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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命。
愛情中的人都是自私的,允許自己對他說分手,就是容不得他開口對我說:淺淺,我們分手吧。所以當知道陳老師是他安排的時,我憤怒異常,發現林翔亦是時,更是出離了憤怒,恨不得將所有有關他的一切全部銷燬,佛牌首當其衝。
扔掉那刻心在滴血,緩走的每一步都艱難地如赴死,整整一天我都在晃神,直到在屋門口再見那紅盒子,再也忍不下去了,只想即刻見到這個該死的男人,狠狠地唾棄詛咒他。可那一晚躺在床上時,心卻落了地,不敢承認在看到佛牌失而復得時是有那麼一瞬驚喜的,而扔還給他也是知道這東西不會再被遺棄。
心思糾結到如此,能不瘋魔嗎?我覺得自己快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原本單純天真的一個人,現在也滿心籌劃,步步為營。
“先這樣吧,容我回去想想,明天是週末,不用再去‘應酬’了吧,就算有麻煩你也推掉,然後我會給你電話。”交代完就邁步走,身後他輕喚:“淺淺。”
又是這種哀哀的語調,勾颳著人心,我沒有回頭,隨意擺了擺手,“明天再說。”
夜裡不至於失眠,但也是到了很晚才睡著,第二天醒來,我坐在床上沉澱了下思緒。打了個電話給許子揚,讓他十五分鐘後在樓下等,當我走下樓時,他人已經站在那處。
今天倒沒穿西裝,而是一襲休閒風衣,裡頭深色的襯衫,就是因為人瘦了後顯得空落落的,倒是沒了昨晚的蕭條狼狽。我走過去,淡淡道:“跟我走。”他沉默著點頭,沒有發問。
站在路邊打了輛車,抵達目的地——家居城。他疑惑地問:“你要買傢俱?”我沒理會他,徑自走了進去,辨了下方向就往某處走。轉了好大一圈,終於挑定一張價格合理的床,付完錢後就填了地址,店方承諾下午就能送到。
走出家居城,就去了中介所,尋找合適的租房訊息,但一時無果。等到無人時,許子揚忍不住問:“淺淺,你為什麼要找房子租?住那裡不好嗎?”我揮手攔車,坐進去後,仰頭看站在外面的他,“進不進來?”他立刻鑽進車內,坐在身旁。
再回公寓時,我一扭頭見他目光打量,諷笑著問:“怎麼?要不要參觀一下?”他摸了摸鼻子,灰頭土臉的。我也不理他,放下東西,走進書房,見他還愣站在門邊,不由揚高聲音道:“還不過來搬東西?”
他怔了下,快步走到跟前,朝內探看了一眼,喏喏問:“要搬什麼?”
“電腦、桌子、椅子,裡面的東西都搬到外面。”
他不動了,臉上若有所思後恍然而悟:“你買床是要放在這裡?淺淺,你想做什麼?”
我冷凝著臉,“有人窮到只剩色相了,卻還打腫臉充胖子硬要住貴得要死的酒店,你是有多放不下面子租房子住?行,我成全你的面子,這個房子本來就是你的,當我借住一段時間,現在還給你,等下床送到後我會再去找地方租。”
“房子早已是你的,你搬什麼?”他掉頭就走,我怒瞪著那黑漆的腦袋,火冒三丈,“許子揚,沒了面子你就會死嗎?”
他頓在原地,嘆了聲氣道:“不會死,但我也不會接受你將房子讓出來給我,再說我媽還住在酒店的,我爸進去後,她精神一直不大好,又不肯回C市,非要在這裡等我爸出來。”
“那你以為我去買床是為了什麼?買來裝飾?”就是早猜到他母親定不可能回C市,才大清早趕去把床先定下,然後把書房整理出來做成客房。
他回過頭來,表情執拗:“總之你若搬走,我是不會接受這房子的。”
頓時我火又冒上來了,“你當我想搬?住得舒舒服服的,又要再去適應新環境,可你們母子有兩個人,難道安排你們住一個房間,一張床?”
話聲一落,就見他微不可察地飄來視線,等反應過來那眼神涵義時,我怒吼:“你想都別想!”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居然想與我同房!
“你誤會了,”他似有委屈地撇撇嘴,“我可以睡客廳沙發的。”
氣得我轉身暴走,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越過他拉開屋門,是送床的師傅到了。無奈只好先擱下心火,讓兩位師傅把床搬進來,可書房到這時都還沒搬動,某人又跟個木頭般站在旁邊,最終我又多花了一百塊錢,請兩個師傅幫忙把書房內重物清理到客廳,再把床安放好。
一陣忙下來,我就是在旁搭把手都是滿頭大汗。
送走了師傅,把鑰匙摘了一把下來,扔在桌上,“去把你媽接過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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