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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電話中口氣生冷地說:“桑美,你以後不要再給我們寄這種東西了!”
“什麼……”我不知所措,“媽媽,我只是想讓你們高興一點兒。”
“不要再說了!”母親果斷打斷我,“桑美,如果你想讓我們彼此都活得舒服一點兒的話,請以後不要再打攪我們的生活。”
母親只簡短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的心像撕裂一般疼痛。什麼叫“我們的生活”?難道在父母心中,我這個女兒真的被他們拋棄了,被他們甩在了生活外,完完全全是不相干的人了?我想不通。我在臥室大哭了一夜,因為絕望,因為痛苦,更多的是因為被拋棄。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給父母寄過任何東西,但我心裡的疙瘩並沒有因此而解開。
我開始從另一個角度思考我的位置,思考我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
這讓我不得不想起了一個人,我的妹妹——嘉美。
第02章
在回老家的車途中,嘉美的臉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我想不通我是在懷念她,還是在尋找原因。嘉美是小我三歲的妹妹,記憶中,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深邃,像一汪湖水一般。我對於她的記憶僅僅侷限於八歲之前,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嘉美,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從某種方向去解讀,父母對我的冷淡,或者是因為嘉美。
嘉美有病,她生出來後,右腳嚴重畸形,雖然可以行走,但一長一短的腳使她走路的姿勢顯得很可笑。也許是因為年齡還小,起初,她並不在乎這些。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她越來越悲哀,對於自己的先天畸形,總是難以接受。最嚴重的一次,是上小學時,她被一群同學奚落嘲諷,回家後,便再也不肯去學校了。
自此之後,在我有限的記憶中,嘉美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暴躁,經常因為一點兒小事發火,家中一切以她為主,只要她高興,哪怕一點點,父母都極力配合,當然,我也不例外。自從嘉美出生後,我的生活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作為姐姐,父母總是教導我,要學會忍讓和關愛妹妹。
不管怎麼說,嘉美是我妹妹,何況她還是一個殘疾人,作為姐姐,我理所應當照顧她、理解她、忍讓她。但這多少也是有限度的,我不是聖人,我只是一個孩子,我所能做到的很有限。可父母並不這樣認為,只要嘉美樂意,她可以隨時拿走我最喜愛的玩具,搶走我最愛吃的食物,剝奪我玩樂的時間……
隨著時間推移,嘉美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
我從沒見過一個小孩子像她那樣,可以對任何人表達她的不滿,破口大罵,甚至大打出手。我記得,有一次,因為一件很小的事,她瘋了一樣撲向我。當她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時,她的模樣、她的表情、她的力氣,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父親抱走了她,我想我真的會死掉的。
本以為,那一次,嘉美終於要受到父母的責備了。但並非如此——我居然捱罵了。
母親不問青紅皂白地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大聲怒喝:“桑美,你為什麼惹妹妹生氣?!”
我驚恐地望著母親,說:“我……沒有,只是她要看動畫片,我動作慢了一點兒,她就撲了過來……”
“不要說了!”母親瞪著我,“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錯的。你記住,你要讓著妹妹!”
從那一天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父母心中,嘉美的位置遠遠高於我,她才是父母真正疼愛的女兒,而我只是一個附屬品。雖然如此,但我並沒有因此而記恨,因為我清楚,父母和嘉美都很痛苦,尤其是嘉美,先天性殘疾讓她失去了快樂的童年,失去了很多本該擁有的東西。
也許,父母也意識到了嘉美過度的反常,沒過多久,他們就禁錮了嘉美。
那是我確定被送往西江城的一個多月前,我還不知道父母作的決定,嘉美突然間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了。雖然不清楚原因,但對於嘉美的消失,我還是很好奇。我向父母詢問原因,他們只是告訴我,他們將嘉美關在了二樓的閣樓內,當我繼續詢問時,父母以怒吼制止了我。
直到我被送往西江城的前一天,母親才向我道出實情。
那晚,母親闖入我的房間,久久拉著我的手,一直對我說對不起,滿臉淚水。我一邊幫母親擦拭淚水一邊問:“媽媽,你怎麼了?”
母親搖頭,說:“桑美,你千萬不要恨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