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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陷入震驚,在得知父母雙亡時就徹底崩潰了。她說她父親對安全重視到了多疑的地步,這樣的意外根本說不通。”
“但沒有她或其他人謀殺的證據。”
“沒錯。”湯姆說,“貌似就只是一場悲劇事故。奧莉維亞的神經徹底錯亂了。就在那天上午,她把那套公寓賣掉了。她不能住在父母的房子裡——她也不想,而且還要操心嬰兒。但我記得買下她公寓的那個男人好像主動提出讓她繼續住在那裡。那人有其他地方住,所以我想那人讓她搬回去了吧,但我對那個人沒有什麼印象。”
“那人名叫羅伯特·布魯克斯,後來娶了她。”
“好吧,這件事總算有了個好結果。”湯姆面帶微笑地說,“但所有這些資料不都記在卷宗裡了嗎?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需要知道你的看法。不是證據所指的,而是你對奧莉維亞的看法——你對她有幾分信任?你認為她演了一出好戲的可能性有多大?”
“好吧,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湯姆答道。
“因為我現在就和她在一起。這次是她丈夫羅伯特·布魯克斯失蹤了,還有她的三個孩子。”
4
他們想了解羅伯特,瞭解我們之間的關係。可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又怎麼能對他們解釋清楚?我只知道在我人生中可怕的時刻,是他把我從危難中解救了出來。我先是失去了丹,兩個月後又失去了雙親。他們死了,兩個人都死了。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如果羅伯特沒有走進我的生活,我會做出什麼。當時他對我來說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僅是我公寓的買主,但不知怎麼,他似乎理解我需要什麼,並指引我度過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光。
自從丹走後,我就整日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唯一刺穿迷惘的,是我意識到要賣掉丹和我一起居住的公寓。我憑一己之力承受不起那裡,而且每一個角落都會讓我想起他:我們從舊貨店和跳蚤市場買來的傢俱,因免費而拿來粉刷廚房的難看得要死的淺桃紅色油漆。每個角落和縫隙都有一段記憶。但我沒有選擇,賈茲和我將不得不搬回我爸媽家,儘管我很愛他們,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相處。
當羅伯特在一個嚴寒的日子搬進公寓時,我還在那裡,站在大廳,賈茲坐在嬰兒車裡,我們周圍都是箱子,等我爸爸來。後來發生的事證實,我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羅伯特似乎是唯一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人。他讓我待在公寓裡,自己回原來的地方住了幾個月,他不想聽到我試著去另覓住處。當他最終不得不搬進來時,又把多餘的房間讓給了我們。他甚至幫我辦了喪事,並且賣出了我父母親的那棟平房。
我知道自己應該感恩戴德,我也的確這麼做了。我不知道當時如果沒有他,我怎麼應付得來。但他習慣性的沉默、要求他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要得到讚賞和認可的態度越來越令人筋疲力盡。
他總是在注視、觀察我,甚至在孩子們調皮地逗我笑的時候,他也不看他們。他的目光總是停留在我身上,我笑他就笑,如果我從房間走出去,他就目送我出去。我能感到他在盯著我。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看著門,好像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裡。
這就是我們沒有朋友的原因。在極少幾次我試圖融入其他夫婦的場合,羅伯特的目光一刻都不曾從我身上挪開過。如果我跟一個女人說話,他就要知道我說了什麼,然後在回家的路上我就被迫忍受審訊,直到複述完每一個字。如果我和哪個男人說話,他就會立刻出現在我身旁。
多年來,我第一次渴望見到蘇菲。蘇菲是我最親近的姐妹,我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她帶笑的雙眼,這段記憶如一道明亮的白光從我心頭閃過,轉瞬又消失了。
我一遇到蘇菲,她就把我帶進了她的世界,然後一切就變得有趣起來,生活成了我們的探險。我曾真的相信我們的友誼會持續到永遠,但蘇菲唯一的志向就是參軍,離開大學後不到幾個星期,她就去了桑德赫斯特(桑德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是英國培養初級軍官的一所重點院校。)開始訓練。突然,她不再是我每日生活的一部分,此後再也沒有人填補她的位置。
所以現在我孤身一人在這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的孩子們在哪裡?
我能感覺到警察越來越擔心了。已經是早上了,但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絲毫進展。我不停地顫抖,雙手溼冷、笨拙。每次有人試圖用咖啡或茶來“引誘”我時,我都只能拒絕,因為我怕自己連杯子都握不住。氣氛有了變化,變得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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