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
外曾祖父不同意:“那可不行。昨晚它沒有傷害你,是想引走你的魂魄。現在我們發現了它的底細,並且將樹上的魂魄放了好多,你再去找它,它能不憤怒?不行,這樣太危險。”
紅三桃的妻弟詫異道:“馬臺吉,你以前也得罪過貓?”
“我不記得是不是得罪過。哎,本來就是這樣,你得罪過的人,你很難一直記著。但是被你得罪的人,也許會一直記著。”歪道士說道,“也許是我得罪不多,才能從那裡逃出來。”
“可是你再找去的話,說不定就回不來了。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一人提醒道。
歪道士苦笑道:“還能有什麼其他辦法?就這麼定了吧。”
☆、如果你是假的
外曾祖父要陪著他去,被他拒絕了。
“要是我出了事,你幫忙將我和我新娘子埋在一塊就好。”歪道士微笑道。
我在讀高中的時候,聽到王菲唱的《如果你是假的》,裡面有這樣一段:如果你是假的,思想靈魂住在別的身體,我還愛不愛你。溫柔的你長了三頭六臂,擁抱你,甜不甜蜜。變臉的玩意,證明愛一個人到底容不容易,算不算便宜。多可歌可泣。萬一你的面孔失去原有比例,要不要堅持完美主義,如果你是瑪莉,是茱莉,查理,還是坂本龍一,會不會有很大關係?
這段歌詞讓我感觸頗深。
如果你喜歡上一個人,但是他(她)的思想和靈魂都已經不在這個軀殼裡了,那麼你還會喜歡他(她)嗎?或者說,如果他(她)的外貌改變了,但是那個陌生的軀殼裡住的還是他(她)的思想和靈魂,那麼你還會喜歡他(她)嗎?
那時年少的我無從選擇。
我很想問問歪道士,他苦苦找尋的,到底是那個晚上突然造訪的女孩,還是月老祠偶遇的大家閨秀?
可是在他活著的時候,我一直怕他,不敢接近他。
當天晚上,陸續傳來其他幾個人突然病倒的訊息。
經過詢問,病倒的幾個人都做過類似酒爹那樣的夢,都是夢見某件東西或者某個人不見了,於是出門去尋找,尋找的途中遇到提著破燈籠的姑娘,然後那姑娘說了同樣的地點,最後都被引誘至那棵樹上,被吊在了那裡。後來,那些人漸漸或感到視力下降,或者聽力下降,或者其他。無一例外,他們都將這些變化歸為身體的日漸衰老,或者其他疾病影響,並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
外曾祖父吃過晚飯,剛將燈盞點燃,歪道士就找來了。
歪道士的神色有些落寞,從兜裡掏出一個玉佩,塞到外曾祖父手裡。
外曾祖父驚訝道:“你這是幹什麼?”
歪道士道:“我這裡也沒有什麼錢了,僅剩這個東西值點錢,先放到你這裡。萬一我有不測,就麻煩你幫我和我新娘子葬了。”
不等外曾祖父說話,他就掉頭走了。
外曾祖父愣了半天,等到醒過神來,歪道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外曾祖父急忙跑到歪道士的住房外面,只見他的住房黑燈瞎火,靜靜悄悄。外曾祖父明白,他已經去了貓鬼那裡。
外曾祖父只好回來,睡覺前將那玉佩懸掛在床頭。
歪道士將玉佩交給外曾祖父後,直奔昨晚休憩的地方。由於這次是有方向的,他沒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目的地。他找到昨晚坐過的方形石頭,坐了下來。風比較大,對面山上的樹一起一伏,且山只剩下剪影,造成山像波浪一樣向前湧動的錯覺。
他對著“波浪”發了一會兒愣,雖然屁股下的石頭透著涼意,但是眼皮止不住的打起架來。也許是白天走了太多的路。
“喵——”
一聲淒厲的貓叫聲將他驚醒。
他睜開眼,一個熄滅的燈籠擋住了視線。燈籠的左側有一個破洞。風從那個洞口吹進氣,鼓譟著糊在外面的紙。那個洞口就像一個疼痛的傷口,顫抖著,抽搐著。
他抬起頭,看見了昨晚的那個姑娘。那姑娘的嘴唇上長著鬍鬚,稀稀拉拉的幾根鬍鬚,但是每一根都很長。
☆、貓鬼姑娘的眼睛
鬍鬚為銀白色,純潔而冰冷。
不過這無傷大雅,倒是襯托出姑娘的幾分俏皮來。
“你又來找人的嗎?”姑娘的鬍鬚一翹,似笑非笑道。她手指往燈籠輕輕一點,彷彿指尖帶著火源一般,將燈籠點亮了。不過那燈光是零散的,還有幾點從那個破洞口漂浮了出來。歪道士定眼一看,原來燈籠裡沒有蠟燭,卻有無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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