憔悴。他緊擰著眉頭,看了看門牌號:“小朋友,這是黃海警官的家嗎?”
“是。”
“抱歉打擾了,你爸爸在家嗎?”
居然把他當作了黃海的兒子,司望也沒有否認,點頭道:“他在家。”
黃海立即把他拉到身後,拿塊毛巾擦著自己淋溼的頭髮,語氣粗暴地說:“老申?我不是讓你不要來我家嗎?”
“對不起,黃警官,打你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就直接找上門來了。因為太重要了——我又有新的線索了!”
“說吧!”
“昨晚,他在書店裡買了一本書,你猜是什麼?《達?芬奇密碼》!我看過這本書無數遍了,關於宗教、歷史、藝術與殺人的小說,居然也有聖殿騎士團與郇山隱修會。”
黃海徹底暈了,搔著後腦勺說:“什麼山?”
“Priory of Sion!”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居然說出了一句流利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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