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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萬千。
時光境遷,一切都回不去了,他早已成家立業,後繼有人,而自己呢,被圈在這深宮,悽苦一生,只能寄情於書畫緬懷那段美好的時光。
“姐姐客氣了,請坐。”
寶珠見賢妃恢復平靜,邀請她坐下,繼續道,“姐姐向來聰慧,妹妹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日邀請姐姐,一來是感謝姐姐上次相助,二來,是希望能與姐姐合作。”
“奧?妹妹客氣,上次之事,姐姐不過是錦上添花,有皇上暗中偏愛支援,妹妹怎會吃虧呢?”,賢妃挑了挑眉,端起眼前茶盞,芊芊素手捏起茶蓋,優雅輕釦杯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茶霧繚繞,如玉面容微微含笑,對寶珠的話並未驚訝,想來早已猜到,卻只答其一不提其二,輕吹一口氣,呡一口茶,蓋上茶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氣定神閒。
寶珠靜坐對面,並不打斷,多年幽幽書香潛移默化的薰陶,賢妃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清雅、平和的氣韻,上次的宴會反而是她最咄咄逼人的一刻。
寶珠突然捉摸不透眼前氣質如蘭的女人了,不知她上次單純嫉惡如仇看不慣欺世盜名之徒呢,還是一塊試探的引路磚?兩人靜靜而坐,安靜品嚐,相顧無言。
寶珠知道,在她提出合作之意時已落了下乘,然而她只有幾日的時間,不得不再次隱晦試探,抿了抿茶盞中的清水,漫不經心道,“梨花白,桂花香,不知姐姐更看好那種呢?”
賢妃微微一怔,眼底略過沉思,莞爾一笑,“妹妹這是故意難為姐姐了,視覺和嗅覺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哪有可比性呢?若實在要比,那便是各有千秋吧。”
“好一個各有千秋,不知姐姐有沒有興趣安排他們一較高下呢?”,寶珠不依不饒追問。
以梨花寓意李家太后,桂花寓意貴妃,寶珠含蓄的暗示了自己想要挑起雙方狗咬狗,她們坐收漁人之利。
在尚未確定賢妃的真正心思之前,她不能說的過於直白,平白落下把柄,如此說來,即便所有人均明白她的寓意,卻又不能算真正的把柄。
“真是難為妹妹的奇思妙想,春季梨花盛,秋日桂花香,難不成妹妹有能耐將二者扯到一起?”,賢妃收起戲謔的口吻,露出興趣正色道。
“姐姐不妨先看看這個,想來姐姐對其中的部分隱情很清楚。”,寶珠從袖口拿出兩張紙,遞給賢妃,賢妃摸不清寶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拿過紙張認真看起來。
賢妃看完後放下手中的紙張,並未說話,靜靜沉思,寶珠知道,她在權衡利弊,這後宮沒絕對的盟友,不過是各取所需,自然需要萬分謹慎小心。
“妹妹怎麼確定姐姐一定會趟這趟渾水,之前幫忙不過是看不慣周寶林弄虛作假而已。”,賢妃一雙黑眸盯著寶珠道。
“就在剛剛,妹妹尚且不能確定,不過現在嘛,已經確定,姐姐又何必再三試探妹妹的誠意呢?”
寶珠勾了勾嘴角,從賢妃無意中表現出對她暗語的興趣開始,她便確定,賢妃有意合作,不過同樣在試探她的誠意和籌碼。
“妹妹果然聰慧,本宮自然願意與聰明人合作。”,賢妃端起眼前的茶盞,向前拱手示意,嘴角帶著微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姐姐在永壽宮有人吧?”,寶珠似笑非笑,盯著賢妃,既然確定了合作,有些事情便需要坦誠相待。
“不知妹妹從何得知?”,賢妃不置可否,神情變的凝重。
永壽宮的人手有多難佈置她深有體會,她從入宮便開始佈局,藉助掌管後宮一年的便利,六年的時間,費盡心機安排的人手竟然尚在外圍,由不得她不謹慎。
“姐姐不必多心,妹妹並不知道具體詳情,不過是猜測而已。
周婉兒盜用本宮詩詞,姐姐能清楚內情,要麼是幕後之人,要麼是幕後之人身邊有姐姐的線人,僅此而已。”
“妹妹果然厲害,單憑這點蛛絲馬跡便做出如此猜測,不過可否請妹妹賜教,為何會做此猜測?”,跟聰明人合作才不會被拖後腿,而寶珠的目的就是向賢妃展現她的能力。
“韋貴妃行事向來縝密,授意綠柳將太后的人當槍使,陷害本宮與太后起摩擦,自己躲在幕後看戲,自然是加倍的小心謹慎,知情者定是絕對心腹,怎會留下把柄,輕易被姐姐識破?
太后卻不同,她自恃地位崇高,又被誤導皇上對這首詩詞毫不知情,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下人將詩詞送到周婉兒手中,以增加她入宮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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