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腦和兩枚紅外線針孔攝像頭,將攝像頭連上電腦,其中一枚正對窗外,另一枚則固定在紙門的縫隙間,角度對準洋平的房門。我只是一個被製作成型的人偶,除了活的歲數長一些以外沒有別的特異功能。而這些或新或舊的裝備,多少可以幫助我判斷事件的元兇。
鄉間的夜色越來越濃了,白天看來分為濃豔的緋櫻,在寡淡的月光下有了些許妖異的樣子。隔壁的房間內漸漸傳來鼾聲,我將儀器全部開啟,羅盤就位,在房間的四角分別點上蠟燭,靜靜等待著午夜降臨。
時針一分一秒慢慢移動,月亮很快爬過了中天,時辰已過了丑時三刻。正當我以為今晚將會平靜地過去時,異狀發生了。
窗戶是關上的,可是靠近窗臺的蠟燭卻忽然劇烈抖動起來。EMF探測儀和即時影片畫面上沒有絲毫動靜,可是我透過窗簾的縫隙,卻分明看見一團白光,從祠堂後旋轉著飛了出來。
“一起走吧,一起走吧……”與妙子描述的無異,的確是小孩子邊笑邊唱的聲音。
光球飛到庭院與大屋的連線處消失了。羅盤的轉向起了微妙的變化,緊接著放在紙門邊的蠟燭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我無聲地湊過去吹滅它們,趴著靠近門縫——就在這時,一雙短小而白皙的腳從我面前跑過。
“一起走吧,一起走吧……”歡快的聲音出現在走廊上,卻戛然而止。
我爬起來調閱剛才的錄影,紅外線攝像頭不會放過任何溫血生物的蹤影。可是我查遍了剛才幾分鐘內房屋內外的影像,卻沒有任何熱感影象出現。
就在我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連線走廊攝像頭的影片影象忽然一亮——一點小小的橘紅色從房內走了出來,轉向大門的方向。我一驚,悄悄推開紙門探出頭去,是洋平!
在漆黑的過道里,這孩子似乎完全沒有要開燈的意思,只顧搖搖晃晃向大門走去。我雖然無法看見他的臉,但從背影完全可以判斷出,他現在應該還處於淺睡的渾噩狀態中。但讓我擔心的不是什麼夢遊症狀,而是從那孩子身上,隱隱泛出的一抹淡淡白光。
被附身了。
我將紙門小心推開一點,悄無聲息地擠出門去。此時的洋平已經走下玄關,開啟了大屋的正門。我決定暫不打擾他,而是跟蹤檢視“白兒”的目的何在。
洋平蹣跚著推開大門,趁他消失於門外之機,我疾步跑過走廊,來到洋平的臥房門口——佳子還在熟睡,看來白兒的目標只是洋平。
我來不及穿上鞋便追出門去,此時的洋平已經穿過庭院,低著頭呆站在祠堂面前。只見他一手抓住五色繩,一手伸向淨壇上的符咒,作勢便要破壞封印。
“洋平!”我跑過去抓住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把艾草灰灑在他身上。白光彷彿煙霧一樣消失了,洋平癱軟下來,倒在我的懷裡,繼續呼呼大睡。
我抬頭看向幽靜的祠堂,黑暗中的神龕彷彿鬼怪的一張巨口,隨時等待著機會吞食掉路過的行人——犬神雖然沒有現身,但白兒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妖怪是無法破壞這類符咒的,因此他便想利用洋平來除去封印,放出犬神。
三
翌日,大屋裡的人們開始陸續醒來。佳子做了蛋包飯作為早餐,她看起來睡得很好,甚至向我恭維說多虧了我的到來才能安心睡覺。洋平如昨天一樣乖巧地自己吃飯,他似乎有些犯困,但氣色還算不錯。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情緒,我決定暫時保守昨晚發生的事情。因此當妙子詢問我昨晚的情況時,我只是簡單敷衍了幾句。
中午時分,我被勘五郎用電話叫了出去。在小鎮上一家看起來十分蒼老的甜品店裡,我見到了頂著倆黑眼圈的阿勘,正一邊戳著糯米丸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張望著什麼。
“喲。”我走上前打招呼,“難得狸貓界的落語②大師也會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他埋怨似的瞪我一眼,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而是甩給我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昨晚通宵找了這些,我要求支付加班加急費!”
“辛苦了,多謝。”我掂了掂檔案袋的重量,決定還是帶回去後再仔細研究,“先跟我大致說明一下吧,昨天有沒有特別的發現?”
“……首先是妙子小姐,她的私交比想象中簡單得多。”見我無動於衷,勘五郎只好強打精神坐直身子,順便替我叫了杯紅豆冰,“除了插花老師和染坊老闆娘以外,與她經常來往的就只有一位姓立花的女士和一名姓森山的先生。前者是她從小的閨中密友,後者是她大學同學,似乎還有過一段戀情,但現在男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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