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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你是誰?”
雖然,他穿著警服也帶著手槍,司望仍然充滿警惕,蜷縮在鐵皮櫃子邊,把什麼東西藏到屁股底下。
他掏出警官證放到少年面前,警銜級別竟與黃海相同,帶鋼印的照片就是這張臉,旁邊印著名字——葉蕭。
“司望同學,你果然來了。”
“你一直在監視我?”
葉蕭強行把他從牆角拉起來,底下果然是1995年南明路殺人案的卷宗影印件,他重新放回保險箱裡說:“黃海警官的追悼會上,我就注意到了你——六年前,是你第一個發現蘇州河邊藏匿屍體的吉普車,這次黃海為了抓逃犯而殉職,也是因你而發生的,對嗎?”
“你是說我害死了黃海警官?”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但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有他的房門鑰匙?”
“我經常到黃海家裡來,他為了方便就給我配了一串鑰匙。”
雖然,司望的表情如此平靜,葉蕭卻看出了些端倪:“包括這個小房間的鑰匙?司望同學,你在說謊!”
出來前同事已告訴他了,黃海家裡有個小房間,門永遠是鎖著的,裡面貼著許多案件資料的影印件。
他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黃海殉職以後,警方並未在他身上找到私人鑰匙,多半就是被這個司望拿走了,因此才能擅自進入黃海家,並且開啟這個小房間禁區。
這少年為了知道這些案情,竟然不惜偷死人的東西,到底是何原因?
葉蕭看了看牆壁,依舊貼滿觸目驚心的檔案與照片。另一面牆上用紅字寫著“申明”兩個字,此外畫出九根粗大的線條,其中最新的一條線裡,竟然指向“司望”這兩個字。
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司望的出生年月,已在申明死亡之後,卻曾是谷秋莎與路中嶽的養子,因此也算是有間接關係。
櫃子裡還有許多案件資料,絕大多數都可能沒用,黃海留下的潦草字跡,密密麻麻抄滿了大半本簿子。
其中,也包括黃海走訪了大半年,調查得來的申明的身世。絕大部分內容,葉蕭都已經知道了,但令人不解的是,資料裡卻記錄了另一樁兇案,當時黃海尚未成為警察,案件發生在本市的安息路上——
1983年,一個秋天的雨夜,藏著數十棟老洋房的安息路,有個小女孩衝到路邊,大聲哭喊叫救命,引來鄰居與警察們,才發現她的父親被人殺了。
死者是某個機關的處長,姓路,死因是咽喉被碎玻璃割斷。此案當時有許多疑點,但因他生前樹敵頗多,“文革”時害死過許多人,大家都對他的死拍手稱快,案件隨之而草草了結。
恰恰在案發當天,十三歲的申明也在安息路——就住在兇案現場的馬路對面。
申明的外婆是個卑微的傭人,兩人相依為命,照顧一個老知識分子的起居。主人住在老房子的一樓,而傭人住在地下室。1995年深秋,黃海曾去安息路實地考察,確認申明少年時期住過的房子,竟然正對著1983年發生殺人案的凶宅。
葉蕭敏感地把這段資料放進包裡,隨後把司望拖出小房間,盯著他的眼睛問:“告訴我,你為什麼對黃海負責的案件那麼感興趣?這些當年的死者,跟你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我看多了《名偵探柯南》!我媽媽是開書店的,家裡堆滿了各種推理小說,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刑警。”
“你的膽子好大,我差點以為兇手進來了呢!要不是你老老實實坐在地下,說不定就被我一槍爆頭了——”他用食指與拇指做成手槍的形狀,對準少年的腦門開了一槍,“開玩笑,我不會這麼幹的。”
他的雙眼卻是異常沉靜,彷彿手上真是一把槍,司望似乎真切地害怕了,只能把鑰匙串交出來:“對不起,我不會再來了。”
葉蕭看著窗外過早降臨的黑夜說:“我已正式接管了黃海警官留下的案件。”
“請你答應我,一定要抓住那隻惡鬼,為黃海警官報仇!”
“這是我的天職!”
“還有一個請求,請允許我做你的幫手,我會提供很多有用的資訊!”
“就像那家該死的音像店,讓黃海警官趕去送死?”葉蕭搖搖頭,死海般沉穩的目光裡,總算起了些許波瀾,“抱歉,我不是在責怪你——事實上你做得很好,我該感謝你的幫助,讓我們距離兇手更近了一步。”
“我說過很多遍了,是我的一個朋友提供的資訊,你們也已經去詢問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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