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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後背不肯放,忙也顧不得去請示,直接從旁取了件金絲雀裘的大氅來奔出去,這大氅還是年前楚瑾瑜特意讓走京城送孝敬銀子的大管事特特帶了來,替畫壁備下了的,只因為上頭用金絲纏著孔雀鳥毛根下的絨毛兒搓的線絞成了股,一針針織就,陽光底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輕飄飄不過二三兩重,卻值千兩,也不過有價無市,包裹在身上確是極耐寒,最合時下春寒時用。
取到手來本就打算同畫壁一起時送她披著,襯著那張白嫩嫩臉蛋香腮雪膚必然極美,偏畫壁那時候揹著楚瑾瑜已經同展元風商議走人,這大裘便沒尋著機會送出去,崔家的是知道楚瑾瑜心思的,想外頭這麼冷,爺一時氣不過怒著,回頭指不定心疼,可不能真讓人凍著。
110章
追到外頭便只見畫壁已經老老實實跪在了廊下,身上只裹著件來時的青布棉襖,袖籠上帶著孝布,細膩的小臉一時凍得有些青白,看得心疼,忙上去抖開了大裘把人裹住了嘆道:“我的奶奶喲,你這是何苦,跟爺置氣吃虧的不是自己?”
畫壁聞著一股子胭脂香氣,便有些不自在,掙扎了下欲推開身上的大裘:“我小門戶人家,可用不得這貴重的。”
“奶奶,身子是您自個的,作弄壞了,值當麼?”崔家的到底是幹力氣活的,沒讓她掙扎脫,“這倒春寒的日子,凍壞了再延醫吃藥,還不得費銀兩?”
畫壁這才沒掙扎,崔家的看她老實了,才又道:“我的奶奶,說句不中聽的,你如今可還有兩條路走?左右得跟著爺,何苦跟爺硬頂?奴婢看爺從沒這麼在意個人過,奶奶可要惜福啊?男人的寵愛可是奶奶在府裡頭立身之本,這府裡頭旁的人求都求不到呢。”
畫壁豈有不知道這理的,只不過她心裡始終不曾把自己當成楚瑾瑜的人,是被逼著無奈屈服下來而已,如今這屈服的根由不曾化解,又如何肯輕易討饒?
畫壁也知道,服軟容易,可當著楚瑾瑜這麼折辱,她還是沒能放得下尊嚴,這些話,她也不想同個婆子解釋,只道:“媽媽若是真肯幫我,替我進去瞧瞧,你們公子爺答應了沒就好。”
面對畫壁的油鹽不進,崔家的實在沒法,只得站起身來:“奶奶往裡頭跪些,省得吃了風,奴婢去勸勸爺。”
無奈撇了畫壁,進了屋子去,待她跨進了裡屋,便瞧見楚瑾瑜一人獨坐在剛才的長椅上,渾然不看一地的狼藉,只巴巴盯著椅背後頭那一盞卷草如意紋的明窗。
隔著窗戶外便是廊道,順著他目光便能瞧見外頭伶仃跪著的身影,崔家的頭回見著自家公子爺那眼神裡掠過的無奈和落寂,心說這年頭真是咄咄怪事,上趕著的女人爺偏不要,這一個都把人氣成了這樣了,還戀戀不捨呢。
有心勸道:“爺,這飯菜都撒了,奴婢收拾了讓人再給您熱一份吧,都一天了您也沒進米水呢。”
楚瑾瑜充耳不聞,只一味望著外頭,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崔家的知道他脾氣,遂小心翼翼上來,默默先收拾了傢伙事去,卻見楚瑾瑜一把推開那扇槅窗,衝著外頭喚:“延平,納福,死了沒!”
早聽著動靜的倆個小廝屁股尿流爬進來,連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去,外頭守著,哪個敢隨意進來,替爺打一頓再說!”
延平納福面面相覷,心說這會兒哪有什麼人敢擅自進來,卻看一旁的崔家的衝兩個擠眉弄眼的,遂半是明白半是糊塗的應了,才退了出去。
到外頭二人瞧了眼跪在那裡的畫壁,一個同另一個說了,延平便出院子去同守在院子口的順一遞話,這邊納福挪著個屁股墩往外頭,好巧不巧站在那當風處,替畫壁算是勉強擋著些風寒。
這邊崔家的已經收拾妥當了,剛要退出去,被楚瑾瑜叫住了:“去,替爺篩一缸子酒來。”
崔家的心話自打撞著畫壁大概沒遇著過的新鮮事少不了,何嘗見爺喝悶酒的,只他沒算計人吃虧便阿彌陀佛了,卻也當著楚瑾瑜極其不虞的臉色不敢說什麼,出去準備酒水熱菜。
不多一會兒便整治出兩個熱菜銀芽豆苗,臊子韭芽,糟鵝肝,並一壺燒酒同一甌子熱乎乎薑湯上來,端進來擺放上,楚瑾瑜瞧也不瞧那熱乎乎飯菜,卻徑直拎著那勾頭團靶的雞嗉壺捧著個青瓷琺琅小銀鍾,就站著視窗上倒了一鍾,惡狠狠的往嘴裡頭灌了。
看他這股子狠勁,崔家的齜了齜牙:“爺,要不,扶奶奶進來,好好兒說話,到底是個小門小戶進來的,總慢慢教著好。”
楚瑾瑜一回頭:“爺的話是放屁的?今兒個不做下規矩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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