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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看了一眼,我差一點兒嘔吐出來。
舒楠的身體幾乎摔爛了,她的骨頭已經錯位。一張臉被摔得奇形怪狀,實在難以形容。
我本能地背過身去,就連旁邊幫忙的警察也忍不住轉移了視線。陳景不愧是老警察,他面不改色地盯著舒楠的臉,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雖然不知道他在觀察什麼,但我還是強迫自己再次扭過頭來。我驚訝地發現,陳景把自己的右手伸進舒楠的嘴巴里。
陳景的手像是在摸索著什麼,像一根棍子一樣在舒楠的口腔中來來回回地探尋著。
我忍不住一陣乾噦。這時候,陳景已經把手縮了回來,一邊用手絹擦拭著手指,一邊對旁邊的警察說:“死者的牙齒呢?”
警察急忙回答:“哦,在墜樓的時候,死者的牙齒都飛出去了。現在存放在法醫科那裡。”
陳景沒有說話,簡單比畫了一下,便帶著我向法醫科走去。來到法醫科,我們找到了裝在塑膠袋中的舒楠的牙齒。陳景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後,便帶著我離開了警察局。我實在不明白,一袋牙齒能看出什麼。
第03章
我們的工作出現了停滯,不,應該說是陳景的工作出現了停滯。在來到東城後,我們僅僅去了一次警察局,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旅館,甚至連案發現場都沒有去過。我很想問一問陳景究竟是怎麼想的,但那幾天裡,陳景完全沉浸在旅遊的樂趣中。
每天早晨起來,陳景便帶著我上附近的公園或者商場中轉一轉。
我畢竟只是助手,不敢多問什麼。直到幾天後,警察局通知我們,他們抓到了犯罪嫌疑人。陳景這才帶著我趕到了警察局,但我對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我只是覺得,我上當了。作為一個警察,陳景的行為實在讓人覺得無用。
來到警察局,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二十二歲的男生。
男生叫黎輝,據舒楠的鄰居描述,在舒楠死亡的當天,黎輝曾經去找過舒楠。而且,作為舒楠的前男友,他不僅有作案時間,也有作案動機——在和舒楠分手後,他很快找到了新女友,但是舒楠並不打算放棄這段感情,經常去糾纏他以及他現在的女友。
假設說,黎輝為了保持現在這段感情,在老羞成怒的情況下,完全有可能殺掉舒楠。
案件似乎一下子有了突破,但黎輝對此事並不承認。他雖然表示,自己的確在當天找過舒楠,也確實是為了感情的事情,想告訴舒楠不要再糾纏他,但他否認殺害了舒楠。可目前證據顯示,只有他有相當大的作案動機。
大概因為這個原因,黎輝在接受審問時,顯得非常緊張和激動。
而整個過程,陳景和我都沒有參與,只是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直到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在車上,陳景才開口說話,他問了一個我覺得非常愚蠢的問題:“阿水,你覺得黎輝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一愣,有些尷尬:“這個我怎麼能知道?我又不是舒楠,更不是黎輝。”
陳景很詭異地笑了笑:“也是。如果世界上的罪犯都說實話,抓進警察局之後,就安安分分地把一切實情講出來,恐怕我們警察早就失業了。但是,偏偏這世界上的人都喜歡說謊話,會說謊話,所以,我們的飯碗才沒有丟掉。”
這句話簡直是廢話。
對於我的沉默,陳景並沒有不高興,只是自顧自地呢喃了一句:“是時候去問問舒楠了。”
因為這句話,我身不由己地哆嗦了一下——問一問舒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死人能說出什麼來?就算她清楚自己是被誰所殺,可死了就是死了,永遠也不會回來,坐在我們面前,向我們闡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但陳景的表情讓我很詫異,那是一張相當自信的臉。
回到旅館後,陳景叮囑我早些休息,便獨自一人進了浴室。我根本就睡不著。冥冥之中,我有一種很詭異的預感,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一些比較陰森的事情。在客廳足足發呆了半小時,陳景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他赤裸著上半身,嚇了我一跳。
我也嚇了陳景一跳,大概,他沒想到我還坐在客廳裡發呆。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景已經順手將睡衣套在了身上,他問道:“阿水,你怎麼還不回房睡覺?”
陳景的語氣有些不高興,我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回到房中後,我回憶剛才的畫面,覺得哪裡不對勁。是陳景身上的疤痕,在他套上睡衣的瞬間,我看到了一些疤痕,很多,形狀很奇怪。
但想來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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