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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廝混日子的散人都如袋中錐子,急欲出頭,我輩豈能落後。’修士們互相觀望,少許不快、憤懣便化為熊熊鬥志。
“奇哉,怪哉。石鳴,怎麼你的雲光帕開了個偌大的口子,那頭化蛟的虹鯢怕是破開禁制走脫了。”眼尖的紫髯公突然開口提醒。
黃袍修士低頭一看,小周天雲篆煉成的法器,邊緣的角落果真破開米粒大的豁口,他意亂心慌地解開禁制,卻見雲光帕落下栲栳大的嶙峋怪石,隨後一道七色彩虹從石縫深處飛起,轉眼破空飛走。
“好一頭決斷的靈物,竟然硬生生中斷化蛟的良機,恢復原身,趁機化虹飛走。”鍾離泉訝異極了,臉上驚容還在,手下卻不慢,天河法力運使先天一氣大擒拿手,卻受崑崙虛神域禁制干擾,讓虹鯢走脫,遁逃雲空深處。
“非也,非也!必定是它將微弱蛟性噴出,撕裂雲光帕的禁制,蛻化不成,退回原身,只能化虹逃命。”紫髯公不愧是老牌陽神真人,眼光、見識都是在場眾多修士中拔尖。隨後他又安慰散人石鳴,“天生靈物,有德者居之。你德行不夠,如之奈何。須知,蛟性也是龍屬,呼風喚雨,吞雲吐霧,雲光帕怎能將其剋制。況且,你所習小周天雲篆也不齊整,缺少關鍵的真解,只有一絲道韻。擒捕蛟性萌發的靈物,還需道律凝練的枷鎖,方能套上樊籠,收為己用。”
石鳴現已知曉紫髯公仗義執言不為私利,便信他三分。只是兩件法器,照妖鏡寶氣暗淡,雲光帕更是殘破漏洞,他頗為心痛。而且在東西崑崙修士面前,丟人現眼,即便涵養再好,臉上也掛不住。
先出頭的椽子,總是先爛。況且散人石鳴還不算是椽子,只是一根不起眼的下檻,剛剛踮步離開牆角,現在該輪到頂樑柱露臉了。
東崑崙的天河派二代真傳弟子,站在眾多修士的面前,即便是紫髯公也不沒二話。其餘庸庸碌碌之輩,焦頭爛額之徒,眼看衣袖飄飄,神完氣足的鐘離泉,再不甘心,也得低頭。如羽附翼,方能展翅翱翔,願附驥尾,蚊蠅才致千里。都是能屈能伸之輩,神情尷尬片刻,很快有說有笑,都拿西崑崙散人石鳴打趣。
北斗星君的山祇化身還在收拾大為改觀的‘廢墟’,續懸圃浮現,鎮海神鐵貫通乾涸的泉眼,順勢將海眼封堵填滿,靈氣不再洩露,以崑崙虛的根基,很快便有泉水噴湧,起初只是普通的凡水,慢慢地恢復幾分靈韻。
東南西北,春夏秋冬,四季時節,各有秩序,在坍塌的崑崙虛頂端伸手一指,化泥為石,升起巍峨的宮殿,柱石林立,殿堂深深,內有王座。威嚴的神禁在山祇手裡編織成型,向周圍彌散便成天羅,鋪撒向下便是地網,重重疊疊,不知道有多少層。
天羅禁制,干擾仙道法力,修士便不能御劍飛行,地網禁制,多以呼地成鋼、斥水成冰為主,禁止土遁、水遁之類的五行遁術。至於弱水,焦炎,罡風卻是崑崙虛古來自有之物,據說上古時,某位國主便是透過三重考驗,拜見崑崙虛山主取得不死藥。實情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將凡夫俗子在塵世沾染的汙垢全數洗去、焚燼、吹走。不死藥便是神食,青春的生氣,注入行將枯朽的國主體內,返回年輕力壯的青年,至黃髮垂髫的童子,真正奠定神祇不朽的根基。即便國主死後墮進地府,也成一方神靈,國雖不在猶有餘威,綿延至今仍有靈驗。
崑崙虛山祇圓睜虎目巡視山下,一眾修士不知內情,偏偏取巧過了風、水二關,只是稍稍火煉,不見真金。
“盡是受不起風霜吹折的枯枝敗草,也就一臉紫玉參須的木靈有些用處,餘者返本歸元,充作崑崙虛復起的基石。得之天地,而今返還,也是正理。”
山祇化身雙手合掌,念出北斗星君真名,默祈片刻,神力隨後而至。雙掌緩緩拉開,現出一把七星劍,上有貪狼吞口、巨門為夾、祿存為顎、文曲為鐔、廉貞為脊、武曲為刃、破軍為鋒,甫一現世,便有殺氣衝起,旋即被天羅地網封禁,漸形內斂,鋒芒不顯。
前路盡是坦途,修士們步履輕鬆,走到山頂。原本九層土丘,巍峨雄峻,被山祇頓足踩塌,便不復舊觀,只是四周有銅牆鐵壁升起,高有百丈,環抱一圈,將崑崙丘嚴加守護,密不透風。
受了教訓,西崑崙散人石鳴便不欲做那出頭鳥,反正東崑崙天河派的高弟在前面,天塌下來,自然有他頂著。
鍾離泉曲指在銅牆上敲擊,“叩叩叩!”連串悶響磬音,顯然不是幻術,而是實在牆體。伸手摩挲觸控,銅火未退,入手彷彿粗砂磨礪。
百丈高的牆壁,若是沒有禁制干擾仙道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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