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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所有跟自己有關的事情,所有對自己好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如果可能,他寧肯躺在那裡的是自己,也不願意讓胭脂躺在那裡。
醫院裡到了吃早飯得時間,秦朗看見穿著病號服的,或者是沒有穿病號服的人穿梭在走廊裡,手上都端著各種各樣的飯菜。
秦朗一點食慾都沒有,他感覺天好像踏了下來,胭脂就好像冬天裡升起來的太陽,雖然冷,但是,至少能夠讓他感覺出來還有希望,可是,老天爺太殘忍了,那麼一點希望,那麼一點光亮居然都不給她留下。
秦朗默默的坐在走廊裡,他要在這裡守著她,他不相信胭脂會忍心把他扔下了自己走。
如果是那樣,前路漫漫,自己如何能夠熬過漫長沒有光亮的日子。
醫院裡的醫生開始上班了,雪白的白大褂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著,他感覺有些眩暈。
早飯的時間以後,大夫把他叫進了醫生辦公室。
有些事情我必須像你交代清楚,醫生一臉的嚴肅。
“大夫,是不是有辦法可以讓她活過來。”秦朗抓住了醫生的手。
醫生一定是被秦朗抓的疼了,用力的把手從秦朗的手裡掙脫出來,說:“你坐下吧。”
秦朗感覺到了絕望,因為這種口氣不像是有好訊息。
“胭脂的病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希望,如果你非要堅持。”醫生非常鄭重的說。
秦朗傻呵呵的聽著醫生說話,他彷彿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建議你放棄治療,因為她現在的狀態就是在往裡面白白的扔錢,她能夠活著的希望只有不到千分之一。
而且護理費用高的嚇人,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承受的起的。”
“我要她活著,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秦朗彷彿夢囈一般的說。
“你要現實一點,最後錢沒了,人也沒了,這樣的結果誰都不願意看到。”大夫說的語重心長。
秦朗並沒有絲毫的猶豫,說:“我要她活著,我有錢。”
大夫搖了搖頭,說:“那好吧,去交錢吧。”
秦朗問:“多少。”
大夫說:“三十萬。”
秦朗點頭,說:“好。”
秦朗交錢回來,icu病房裡面的胭脂已經不見了。
秦朗發瘋一樣的問護士,護士說:“又去搶救了。”
秦朗跑過去,蹲在手術室的門口,雙手十個手指插在頭髮裡,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
兩個小時以後,胭脂被推了出來,臉色更加的慘白。
秦朗感覺非常的無助,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想起了師傅,想趴在師傅的肩頭痛痛快快的哭上一頓。
王明義自從秦朗走了以後,呆呆的坐在床上想了半宿,天亮的時候就出去了,在大門口掛上了一個牌子,出兌。
王明義感覺還是不行,這樣出兌,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兌出去,等到自己兌出去的時候,說不定三爺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
王明義在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傢俱什麼的全部都不要了,只要有人在什麼都好辦。
臨出去的時候,王明義最後一次在看了看自己栽的花,種的樹,忍不住嘆了口氣,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養老了,可是沒想到……
王明義從家裡出來,拎著一個小包,上了一輛計程車,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京都市南郊的柳溝。
柳溝是一個村子,環境不錯,整齊的街道,密密匝匝的樹木,悠閒的老人,這一切在這個城市裡都顯得如此的難得。
王明義來到了村子東面的一個院子,掏出來鑰匙,開啟了房門,進去之後又把房門鎖上了。
院子裡正解如新,王明義看著這個院子一下子又想起了秦朗的母親楊雪。
這個房子是給楊雪買下來的,那時候,他聽說秦朗考上了京都大學,心裡非常高興,就私底下跟楊雪商量,讓她直接搬過來。
可是楊雪非常的固執,堅持自己農村帶著,不讓他為自己操心。
於是這個院子就空閒下來,雖然是這樣,可是,王明義每週都會過來一次,把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他總是幻想著,有一天,楊雪成了這個院子的女主人,自己坐在院子的桃樹下,喝著茶水,看著楊雪婀娜的身子在院子裡忙碌。
可是,一切都沒有成為現實,楊雪沒有來,一直都沒有過來,甚至都很少跟他通話。
王明義知道,楊雪是為了不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丟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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