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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笑了笑,說:“那也要吃一點。”
“胃不好。胃癌,沒有幾天了。”張媽媽說的非常平淡,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秦朗,黃滿銀一下子都愣住了,看著一臉平靜的張媽媽不知道如何是好。
“您自己嗎,家人呢。”秦朗問。
“有一個不是女兒的女兒。”張媽媽說。
“這個怎麼說。”秦朗問。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張媽媽說。
秦朗也不問,因為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張媽媽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裡面應該隱藏著好多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隱私,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在問了。
“昨天晚上謝謝您的照顧,還有今天早上這麼好吃的早餐。”秦朗說著拿出來一萬塊錢遞給了張媽媽。
張媽媽眯著眼睛看著秦朗,笑了笑,說:“我不缺錢,救你們也不是因為想要讓你們報答我。”
秦朗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不花錢怎麼表示感謝,怎麼表示心意。
在夜班三更的時候,砸門,別說不認識,就是認識的人,或者說是朋友看見秦朗他們兩個人這個德行都不會有人願意出手相救的。
秦朗忽然想起來張媽媽說她得了胃癌,這麼好的人老天爺也真的是不長眼睛。
“您的病還有可能治療嗎,如果缺少我們這裡有十幾萬,您拿去用。”秦朗說的非常真誠。
“不用了,我說過,我不缺錢,已經是晚期了,能過一天算一天吧。”張媽媽好像非常看的開。
對於生命每個人都捨不得,可是有誰能夠和自然抗衡呢。秦朗苦笑了一下。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在你們家打擾了。”秦朗站起來,拉著黃滿銀往外走。
黃滿銀的腿受傷,走路雖然沒問題,但是鑽心的疼。
“你們不用客氣,就在這裡養傷吧。”張媽媽看著秦朗笑了笑。
對於這個男孩,張媽媽感覺更加的喜歡,如果要是真的能和九月在一起,就是自己死了也能夠瞑目了。
“您不擔心我們是壞人。”秦朗問。
張媽媽笑,心說,這麼多年了,好人壞人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還壞人。
“他是青山集團的大公子黃滿銀。”張媽媽忽然指著胖子說。
這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原來這個張媽媽早就認出來黃滿銀。卻還不讓他們走,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或者說這個女人跟郭懷義有什麼勾搭也未可知。
秦朗,黃滿銀兩個人一下子緊張起來,秦朗看著張媽媽全身戒備。
“你們實在是想多了。我要是想對你們怎麼樣早就動手了,何必到現在。”張媽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
“過一會我女兒會回來,你們也見一見,畢竟都是同齡人,應該能夠說到一起。”張媽媽笑。
秦朗看著老太太的樣子,感覺應該不會是壞人,再說了,一個病殃殃的壞人也沒什麼。
黃滿銀腿上的傷挺重,現在出去也沒地方去。還不如就在老太太這裡住下,以後再說吧。
太陽已經升起來挺高了,院子裡暖融融的,那條狗已經不再和秦朗作對,時不時的還搖搖尾巴。
院子裡有好多花,都是秦朗叫不上名字的。
張媽媽一臉的慈祥,微笑著用水壺給花澆水。
秦朗接過來張媽媽手裡的水壺,開始替張媽媽幹活。
張媽媽搬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眯著眼睛看著秦朗給花澆水。
黃滿銀躲坐在地上,那條受傷的腿伸著。
“您怎麼會認出來他就是黃滿銀。”秦朗回頭,突然問。
張媽媽看著秦朗笑了,心說,兔崽子,疑心挺重,他父親黃青山我都認得,何況是他兒子。
“生活不容易,過去的就是男人。”張媽媽並沒有接秦朗的話題,而是笑容燦爛的說。
就在這時候,趴在一邊的土狗忽然站了起來,低聲嗚嗚著。
張媽媽神色大變,說:“去後面,有一個地下室,我不過去,你們不要出來。”
第三十九章 土狗 黃鶴樓
這隻土狗跟張媽媽有已經有差不多五年了,雖然趕不上王雪的藏獒兇悍,但是有一種特殊的功能,那就是能夠預知危險。
這種事情是兩年前張媽媽才知道的。
那年冬天,九月在外面上學,她感冒了,高燒,吃了藥以後就早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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