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魔笑臉。
薩曼森男爵雙手緊緊握住毒牙劍,這是和騎士萊姆的斬鐵劍不同的細劍,適用於刺擊和劈砍,對付重型裝甲的敵人有些吃力,不過對手只是一群單薄皮甲的流賊,那又另當別論。不愧是貴族,缺少練習的僵硬手腕持劍做完一整套基本劍術,薩曼森體內的血脈就喚醒年輕時期打下的雄厚基礎。忠心的僕人協助男爵穿上全副盔甲,額外的負重使他行動遲緩,可是這提供了必要的防護。
在他身後是兩列精銳的家族私兵,披著半身甲,安靜地待在主樓的議事廳,只有寬敞的大廳才能讓他們的手腳施展,而不是侷限在狹長的走廊和窄小的門扉,被當成靶子受到幾個方向的攻擊,落敗身亡。
貝克和塔瑪像兩把烤地通紅的餐刀切近黃油裡,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一路劈砍撕裂防線,幾乎同時抵達主樓的最後堡壘。
和孤軍作戰的貝克不同,塔瑪憑藉過去的威望收攏了不少人拱衛在身邊作為羽翼,有罪民、從流民升格的自由民,甚至還有一個領民,他的地位比塔瑪高,卻依舊聽從這個罪民的指示。
“裡面有一群牙尖嘴利的老鼠,只有我們幾個人,不容易對付,你有什麼主意嗎?”塔瑪看見渾身血跡斑斑的貝克,有些憐憫這個本該前途無限卻走錯路的年輕人。
“堵住大門、側門,往窗戶裡丟點著的乾草團。”貝克放慢呼吸節奏,希望疲憊的身體儘快回覆體力,“燻煙、灌水把禍害莊稼的老鼠趕出洞穴,可以輕易捉到它們。”
“你們在等什麼?”塔瑪望了望身邊的夥伴,這些人很快明白醒悟其中的奧妙,連忙著手準備。
當燃燒的浸油布團裹著木料從窗戶裡扔進議事廳時,薩曼森男爵以及家族私兵立即知道戰鬥的良機已經過去,勝負天平的一端早已放下重要的籌碼。
“開啟大門,跟隨我,往外衝鋒。”貴族的榮耀,領主騎士的驕傲讓薩曼森男爵義不容辭地站出來,希望能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
僕人們抬起門後的插銷橫槓,使勁往外推,結果大門彷彿生鐵澆鑄似的紋絲不動。
薩曼森男爵心裡重重一沉,他突然想到可怕的一幕,使勁搖了搖頭,彷彿把厄運甩走,‘幸好議事廳大門設計時新增了門軸,可以往外開啟,同樣可以往裡拉開。’
“拉開大門,我們往外衝。”
僕人們聽到命令,雙手抓住門板上的橫檔往後拉,“嘩啦!”門口堆滿劈碎的傢俱,阻擋薩曼森男爵他們的去路。
“這群該死的強盜。”男爵硬著頭皮往外衝,幸運的是那些輕薄的傢俱碎片隨意撥掃就四下飛散,只是稍微打亂了他的節奏。
有這個短暫的時機就夠了,塔瑪陰狠地用從火拳傭兵手裡搶走的戰利品雙手劍削砍薩曼森的雙腳,大門另一側配合默契的貝克持劍劈向男爵的脖子。
薩曼森無奈地收腳、縮頭,繼續向前撲進,等待他的是塔瑪追隨者從不同方向蓄足力氣的攻擊,瑟冷斯家族世代相傳的盔甲擋住了不同角度的劈砍刺擊,可是男爵的衝勢也被強行遏制。
貝克原地轉身踢飛傢俱碎片阻礙衝出議事廳的私兵,他蹲下身體,長劍從薩曼森盔甲薄弱部位的腋窩刺入,用力一攪,骨頭和筋肉幾乎全部分離,全靠沒有碎裂的盔甲連線著。
斷臂的痛苦瞬間擊倒男爵,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身體因為劇痛痙攣,他的勇氣和噴湧而出的鮮血一樣快速地從體內消失。急於救主的私兵們心急火燎地衝向薩曼森,卻被塔瑪和貝克聯手後一個個砍翻倒地。
火勢蔓延的議事廳不斷湧出濃煙,嗆入口鼻後,在場所有人都拼命地咳嗽,感覺致命的威脅,珍惜生命的貝克立即退走,塔瑪和他的追隨者也不得不退避。
撲倒在地上的薩曼森感覺腦子暈沉沉地快要失去知覺,他不想身為貴族的自己死的這麼窩囊,掙扎著扶住主樓外牆的木欄杆,翻身縱躍落下,幸運的,他壓死了一個持劍的‘流賊’,可以體面地去見歷代祖先。
瑟冷斯的斷臂後裔,在火焰與黑煙中墜落,沒有選擇英勇地陣亡,而是怯懦地匆忙結束生命,只為了儲存貴族的面子。
就在薩曼森男爵死亡的瞬間,尼格拉彷彿聽到了瑟冷斯城堡的哀鳴和嚎哭,為了一個時代的結束。他走進主樓,撲滅議事廳的火焰,用自己的權杖擊碎長條桌屬於男爵的主位。
從木桶村延伸而來的邪惡觸角接管瑟冷斯城堡,佔據香茅丘陵,繼而不斷拓展,直到把男爵領納入掌握。
點燃的戰火熊熊燃燒,摧毀領地裡屬於薩曼森家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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