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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至於博爾特,他可是……最後一搏的人才用得上那傢伙,通常有罪的人才會請他。”
“嗯,好吧,我很明顯是你們的首要犯罪嫌疑人,波尼,我得自己想辦法幫自己。”
“那等他來了我們聚一聚,行嗎?仔仔細細地談一談。”
“那還用說嗎……我們也是這樣計劃的。”
“一個有計劃的男人,我很期待。”波尼站起身邁開了步子,邊走邊回頭喊道,“多說一句,金縷梅治蕁麻疹有特效。”
一小時後門鈴響了,坦納·博爾特身穿一套淡藍色西裝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感覺他的這身穿戴是前往南部各州時才用的行頭。他放眼在四下裡打量了一圈,瞥了瞥停在車道上的汽車,又審視著一棟棟房屋,種種舉動讓我不禁想起了艾略特夫婦:他們都屬於隨時隨地在審視和分析的那種人,他們的大腦似乎永不停歇。
“告訴我柴棚在哪兒。”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坦納打招呼,他搶先開口說道,“指給我看柴棚的位置,不許跟著我過去,也不許再靠近那間柴棚,之後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們三人圍著餐桌坐了下來——我、坦納,再加上剛剛睡醒的瑪戈,瑪戈正在喝今早頭一杯咖啡。我把艾米的全部指示一股腦兒攤在了桌上,看上去活像是在解讀一堆塔羅牌,可惜技巧不太像樣。
坦納朝我俯過身,脖子顯得很僵,“好了,尼克,把你的理由全擺出來,”坦納說,“你太太是如何精心策劃了整件事,你來說說看!”他邊說邊用食指戳著餐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思路:一直以來,我的口頭功夫都趕不上筆下文章。“在開始講正事之前,“你們首先要了解艾米身上有關鍵的一點:我說,她這個人聰明絕頂,腦子轉得非常快,簡直算得上心有七竅。她活像一場看不見盡頭的考古挖掘,你以為自己已經抵達了最深層,可是一鋤挖下去以後,卻發現下面還有一層全新的天地,裡面佈滿了迷宮般的坑道和無底洞。”
“好吧,”坦納說道,“這麼說……”
“其次,你們要了解艾米是個自命公正的人,她永遠不會犯錯,而且她喜歡教訓別人,用自己的手施行懲罰。”
“那好,知道了,接下來呢……”
“讓我先給你們講個很簡短的故事。大約三年前,我和艾米曾經開車去馬薩諸塞州,路上堵得一塌糊塗,有一輛卡車想要擠到艾米的前面……艾米死活不肯讓他超車,結果卡車司機加速搶了她的道,倒沒有造成任何危險,不過有片刻十分駭人。你們知道卡車尾部貼著些供人反饋的標記吧,上面寫著‘我的駕駛是否合您心意’,艾米讓我打電話給運輸公司,對那個車牌號告了一狀,我以為這樣就完事了,誰知道兩個月後……整整兩個月後……有一天我走進臥室,艾米正在通電話,嘴裡說的正是那輛卡車的車牌號,當時她活生生地編出了一個故事:她開車載著自己兩歲的孩子,而卡車司機幾乎把她擠出了公路。艾米告訴我,這已經是她打的第四個電話了,她甚至研究過該運輸公司的路線,因此才能挑對高速公路,以便聲稱自己差點兒出了交通事故,免得謊話穿幫。艾米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為此她覺得非常自豪,她就要那卡車司機丟掉工作。”
“天哪,尼克。”瑪戈喃喃自語。
“這個故事非常……引人深思,尼克。”坦納說。
“這不過是個例子。”
“那好,現在幫我把一切梳理一下吧。”坦納說,“艾米發現你在瞞著她出軌,所以演了一場假死的戲,把所謂的‘犯罪現場’故意佈置得有點兒蹊蹺,好讓人們起疑心,然後還用信用卡、人壽保險和你的安樂窩把你徹底套了進去……”
“她還故意在失蹤前一晚和我吵架,爭吵的時候還專門站在一扇開著的窗戶旁,好讓鄰居聽到我們在吵架。”
“那你們為什麼吵?”
“她說我是個自私的渾蛋,基本上和我們以前吵的內容沒有什麼兩樣,但我們的鄰居沒有聽到艾米後來道了歉……因為艾米不希望讓她聽到道歉的話,我記得當時我非常吃驚,因為那是艾米和我有史以來和解最快的一次。第二天早上,她還因為昨晚大聲哭喊給我做可麗餅賠罪呢。”
說到這裡,我彷彿又一次望見她站在爐灶旁,正舔著大拇指上的糖粉,嘴裡哼著歌,而我想象著自己走到她身旁,伸手晃著她,直到……
“好,那尋寶遊戲呢?那又如何解釋?”坦納說。
每條指示都展開攤在了桌子上,坦納撿起了幾條,又放手讓它們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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