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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我就要調去教育局,暗下決心調查嚴厲,要把這個敗類清除出教師隊伍。恐怕他心裡也很清楚,一旦我離開南明高中,他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柳曼被害的三天前,她告訴我,有天夜裡她上廁所出來,發現教導主任在女生寢室的走廊徘徊——按照宿舍管理制度,只要是個男人即便老師,也不準深夜進入女生宿舍,她大膽地叫住嚴厲,責問他為何在此。而他面色緊張支支吾吾,最後竟以教導主任的身份威脅她,不准她告訴任何人,否則就要她好看。換作普通女生大概被嚇唬住了,可柳曼絕非省油的燈,嚴厲也很清楚這一點,因此給她惹來了殺身之禍。
作為學校的教導主任,具備在圖書館作案的條件,用毒藥殺人滅口。第二天,嚴厲還能潛入我的宿舍,將殘留夾竹桃汁液的瓶子偷放進去,一箭雙鵰。
不過,黃海警官沒把我放出公安局,反而送入了拘留所。
我是個高中語文老師,卻被關在狹窄陰暗的牢房,身邊躺著殺人犯與強姦犯。剛進來就被揍了幾頓,我拼命反抗,卻被他們拳打腳踢打得更慘。黃海警官審問我時,發現我臉上的淤青,便關照看守給我換牢房,獄友變成小偷與詐騙犯,起碼打起架來不太吃虧。
度日如年的這幾天裡,我的未婚妻一次都沒出現過,包括我那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的岳父大人。
黃海說他去找谷秋莎談過,儘管不告訴我詢問的內容,從他沉默的目光裡也看不出端倪,但我有種可怕的預感,讓自己一下子冷到冰窟裡,即便悶熱的牢房擠滿了人。
這是老天爺對我去年夏天做的那件事的報應嗎?
6月16日,星期五,我被黃海警官釋放。他說根據這些天來的調查,無法判定我與柳曼被殺有直接關係,殺人現場沒有我的指紋或毛髮,柳曼的屍檢結果也與我無關,警方傾向於我確實是被人陷害的。我幾乎要撲倒在他懷中,這個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男人,居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黃泉路 第六章(2)
戴上谷秋莎的爸爸送給我的手錶,這是我被逮捕後由警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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