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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鎖著的,窗子也沒動過。除了魯迪·韓克爾之外,甚至沒有別人和他一起在同一層樓,而魯迪一直在他自己上了鎖的牢房裡呼呼大睡。”
“醫生,你提過的那個故事,第十三號牢房什麼的——那個裡面的人是怎麼逃出去的?”
“用的方法很複雜,不過基本上他是想辦法送信給他在外面的一個朋友幫忙他。”
“你想‘泥鰍’在外面有朋友嗎?”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想,”我承認道,“明天早上再問我。”
“到明天早上,‘泥鰍’大概都快到芝加哥了。”
“我想不會,”我望著羅素的修車廠後面說。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剛過不久,愛玻衝進了診所。“哎呀,我們今天可真早啊。”
“我昨晚沒怎麼睡,”我告訴她說。
“你有沒聽說‘泥鰍’逃獄的事?藍思警長會被人嘲笑得逃出鎮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糟糕了,我喜歡警長,他是個好人。”
“他那座嶄新的、有十五間牢房、沒人能逃得出去的監獄!他關進去的第一個真正的犯人,大搖大擺地就走了出去,好像那個監獄是紙糊的一樣。”
“愛玻,我今早有病人嗎?”
“貝塞特太太會過來拿張新的處方箋,如此而已。”
“我先把藥方開好,你可以交給她。我要出去一下。”
“去監獄那裡?”
“不,去羅素的修車廠。”
儘管時間還很早,漢克·羅索已經沾滿了烏黑的油漬。他父親以前是鐵匠,過世之後,漢克看準了時機,把鐵匠鋪改成了修車廠,對像北山鎮這樣的小鎮來說,他是個很好的汽車修理技工,也讓我們覺得我們趕得上汽車時代。
“你好,山姆醫生,你的病人狀況還好嗎?”我一進修車廠,他就問我。
“哪一個?”
“當然是尤士塔斯·柯瑞啦!”
我完全忘了柯瑞受傷的事。“哦,我相信他一定恢復得很好,他們恐怕今天就會讓他出院了。”
“那就好,真是很愚蠢的意外。”
如果那真的是意外,我想道。我大聲地問道:“那部車子你多久可以修得好?”
“剛剛才修好。不過,我猜‘泥鰍’現在不需要這部車了。他恐怕已經跑得好遠了吧。”
我走過去看那部車子。羅素已經把撞歪的保險桿敲出來,輪子已經可以轉動自如了。“有沒有別人來過?”我問道,“比方說,懷德海的兒子?”
“從昨天之後就沒見到他。”
我走到監獄那邊,發現藍思警長正在和波士頓警方通電話,想解釋清楚他的犯人怎麼樣了,等他口沫橫飛又很尷尬地說完之後,我問道:“你把魯迪·韓克爾放了沒有?”
“媽的,還沒呢,醫生,要能依我的話,他就得在這裡關到死。”
“法官對這點大概會有話說。”
“我整晚都在想這件事,我想到了‘泥鰍’是怎麼逃出去的。他只有這個辦法能逃得出去!那就像你跟我說的那個十三號牢房的故事。他把繩子從口袋裡掏出來,把一張紙條由他牢房視窗垂下去。漢克·羅素在他的修車廠裡看到了,就過來看那張紙條。‘泥鰍’答應付錢請他幫忙,於是漢克去找了還在附近的魯迪·韓克爾來幫忙,魯迪假裝喝醉了酒,打爛窗戶,讓我不得不把他抓起來,等他進了牢房之後,他想辦法把開鎖的工具給‘泥鰍’,而那個法國佬就用了那個工具。我知道我們的鎖應該是撬不開的,可有誰知道法國佬有什麼能耐?”
“魯迪怎麼把開鎖的東西給‘泥鰍’呢?”我問道。
“呃,我猜是從地上滑過去吧,”藍思警長有點不確定地回答道。
“可是‘泥鰍’的牢房是在房子對面的那個角落,從韓克爾的牢房過去有一條長走廊,還要向左拐個彎,韓克爾不可能夠得到那裡,連從他牢房裡看到那裡都不可能。”
“對,”警長喃喃地說道,“我想你說得對。可我還是覺得韓克爾跟這事大有關係。”
“讓我去和他談談吧,警長,說不定會知道什麼。”
他帶我上樓,開啟了牢房門。魯迪·韓克爾坐在床上,兩手抱著頭。“哈囉,魯迪,”我說道。藍思警長在我後面把門重新鎖上。
“他們什麼時候會放我出去?醫生?‘泥鰍’逃走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你喝醉了酒,又打破了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