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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之間,他停下來,在黑暗中摸上我的臉……滿臉的淚。
他停下來並沒有離開,聲音從低低的愉悅轉為低冷,聲音沒有不悅也沒有什麼情緒,很淡漠卻又帶著絲絲緊張的問我……
“弄疼你了、嗯?”
他沒亂動,我也不疼,相反的……一陣陣身體的愉悅沿著脊柱往上湧,一直刺激著我的身心和大腦。
“沒有,靳空,我只是……啊!”在我說到一半時,他忽然用力的頂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聽你的下文。”他壓下來,咬住我的唇,繼續的放肆、暴烈、狂~野,我慶幸那簾子足夠黑,黑到我看不見他他看不見我,這樣的話,我彷彿就能欺騙自己說……
看,你們是如此的默契,從前你千方百計的想走到他的世界,現在你們終於完整的在一個世界。
你們的身體如此默契。
可為什麼……我想哭呢?
世界論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或者連這個人也是假的吧!他已經不再是我之前深愛的靈魂。而悲哀的想了一想。我愛的……也是個假的人。
“嗯~”
床的咯吱聲裡,我在他的狂~野之下,忍不住發出輕哼。不怪我如此,那句特別流行的“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是真的……
靳空技術極好、我欲,罷不能也實屬正常範圍。他聽到我的聲音像是得了鼓勵,又加快起來,而那種愉悅的感覺衝上天靈蓋,像是大浪一般,將我蓋在了黑暗的潮湧之下,不得翻身,起碼暫時是這樣。
我又昏睡了過去、或者說……是昏過去。
醒來的時候,不再是死寂一片,我又聽到靳墨涵的聲音,她喊得是靳空,說那顆狐珠果然在西南方,沒有動,讓我和靳空聽到了趕緊出來。
她這會兒口氣可好、再也不是之前那種趾高氣揚,我從前不大明白靳空到底做了什麼讓靳墨涵這麼害怕,如今。我在這死寂中不得不說……
我也是怕靳空的。
又怕、又恨……又愛著。
可我愛的,當真是他嗎?還是他給我製造的那個……溫潤如玉,溫柔體貼的……粱睿。在靳空說了句“知道了”、並且將我連人帶被子的抱著往外走時,我在外面刺眼的陽光下忽然明白,靳檀香他為什麼選擇吞下狐珠。再次離開我……
因為靳檀香,他和靳空和粱睿都不一樣。他並非殺伐成性,他也沒有騙過我,他還有良知亦或者說是人性,可是,當他看到過去……
“靳空,能不能告訴我,你記憶中的過去,你……是什麼身份。”
我本想問的是,他是什麼樣的。和現在一樣嗎?可是我轉了口,改成了身份。他略微皺眉,我則掀了被子,坐起來。
這個時候,我們早就離開了那座老鬼頭的死人山。前方靳墨涵油門踩的飛起,帶我們朝著那顆閻羅設下的圈套狐珠而去……
靳空本在看書,看那本之前被閻羅譏諷的《上古咒記》,他眨了幾下眼睛,沒有給我答覆,反而低頭繼續看去了……
“你不會想知道。”
他一邊看著一邊說,黑色的短髮被下午的陽光照耀的極其耀眼,尖端閃著光,像是鋒利的兵器、利刃。
望著他冷毅的側臉,我忽然就想到他眉目如畫。沉冷又溫柔的看著孕婦手冊,並對我說,“那不是給你看、是我看的。”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們一轉眼就變成這樣?這樣在一起……卻找不到當初的絲毫感覺!是的,時至此刻我才發現我對現在的靳空,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
忽然之間,我坐起來,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劈手就拿走他的書……
“我想知道!你告訴我!”
告訴我、真正的你,到底是誰、是什麼樣的人!是……是我錯愛了嗎?
車內的氣氛因為我的吼、而一瞬間有些僵冷。
好半天,靳空略微皺眉的抬頭看我,他的眼神有幾許不悅和迷離,隨後不過轉瞬他又恢復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漠然。
他先把我手裡的書又拿回去,才又望著窗外,聲音沉穩又冷酷的對我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的記憶像是被什麼封印了,只有一半,一半是我在尋找狐珠,那是能找回我記憶的方法,一半是地獄的火焰和紅蓮。記憶裡的我應該很強大,比現在還要強,不停的殺人。周圍火焰沖天,滿是哭聲,慘叫和血。”
他說到這裡,神色冰寒,沒有下文。也沒有對殺人的恐懼以及良心譴責,彷彿在說著再稀鬆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