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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甦醒,他們曾經為了取得它的皮毛,向奧洛爾·格羅拉子爵繳稅,而獵殺這頭山林中的精靈。沒有成功的結果是徹底激怒它,殘殺了村子十二頭耕牛,導致很多家庭不能完成夏役和份地的翻耕而忍飢挨餓,甚至有些人不得不選擇逃亡,成為流民。守夜人高舉火把用力揮舞,希望火焰對它造成的傷害能讓這頭惡獸停止腳步。
灰綠色的眼睛閃過一抹復仇的冷光,黑豹悄聲無息地退卻,藉助未收割的莊稼的掩護,閉上眼睛,彷彿一座心腸冰冷的石雕,靜靜地等待著。
尼格拉走在村子唯一一條碎石鋪平的直道上,寬敞地可以容許四輛馬車並行的大路兩側是村民的居所,門口挖出深邃的水溝,互相連在一起,通往村子外面的馬蹄河。淤泥和石塊混合後壘築的泥牆結實耐用,蘆葦杆編扎的一片片茅草堆疊成屋頂,上面用重石壓住,不被夏季狂風暴雨吹走。
‘格羅拉領的岩石村比薩曼森的木桶村、長靴村好多了,可是依舊比不上我的小石潭。’
尼格拉眼睛在道路兩側民居門口懸掛的招牌上巡視,看見有三家彼此相鄰的民居門口掛著鐵錘的符號,仔細辨認後,也沒有發現細小的差異。
‘幸好,只是三戶工匠,希望能有好的收穫。’按照直覺的指引,尼格拉來到中間那戶民居,伸出右手在門口縫隙輕輕劃過,釋放了一個法術,妖精的手指。
房門毫無聲息地開啟,尼格拉還沒有走進去,就聞到濃烈的汗水味道,那是辛勤的勞動,沉重的生活負擔,長年累月積攢的疲勞以及生命步入黃昏後慢慢枯萎的絕望,混合在一起的腐爛氣息。
‘這些一技之長的工匠年輕時被格羅拉子爵拼命地壓榨出血汗的果實,等到體力衰減、力氣不足後,又丟棄在這裡自生自滅。太好了,他們的技藝應該很嫻熟。’尼格拉毫不在意地走進民居里,只有一個老人躺在冰冷的石條堆砌的簡易行軍床,上面鋪著厚厚的枯黃乾草。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尼格拉的左手食指伸出猩紅毒刺似的指甲,刺入老石匠的額頭眉心部位,把他掌握的粗淺雕刻技巧,不問自取全部拿走。老人有些痛苦地皺眉,好像在噩夢中受折磨。
從老人身上取走石匠技藝的記憶碎片,尼格拉立即離開這間暮氣沉沉彷彿陰暗墓穴的民居。隨後,用同樣的方法,從另外兩個老工匠學會了泥塑、選材的知識。
夜晚剛剛開始,距離明天晨曦的曙光還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他決定到奧洛爾·格羅拉的城堡逛逛,對於這位子爵的戰備進度,尼格拉並不在意,不過他很好奇傳承七代人的子爵家族的底蘊,究竟會有多少驚喜在等待他。
尼格拉靜悄悄地離開岩石村,唯一察覺到的只有村外閉目等候的黑豹,它離開藏身處,矯健的身體慢慢加速奔跑,它從灰暗密林邊緣地帶放棄夜晚的打獵,追隨著偉岸的身影,儘管飢腸轆轆,卻不想放棄。
在格羅拉城堡守夜的衛兵比薩曼森男爵的瑟冷斯城堡多,而且忠於職守沒有躲在避風的角落打瞌睡,偶爾有換崗的衛兵聚集在庭院的篝火堆周圍烤火取暖,小聲地說著閒話,不時發出壓低聲音的笑聲,一壺燙過的溫熱麥酒,幾片架在火堆上烘烤地焦香四溢的黑麵包片,夾著鹹香的醃肥肉,能把平日很少吃到肉食的衛兵饞地口水都噴出來。吝嗇的格羅拉子爵就是用這個小花招,讓城堡衛兵們心甘情願地履行守夜的任務。
駕馭著一團潮溼的霧氣,尼格拉在城堡高塔落腳,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小石潭瀑布的家,彷彿主人似的在城堡裡散步。當他來到城門守護崗樓時,突然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開啟黑暗視野,熊熊燃燒的人形火炬釋放出危險的血紅色光芒。
‘騎士,而且是越過界限,進入生命巔峰期的武者。’尼格拉並不在乎人類騎士,只是這種巔峰時期,體力並未衰退的武者一旦展開對決,就不能輕視。‘我只是來打探、觀察敵情,並不是來打架、決鬥,彬彬有禮地不告而別,才是現在應該做的。’
當他轉身離開時,一把利劍猛烈地揮砍而至,顯然這位偷襲者並不是正統派的古板騎士,像‘獵人’塞西一樣擁有獨特的信念。
‘再也不能把後背曝露給對手。’尼格拉的左拳穿過右手肘,把偷襲的一劍拍走,借力趁機離開騎士的攻擊範圍。
重組攻勢的騎士沉默地繼續邁出箭步,闊劍由下往上斜揮,無可躲避的尼格拉的斗篷裂開變成蝠翼,卷著左手瞬間鋼鐵化,擋住騎士的攻擊。
“該死,非人的黑暗者。”闊劍騎士暗罵一聲,及時收劍,展開半圓步,藉助重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