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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鎮口的時候已經日落了,那天晚上……”漢子指了指身後的窗子說道:“和今天晚上差不多,漫天的星星。我們窩在山腰的草棵中向山下的鬼鎮望去,只見那鬼鎮漆黑一片,青磚大院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等了半晌見沒有一點兒動靜,正待我們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鬼鎮竟然齊刷刷地亮起了燈!”
“一起亮起來的?”一個好奇的看客伸長脖子說道。
“嗯,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工夫,鎮子裡所有的燈都亮起來了!”為首的漢子說到這裡感到口有些幹,搖了搖抱著的罈子已經空空如也,這時旁邊一個漢子遞給他一碗酒,他一飲而盡接著說道:“不光是那屋子裡的燈,連那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也都亮了起來,而且漸漸地能聽到似乎有人在裡面小聲地說著話。”
“後來呢?”幾個人起鬨道。
“我們哥幾個當時也是給嚇壞了,正欲離去,誰知正在這時,一條火龍出現在我們身後!”那漢子回憶道,“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之前在這附近的山中有個土匪頭子叫小北風,帶著百十來號兄弟佔山為王!”
“記得,記得!”人群中一個四十來歲的老跺頭操著一口遼寧口音說道,“據說原來是老北風的部下,三九年老北風病逝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說起這老北風,遼河一帶無人不知,此人原名張海天,遼寧海城人,二十出頭當了土匪,逐漸成為遼河一帶著名的土匪頭子。九一八事變後,東北的土匪頭子自然而然分為兩類,一種是依附日本人成了走狗,而更多的土匪頭子則加入到抗日的隊伍之中。張海天帶著手下兩千多號兄弟打出“抗日自衛軍”的旗號,從慣匪變成了抗日遊擊隊。當時,日本駐東北關東軍司令名叫本莊繁,東北麻將中有“北風克莊家”的術語,張海天取綽號“老北風”,大有不屑本莊繁之意。
當時遼河一帶的小股日軍可謂是對他聞“風”喪膽,這小北風便是老北風的得力手下。
“對,就是這個小北風,他據此為匪卻只和小日本作對,當天晚上來的那百十來號人的隊伍便是這小北風。這數十里的鬼子對他也頗為忌憚,可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當時那支隊伍正是去這鬼鎮!於是我們便隨著那隊伍一同進入到了鬼鎮中!”為首的漢子越說越來勁兒,又是一大碗酒灌入口中接著說道。
“可誰知道我們進入那鎮子之後發現鎮子的街道寬敞,足足可以容得兩輛馬車並行而過,地面上鋪砌的全部是青磚,而且被掃得乾乾淨淨,小北風他們當時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那漢子擰著眉頭說道。
正在此時,忽然樓上傳來“啪”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所有人隨著那聲音望去,只見那個啞女面色蒼白地站在廚房的出口,手中端著的一個沙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掌櫃的放下手中的菸袋面有歉意地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小孩子毛手毛腳的!”說著掌櫃的走到女孩面前輕輕推了推女孩向她使了個眼色,女孩這才蹲下身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撿起碎裂的瓷盤,眼角閃爍出一絲晶瑩的東西,這一切都被坐在一旁的時淼淼盡收眼底。
那為首的漢子接著說道:“小北風讓大家分開尋找,於是這百十來人的隊伍分成了十個組,深入到那些緊鎖的住戶之中。誰知我們剛剛進入到那些青磚大院,所有的燈便一下子全都熄滅了,眼前漆黑一片。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叫喊聲,原本整齊的人群都分散開了,我也感覺身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猛推了一把接著就昏死了過去!”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矇矇矓矓地感覺好像有人在身邊走動,但是身上像是被麻痺了一樣毫無力氣。等我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遠近都是屍體,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血葫蘆,有些屍體的肉都沒了,只剩下白骨了。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不遠處有白色的像是鬼一樣的東西在晃著,我強撐著身子沿著山腳的草叢爬到了路上,然後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個鬼鎮!”那為首的漢子說到這裡語氣中已經少了幾分炫耀,更多的卻是一種悲愴。
“那小北風呢?”
漢子搖了搖頭說道:“那之後小北風就再無音訊了!”
“難不成那百十來號人全都死在了鬼鎮嗎?”另外一個漢子插科打諢般地說道,為首的漢子瞥了一眼那人一句話也沒說,從旁邊拎起一個酒罈子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
“我聽來的就和你說的不一樣。”那漢子不屑一顧地說道,“據說是那小北風根本是和兄弟的女人有染,被人酒後下毒毒死了!”
那漢子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酒罈子猛然向他砸來,漢子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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