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安·夏伯特的特別演出。
我真得承認他們懂得怎麼做得有氣派。
等到那個大日子終於在六月第三個週末到來時,我們很慶幸沒有因為受傷的農夫或他們懷孕的妻子在最後關頭來攪局,愛玻和我大清早就出發,開兩個鐘點的車到紐柏立港去,開的是我的敞篷車。我從來沒看過她這麼盛裝打扮,頭髮整個盤在腦後,戴了一頂吊鐘形的帽子,正和她淺粉紅色的夏裝相配。
“我看起來還好吧?”她問道,我們正由北大橋上開出鎮去。
“美極了。你在診所裡也該這樣穿的。”
“哦,護士這樣穿著就不對了!”她回答道,把我的話當了真。然後,我們默默地開了一段路之後,她問道:“這個朱裡安·夏伯特是誰呀?”
“我想你可以稱他是比較差的胡迪尼。他表演同樣的那些脫逃花招。就我聽說的.他的技巧一樣好,可是缺少胡迪尼那種表演風采。”在過去幾年裡,胡迪尼的名字經常見報,不是由水底的箱子裡遁逃,就是在紐約的劇院舞臺上讓大象消失無蹤,或是揭發一個假靈媒的詭局。
“他今天會表演嗎?”
“我想會的,只是不知道佛西斯家是怎麼找上他的。”
往紐柏立港的路既窄又顛簸,只有轍印作為引導。我們要到兩年後才有編號的公路網,當時開車做長途旅行還相當冒險呢。
最後我們終於抵達佛西斯的豪宅,原來是一棟並不高卻很大的白色房屋,不偏不倚地正好坐落在從公路直到海邊那一大片地的中間。我看得出這樣的景觀讓愛玻喘不過氣來,其實我也差不多。
幸好杜雷醫生和他的夫人已經在場了,他很客氣地和我握手相迎,我把愛玻介紹給他們。“真高興你們兩位能光臨,這是內人,伊笛絲。”
她是個很愉悅的女人,手指上戴著幾個很大的鑽戒。“真高興能見到我先生的一個年輕同事。我們的女兒琳達說醫生全是老頭子。”
“你先生也跟我這樣說過,”我說,“那對快樂的新人在哪裡?”
“和我們的主人一起在後面,”杜雷帶路從那棟大房子旁邊繞過去,我們看到為這場宴會而搭起來的巨大帳篷。現場大概至少已經來了上百位客人,雖然才剛到中午,一些客人已經在喝著香檳雞尾酒了。“我們不會被警察抓起來的,”杜雷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向我保證道,“警察局長也是客人之一。”
琳達,杜雷和湯姆·佛西斯彼此靠得很近地站在一圈賀喜的人群中。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真是一對璧人——她是個天生的美人,不但繼承而且還更強化了她母親那友善的美貌,而他富家子的迷人風采讓大學女生和陪審團都會對他著迷。
佛西斯的父母,也就是宴會的主人,有一點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以為他們會像杜雷醫生夫婦一樣神氣而迷人,可是一點也不對。事實上,彼德·佛西斯穿著開領的休閒衫和冰淇淋色的白長褲,顯得很不自在。我在想不知他靠什麼維生,但決定不要多問。這不關我的事。
“你也在波士頓醫院工作嗎?”佛西斯太太問我,她的妝化得太濃,也太過分扮演好婆婆的角色。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
“不是的,我在北山鎮開一家小診所,這位是我的護士.愛玻。”
“我好喜歡你們的房子,”愛玻說,“在北山鎮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
“謝謝你,”佛西斯太太說道,一面緊張不安地四下張望著找她丈夫。一個樂隊在帳篷那頭開始演奏舞曲。
突然之間,有一陣騷動和興奮的低語聲,我看到杜雷醫生不安地拉著一根綁了繃帶的手指頭,伸長了脖子去看。“夏伯特來了,”琳達·杜雷宣佈道。
我前面的人群散開來,他出現了,飛快地走到我們中間,黑色的披風飄揚著,完全是一副登臺的魔術師派頭。看來他還真是…個表演者,說不定將來也能像胡迪尼一樣成功。彼德·佛西斯伸出手去,可是那位脫述藝術家並沒有和他握手,卻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個禿頭矮個子男人。“這是我的業務經理馬克·恩耐斯特。你們有幾位昨晚見過他的。我們準備要表演了嗎?”
佛西斯點了點頭。“我們要用岸邊那個捕龍蝦的小屋,和我們昨晚討論的一樣。”
“很好,你可以選一組客人來搜查那間小屋,搜我的身,再隨他們的意思把我用繩子或是用鏈子捆綁起來。把我一個人留在小屋裡,再由外面把鎖鎖上,所有的人可以看守著小屋,我會在五分鐘之內,解除所有的束縛,從小屋裡出來。”
他說話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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