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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又道:“姑娘咱今日晚間的吃什麼?米缸已經空了,只灶上掛著兩罐子醬瓜了。”
畫壁嘆了聲,起來道:“我去趟牛嬸子家,你把我那笸籮裡的手藝拿出來吧。”若是真走不了,少不得還是得靠手藝養活自己。
小梅應了,畫壁才整了整身上棉襖,推門出去。
雖然已經開春,只是天色依舊陰沉沉,從厚重陰霾努力掙扎出的幾縷陽光照在身上還透著一絲寒洌,畫壁抬手搭了個涼棚看向天邊,只覺得那陽光格外刺眼,卻感覺不到絲毫熱氣,反倒是身子骨裡都透出點涼氣。
她嘆口氣,穿越過來本是件離奇的事,奈何攤到這事就沒遇到過什麼好的。
過日子委實艱難了些。
垂頭喪氣到牛寡婦處,正在招呼客人,見著她來忙拉著她進屋子,打量她神色,這幾日也知道她一直在打聽,卻每每失望,如今看來依舊沒進展,十分同情:“好妹子這沒訊息只怕也是好的,總好過……”
她頓了頓,覺得還在大過節的日子裡說那些話不吉利,忙道:“我看展兄弟是個吉人天相的,說不定今日就能有結果了,莫擔心。”
畫壁也不言語,如今她除了在家中等訊息,沒有別的法子,又沒有個能說貼心話的,只牛寡婦平日多有照顧,到她這來,無非求個安慰。
牛寡婦拉著她坐下,替她衝了碗豆花,在一旁看她蒼白的小臉,尖細的下巴,心下暗歎,猶豫了會兒終道:“妹子,嬸子也不是怕說出來不吉利,只……還是要勸你一句,咱做女人的,命就是苦,得好好兒替自己打算,若真個不行,到底你未嫁,還是早作個旁的打算,也省得……”
說到後頭沒繼續,只怕她自己也覺得這會兒說這些是在冷情,這一對還是她說合的,“都是嬸子不吉利,偏替你說了這一門。”她自己是個寡婦,最知道這沒有男人的日子,她好歹還有個蠶豆子的後做寄託,畫壁連嫁都沒嫁,要是左鄰右舍知道傳開了去,只怕她要再嫁都難,做望門寡可就真不如死了。
畫壁苦笑,此事,又如何怪得了牛寡婦,剛要說些話勸慰牛寡婦,卻聽外頭蠶豆子跑了進來,見著她就道:“畫壁姐姐,外頭有人找你呢!”
牛寡婦道:“莫非又那些個無賴?一群黃毛狗尾的賊囚根子,成日只知道欺負小丫頭,看我不好生啐那幫兔崽子一頓!”
說罷就要起身,卻聽蠶豆子搖頭:“是個小哥兒,穿得好摸樣呢,後頭還趕著個馬車,好生體面。”
106章
說罷就要起身,卻聽蠶豆子搖頭:“是個小哥兒,穿得好摸樣呢,後頭還趕著個馬車,好生體面。”
牛寡婦狐疑的定下身,瞧了眼畫壁,畫壁也是一愣,心裡頭卻又隱隱約約沉了沉,也沒說什麼,只起身道:“可有說了什麼?”
蠶豆子搖頭,卻張嘴讓她翹自己含著的一顆什錦糖:“只說是來接人的,給我一顆糖吃呢。”
牛寡婦罵道:“個小糊塗蛋子,旁人給你糖就吃,藥不死你!”
又拉著畫壁:“嬸子陪你,誰知道哪個歹人。”
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拉著一起走出屋子,就見到外頭豆腐店支起了的棚子外一輛並不多起眼的馬車,上頭一頂青呢布轎衣素色花紋垂頂的轎子,前頭站著一個小廝兒打扮的人。
畫壁一瞧那熟悉的圓乎乎臉蛋,正衝著這頭笑,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順一卻已經走了上來,十分恭敬的朝她福了福身子:“畫壁姐姐,主子讓小的來接您府上去呢。”
他倒是乖覺,知道畫壁並不樂意,必然是不想旁人知曉底細的,便當著牛寡婦面,說的口氣客套又圓滑,牛寡婦聽得好奇,看摸樣來者分明是哪個體面人家的奴僕,卻是不曾聽畫壁提起過有這麼樣一戶熟人,只看畫壁:“妹子,你這是同誰有約麼?”
畫壁豈能明白說出口,直到這時候,那被她刻意忽略了的感覺清晰浮現在心頭,那男人只怕壓根沒有遺忘了她,反倒是還在惦記。
畫壁咬著下唇不說話,一旁順一卻笑眯眯同牛寡婦道:“我家主子瞧上了畫壁姐姐的手藝,差小的來接人上府裡頭做些小玩意呢,一應物件都備下了,只等姐姐去,報酬什麼的,可比外頭強,我家主子說了,只要姐姐令他滿意,什麼都好說。”說罷又去看畫壁:“姐姐手藝好,小的看姐姐就是個伶俐的人,這機會可不多,姐姐您說是吧。”
畫壁豈有不知道他話裡頭的意思,只聽這話,她便也明白,展元風的事,恐怕同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